金狮族的搏达已经圆满结束,到了晚上的时候所有金狮族聚集在一起载歌载舞,火光照耀着围在篝火旁的一个个金狮族,将他们本就高大的身形拉得老长。
施锐被长辈一个个拉着说了很久的话,他从一开始还能侃侃而谈到后面累得连连点头应付,等到那些八卦自己的长辈走了以后他才有机会和自己的姐姐以及父母暂时告别,然后去找段思纤。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段思纤,段思纤找到的地方比较偏僻,火光照不到这里来。此时段思纤坐在木凳上,手里捧着一杯酒,抬头看着月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施锐不忍打扰,小心翼翼地走到段思纤旁边坐下来。
“有什么事情吗?”段思纤早在他靠近之前就听到了声音,她身上穿着金狮族的传统服饰,二十颗不同颜色的斗珠在她苍白的头发上宛如一颗颗宝石,将这个在月光下变得晶莹剔透的人衬得更加精致绝美。
他感觉自己心跳变得极快,一团无法忽视的火焰热烈地烧灼着他的内心。
他的视线从段思纤的眉眼来到了段思纤的嘴唇,一对兽瞳不受控制地描摹着她的唇形,一路看到下巴和锁骨,下一瞬他脑海里出现的光景让他满脸通红,立马就扭头躲避了段思纤的视线。
“没什么!就是来祝贺你完成我们的挑战。”施锐坐到了段思纤身边,“你知道吗,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知道。”段思纤没有对他刚才过于赤裸的眼神表现出厌恶,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甚至我很清楚,你对我有欲望。”
能够把生孩子当表白的妖族,说他没有欲望那是纯纯骗小孩了。
施锐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双手双脚拘谨无比,和刚才在高台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他用力晃了晃头把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出脑海外,不知道为何他不想在段思纤面前忽然精神起来。
“段思纤,我……我能帮你梳头发吗?”施锐说,“我和阿姊学了编发,我想给你编一个我们一族的传统发型。”
“我可以拒绝吗?”段思纤看着施锐说,可是施锐已经兴致勃勃地拿出梳子和盘发的发饰,那些精巧的小东西在他宽厚且布满伤痕的手上显得那么稚嫩可爱。
“求你了。”施锐学着姐姐教给自己的办法以及自己父亲对母亲的讨好方式,对段思纤说软话。
“好吧,只是梳头发。”段思纤叹口气答应了。
段思纤的手将落在自己胸前的银丝拨回去背后,微微飘起的银发吸引了施锐的目光。
他见过精致无比的妖狐美女,见过妖艳热情的蛇妖,见过太多太多美好的皮囊,只是现在他眼里只有这个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人族女性。
她是他此生无法得到的月光。
梳子慢慢地顺着段思纤的银发,时不时能看见段思纤后颈处的雷痕,她本来应该有完整的皮肤,如今看来却是伤痕累累。
他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到伤痕,那一刻他很想顺着段思纤的疤痕描摹,那些疤痕代表的疼痛让他心悸,她的死亡让他忍不住哭泣。
但他停下自己的指尖,继续专心地面对着段思纤的头发。
只是内心不允许他平静,他从未得到过她,所以欲望如洪水肆意冲击着自己的手,连指尖都在滚烫。
想要她属于自己,那份偏执最后变成了梳子和头发的触碰,欲望在中间暧昧地纠缠,梳子就像自己的手一般,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爱人的发丝。
最后段思纤的头发终于梳好了,发髻十分淳朴,但是配合着多彩的斗珠显得那么精致,有力流畅的肩颈在他眼底暴露无遗。
他自以为段思纤没注意的那一瞬,捻着垂落的发丝轻轻落下一吻。内心的欲望随着段思纤回首的一刹归于平静。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握着梳子的手,沉默间透露出一丝冰冷,只是她没有拒绝自己。
“谢谢你。”段思纤说着,把手放在了梳子上,“我会记住你,保护你,报答你,但此生我无法爱你,无法疼你,无法厮守一生。”
她身上背负的一切沉重地烙印在段思纤的眼里,化为坚定与难以察觉的悲哀,像一把钝刀割在了施锐身上。
“对不起。”
段思纤的道歉如一声喟叹,施锐耳朵因为这三个字抖了抖,他看着段思纤的眼眸,嘴巴张开又闭上。
他嗯了一声,反手将梳子塞进去段思纤手里。
他心里呢喃着。
我的月光,我的爱。
我的可遇不可求……
————————
内乱靠在墙边闭上眼睛,她虽然没有听墙角的习惯但是那声音着实有些大。
“你爱我吗?”狐妖娇滴滴地问道。
“我爱你。”洛语舟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顺口说道。
之后的声音开始变得暧昧不清。
内乱皱了皱眉,右眼下的眼睛微微睁开瞥了一眼门口,接着又闭上了。
她不懂那些入魔的狐妖为何痴迷于这种事情,等到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她才睁开眼睛看着门口,那长了张和自己一模一样脸的狐妖一脸餍足的出来,紧接着就在她面前开始融化皮肤,骨肉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紧接着就变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