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美人是姐姐,这小字自然也是二表哥为姐姐所赠。
她瞬间觉得心情沉到了谷底,不禁自嘲发笑,心想谢玉卿果然忘不了姐姐。
薛雁接过画像,却仍然带着笑,道:“雁儿多谢二表哥。”
而这时,谢玉卿袖袍微抬,只见那骨节分明的指上执一支发簪,发簪清淡素雅,可那发簪上嵌着的水滴形的宝石却晶莹剔透,耀眼夺目,宛若神女的泪珠。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好看、别致剔透的宝石,那发簪竟将在座女子所有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只见谢玉卿看向众人,最后将目光转向薛凝睫上凝着的那颗似坠的珠泪上,脸上露出凄苦的笑容,“这颗美人泪是谢某游历四海,遍寻西域,从胡商的手中购得。也是在那时结识了雁儿,便让人打造了这支发簪,等到雁儿生辰,再亲手将这簪奉上。”
谢玉卿的一番情深告白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亲笔作画,又是赠字,更是遍寻千山只为心上人寻来簪上的宝石,这世间有哪个女子不羡慕。
席间不少贵女对薛雁投出艳羡的目光,心中嫉妒不已,那个从小流落在外,长于乡野的薛家次女何德何能,竟然配得上相貌才情样样出众的玉面潘郎。
那些曾经爱慕仰慕谢玉卿的女子更是对薛雁目光鄙夷仇视,恨不能取而代之。
“雁儿,我能为你戴上这美人泪吗?”
明知这支发簪是谢玉卿为姐姐准备的,可面对那般温柔多情的谢玉卿,薛雁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眼前之人她放在心间整整四年,更何况她因姐姐和心上人私会之事答应和谢玉卿成婚,冒然拒绝只会无法收场。
薛雁只得点了点头。
谢玉卿先是取下她头上用来绾发的银簪,再将这支美人泪替她簪上。
突然,他微微倾身,俯身去亲吻她的眼睛。
薛雁只觉得呼吸停滞,轻轻闭上眼睛,心脏怦怦乱跳,双颊灼烫,面色绯红,紧张得紧紧抓紧裙摆,热出了一身汗。
“二……二表哥怎么会?”
谢玉卿见她脸颊通红,说话语塞结巴,灵动的双眼睁的大大的,勾唇浅笑道:“难道雁儿不喜欢?”
“雁儿实在太美了,方才没忍住,抱歉。”虽这话是对薛雁说的,但他却看向了薛凝。
薛雁难挡美/□□惑,顿时口干舌燥,赶紧低头找茶水,可她面前只有果子酒,她只好将那杯酒饮尽,再去看姐姐,却发现姐姐突然离席。
方才众人的目光都被谢玉卿和薛雁吸引,没有人注意到薛凝是何时离开的。
薛雁担心姐姐,着急追出去,却不料有个贵女往她身上一歪,手中的酒也顺势都泼在她的身上。
“哟,实在对不起,刚饮了酒起得猛了,不小心弄湿了薛二小姐的衣裳,你不会怪我吧?”
薛雁见说话的是王念云的手帕交薄若烟,刚要开口,王念云却一改往日对她的敌意,态度大变,抢先训斥道:“怎的如此不小心,今日是二表妹与二郎定亲的好日子,你怎的这般毛毛躁躁,弄湿表妹的衣裳!”
又赶紧上前,亲密地挽着薛雁,“瞧你这满身酒味的,我带你去更衣。”王念云得意洋洋,俨然一副侯府女主人的做派。
薛雁低头见胸前湿了大片,赶紧双臂抱胸遮挡住胸前,避免走光。
想到王念云无事献殷勤准没好事,便让福宝悄悄去找三兄薛况。
她不熟悉候府的路,王念云主动提出要带她去谢玉岚的清宵院换衣。
薛雁跟着王念云去了后宅,走过一条翠竹笼罩的小径,经过莲花池,便来到一间小院。
院子虽然不大,但见几棵枝叶繁茂,郁郁葱葱的白玉兰,这里环境秀美清净,并不似谢玉岚的清宵院那般冷清偏僻,薛雁起了疑心。
但听王念云道:“你就要嫁进武德候府,今后我便是你的长嫂。我虽不喜欢你,但也不会当众让你难堪,毕竟丢的是我们候府的脸面。不过今后你嫁入候府,需以我为尊,人前得敬我这个嫂嫂,尊称一声武德候夫人。董姨娘最重尊卑孝道,你倘若对我无礼,不敬长嫂,她也不会轻饶了你。”
王念云俨然以长嫂的身份训话,见薛雁一声不吭,也不搭话,她好似并未听进去,便也觉得无趣。
回头见她满脸警惕防备,顿时不满道:“我好心引你去换衣,你这是在怀疑我?”
王念云气性大,便生气丢下薛雁离开,任凭薛雁怎么叫唤,她也绝不回头。薛雁不便再追上去,只得独自前往面前的小院换衣。
让丫鬟锦霞守在屋外。
这间屋子摆放了不少的珍贵摆件,墙壁上挂了不少名家字画。
房中伺候的丫鬟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交给薛雁,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薛雁低头见胸前湿了大片,湿答答的有些难受,还可看见隐约透出内里小衣的海棠花刺绣,她不禁皱了皱眉头,褪下衣裙,解下脖颈的细带,衣裳半褪之时,竟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响。
“锦霞,发生什么事了?”
却并未听到锦霞的回答。
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股酒气扑鼻而来,薛雁已经来不及再穿上衣裳,赶紧用双手挡在胸前,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