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拔毛的性子,三百两的价格出售那张古琴,除非杀了他。可转念一想,这间琴行是王爷的,琴行里所有的琴也是王爷的,以后王府里是王妃管家,那琴行自然也是王妃的,这张焦叶古琴自然也是王妃的。
如此想,他突然透彻了。
霍钰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辛荣急忙催促道:“啰嗦什么,还不快去。”
“是。”
言观从里间出来,一改先前的态度,对薛雁极为恭敬,“言某看得出姑娘也是爱琴之人,既然姑娘真心挑中了这张蕉叶古琴,在下也当成人之美,便以三百两的价格卖给姑娘。”
“三百两?”方才要价三千两,还谢绝还价的古琴,转眼竟然降到三百两。
薛雁第一反应是这其中必有阴谋。
但见言观的眼神中隐隐透出的心疼不舍,便知这张古琴的确不是凡品,二表哥一定会喜欢,但又生怕言观反悔,当即放下三百两银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了古琴,对言观道:“多谢言老板。告辞!”
“姑娘且慢。”
薛雁满脸防备,“言老板要反悔?”
言观深吸一口气,“还请姑娘善待这张琴。”他想到未来的王妃以指拨弄琴弦时用力过猛,险些扯断了琴弦,他虽是商人,但也当真爱琴,担心心爱的琴被损坏,又无可奈何地想着王爷和王妃都不通音律,这一点也算是很般配吧。
“知道了。”薛雁快步出了琴行,长吁一口气,有便宜不占,明知是好货却低价不收,自然不符合她精明商人的行事作风。
但方才那言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