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哥,这是哪儿啊?”
面包车停在了一条车的后巷,巷子两面都是比人高好几个头的围墙,阳光几乎照不进来。
烈日当空的下午,竟给人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李招娣扒拉着车窗,不敢下去。
“脾气不小,胆子就这么屁点大。”
李二嘴角勾起抹嘲笑。
其余下车的两人也跟笑了起来。
“行了,赶紧的吧,早点进行培训,让红姑好好调调你这性子,不然我都不敢把你往王爷那里送。”
又是王爷。
这已经是李招娣上面包车后,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了。
是姓王名爷,还是一种代称?
被李二吼了声,李招娣害怕了,松开手,跟着下了车。
眼睛适应了光线。
李招娣这才发现,原来面包车是停在一座建筑的后门,门是推拉的玻璃门,玻璃上用彩色荧光的马克笔写着‘FUCK’‘Kill’等英文字母。
精瘦男人先推开门。
动感的音乐就从里面泄了进来。
这是一间酒吧?
李招娣好奇地看着,一副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模样。
李二瞥了她一眼,不屑地撇了撇嘴。
果然是农村出来的。
跟之前那些姑娘们一个样。
不过。
也就是这种人,才能更好拿捏。
没见过世面的女孩,才更容易上当受骗。
李二咧嘴一笑,两颗大金牙在昏暗中闪烁着金色的光。
穿过后厨,走入酒吧大厅。
此时还没营业。
清洁人员正在仔细检查卡座缝隙等一些死角,确保没有奇怪的垃圾残留。
调酒师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把一杯深蓝色的高脚杯推到倚靠着吧台的女人面前。
女人一身牡丹色绣龙凤紧身旗袍,曲线玲珑。
只看其背影,就让李招娣想起来‘风情万种’这个词。
“红姑。”
李二停下,凶悍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恭敬之色。
女人指尖捏着细细的杯颈,轻轻晃动。
“人来了?”
“是。”
“先送去洗洗吧,看看底子。”
被称之为红姑的女人头都没转,直接说道。
像是早就料到,李招娣会带妆来。
或者说。
之前带来的都跟李招娣差不多,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好嘞。”
李二应下,给精瘦男人使了个眼神。
精瘦男人立马明了,拉住李招娣的胳膊就往另一方向走去,“你也听到红姑的话了吧。”
李招娣不敢挣扎,乖乖地跟在他身后。
余光一直盯着女人的背影。
等走远了。
确保大厅里的人听不到她说话后,这才好奇道:“周哥,红姑看起来好年轻啊!”
来的路上,李招娣听到李二叫精瘦男人周子,猜他应该是姓周。
“切,也就是看起来年轻,哪比得上真正年轻的呢。”
李招娣猜对了。
周浪提到红姑的时候,语气透着几分不屑,倒是跟刚刚李二恭敬的样子有些出入。
可见。
李二刚刚的恭敬,也不一定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成年人的世界可真复杂。
李招娣心想。
同时,心里对时姝更加感激。
真正进入社会,被毒打之后,回过头来,才会发现,还是读书最简单。
李招娣也不敢乱发表意见,轻轻地嗯了声。
“到了,给你十五分钟,赶紧去卸了。”
周浪领着李招娣来到走廊尽头的一间屋子门口。
屋子的门是敞开的。
李招娣一眼几乎就能看到整个房间的全貌。
约莫二十平,放着四张上下床,没有阳台,但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几乎每张床上都牵着一根绳用来挂东西。
甚至内衣内裤就这么大大喇喇地挂在上面。
许是只有一扇小窗通风。
房间里的味道并不算好闻。
尤其是最近南城下了好几天的雨,室内弥散着一股潮味和霉味,格外难闻。
两个人还躺在床上,另外三个人已经起来。
看到李招娣和周浪,只扫了一眼,又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李招娣在那往绳子上晾衣服的女人脸上快速看了眼。
那女人眼角有疤。
看着还挺新鲜。
这是被客人打的?还是周浪他们?
“卫生间就在那,随便拿个卸妆的就行。”
不等李招娣细想。
周浪觉得味很冲,捂着鼻子不耐烦地催促道。
“哦……”
李招娣应了声,穿过床位,往里面的卫生间走去。
看来。
这里就是酒吧女性工作人员休息的地方。
没有一个熟悉的面孔。
李招娣有些失落。
还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