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
而后靳然像是琢磨到了些什么。
他低眉愣了一下,徐徐开口对叶星瑶说:
“他最近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胃病是情绪病,一定不能刺激他让他生气,否则这样反反复复对康复起来很麻烦。”
“况且他心脏返流的症状加重了,更要注重情绪。尽量不要让他有过大的情绪起伏。”
靳然像是话里有话。
叶星瑶自然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我刚刚给他用了退烧药,他现在体温39度。”靳然面色平静的又补充了一句。
“39度?!”叶星瑶听到后一惊,她知道顾宇辰在发烧,可是没有想到他居然烧这么高。
“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已经承受不了退烧药的刺激了,再这么生忍下去会出问题的。我给他用了一点止痛镇定药可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叶星瑶听后这才感觉放松了一些。
她突然想起来季言今天给她说的话。
说顾宇辰心脏受伤是枪伤,并且当时只有靳然知道。
叶星瑶被自己突然回忆起来的话扰的心烦意乱,思索了一下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靳然:
“靳然......”
“顾宇辰三年前是受的枪伤吗?”
她皱着眉,语气凝重又认真的问。
让本来面色平静的靳然突然眼神中震颤了一下,眉间微微锁起。
“顾宇辰跟你说的?”他有点惊讶。
“不是.....”
“是季言......”
叶星瑶唯唯诺诺的说,语气极为轻浅。
靳然听后眉间更是锁了几分。
“季言?他告诉你这个?”
“他还说什么?”
叶星瑶被靳然的话问的有点莫名其妙。
“没有,就说顾宇辰是枪伤......”
“所以,季言说的是真的吗?”
“顾宇辰他真的是枪伤?”
靳然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只是默默点了一下头。
这个动作让叶星瑶不自觉的拳头捏紧了一下。
“为什么是枪伤?他怎么会受枪伤?是有人要害他吗?他当时情况严重吗?可是......我没有看到他的伤口啊......”
叶星瑶担心的问了一连串。
靳然皱了皱眉,像是不太想告诉她这些问题。
久久他才张口:“当时情况很紧急,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不过都已经过去了,他当初的手术也很成功。”
“伤口看不出来是因为顾宇辰后来被他家里接到了国外调养,待了小半年,用的是最先进的祛疤技术。”
靳然停了几秒,才又接着说道:
“顾宇辰他枪伤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这里面牵扯的东西比较多,你不要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行。”
叶星瑶听到后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是谁?”
“是什么人要伤他?”
“为什么要伤他?”
叶星瑶心中更是不解和恐慌。她无法消化顾宇辰受枪伤这个事实,更接受不了有人想要置他于死地。一种害怕和恐惧和担忧的情绪笼罩着她,让她觉得全身血液都在逆流,头脑发胀的厉害。
靳然顿了顿,不知怎么回答她。
隔了几瞬,他才幽幽张口:
“这些问题,还是顾宇辰亲自给你说比较好。”
“我也只是局外人,有的事情他不想说,我也不会过多询问。”
叶星瑶听到后更是一团乱。
她第一次觉得好像顾宇辰有很多秘密,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了解他。
带着重重疑问,叶星瑶离开了办公室来到了病房。
顾宇辰打了止痛针和镇定剂,睡的很沉。
叶星瑶静静地站在他旁边看着他的面庞,终于觉得他平静下来了。他呼吸平顺,没有一丝多余的急促感,眉间也平坦了起来。
像是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不适一样,就那么静静地躺着。
这种久违的安心让叶星瑶终于心弦不再紧绷。
她动手拨了一下他的头发,看着他有点干裂发白的嘴唇,伏下身子亲了上去。
一种柔软的触感让她瞬间心安。
他没有事,他没有疼痛,是叶星瑶现在最关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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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此时在她家里萎靡不振。
酒瓶摆了一地,她已经喝到不省人事。
她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心中苦笑了一番。拿起酒杯正要续酒,就被刚好赶来的经纪人裴甜夺了过来。
“苏沫!”
“你这是还要喝多少!”
裴甜给苏沫打了一天的电话她都不接,终于按耐不住过来到她的家里看她,果然她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
“你给我......”苏沫说着就要从裴甜手里抢她的酒瓶。
“苏沫你不能再喝了!”
“苏沫!”
“你就那么在意顾总吗,除了他你没有其他在意的事吗?”裴甜一口道破,想刺激一下颓靡的苏沫。
苏沫在心中冷笑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