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和谢玉卿医治。太医为谢玉卿上药包扎,发现他身上除了摔断了腿,还有几处刀伤,最严重的伤在心?口?,好?在那刀伤偏离了心?脏,却?不致命,否则谢玉卿当场便断了气?。
薛雁在旁协助太医替谢玉卿上药包扎上药。到了半夜,谢玉卿身上滚烫,太医说若是高烧不退,会有性命危险。薛雁不敢怠慢,用浸了凉水的巾帕替他擦拭退烧,隔半个时辰便要换水换帕子,待到天亮时分,烧总算退了,可因为伤的太严重,谢玉卿并无转醒的迹象。
薛雁熬了一夜,守了谢玉卿一夜,听说谢母转醒,又赶紧去和慧堂看谢母,在旁伺候汤药。
谢母见薛雁熬红了眼睛,眼下一片乌青,不禁潸然泪下,感激得?抓住薛雁的手,道:“好?孩子,让你受苦了。你还未嫁入谢家,便让你照顾我和玉儿,出?了这样的事,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只好?来委屈你……”
薛雁摇了摇头,“您也别多想,还是先养好?病要紧,二表哥一定会没事的,府尹大人已经?去详查是何人伤了二表哥,但目前并未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一切还需等二表哥醒来再做打算。”
谢母似想到了什么,但心?下犹豫不决,只是紧紧握住了薛雁的双手。
“伯母可是有怀疑的人选?”
谢母摇了摇头,“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没有证据的胡乱猜测罢了。”
薛雁似看出?了谢母的担心?,“您放心?,这几日我不会离开二表哥,我会让人紧守清辉堂,以?防贼人暗害表哥性命。”
谢母满意地点了点头,紧握着她的手,“二郎能娶你做妻子,是他三世修来的福气?。二郎是长情之人,他若知你为他做的这些?事,他必不会负你。”
薛雁红着脸点了点头。
谢玉卿曾对她有恩,既便并非她要嫁之人,她也会好?好?照顾他,直到他彻底康复。
果然,到了半夜,竟然有人夜闯清辉堂,好?在薛雁早有准备,从三兄薛况手底下讨来了几位会武的家丁护院,同那伙贼人打斗了大半夜,总算活捉了夜闯清辉堂的贼人,薛雁将人锁在了府里的柴房,薛况听说薛雁遇险,干脆也搬进了谢家的后院,暗中保护薛雁。
有人夜闯清辉堂,是想杀人灭口?,薛雁猜测凶手应出?自谢玉卿身边之人,和在玉龙寺袭击谢玉卿的那些?贼人应是同一伙人。
她让薛况逼问那伙人说出?背后指使之人,可就在当天晚上,那些?人全都中毒身亡,毒药就下在那些?人的饭食之中。
而就在谢玉卿出?事的当天夜里,武德候谢玉琦醉酒后闯入了董姨娘的房中,想要对董姨娘行不轨之事,董姨娘差点被?玷污,愤怒之下,找根绳子悬挂在房梁上自尽了。
但好?在薛雁得?知了消息,匆匆带人赶到玉兰院,是薛况飞身至房梁上,割断了绳索,及时叫来郎中将董姨娘唤醒,但董姨娘哭闹自己差点失了名节,愧对故去的老侯爷,为防董姨娘自尽,薛雁只得?派人守着玉兰院。
此事惊动了几位和董姨娘交好?的尚书?夫人,几位尚书?大人联合御史台上告武德候酒后失德,作出?悖逆乱/伦之事,差点逼死庶母,求陛下严惩。
夺爵的圣旨一下,谢家又是鸡飞狗跳,如今谢家大郎被?夺了爵位,沦为京城笑柄。
二郎重伤未醒,而谢母的病情加重,得?知谢玉琦出?事的消息后,更是雪上加霜。
候府接连出?事,王念云也傻眼了,她那候夫人还没当上几天,夫君就出?了事,侯爷的爵位还被?圣上收回,断了她今后的富贵荣华之路,她整日以?泪洗面?,夫君谢玉琦更是经?此打击后竟然一蹶不振,流连烟花柳巷,整夜不归。
王念云带人去谢母的院子哭又闹,谢母一直昏睡不醒,身体更加虚弱,不能再受刺激,薛雁二话没说,便将她关?进了谢氏祠堂,她这才安分。
谢玉卿昏迷了一夜却?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薛雁询问他何时才能醒来,太医只说是他失血过多,重伤陷入昏迷,或许可让谢玉卿心?中重要之人多陪他,尝试唤醒他,让薛雁多陪陪他。
薛雁无奈笑了笑,二表哥心?中真正在乎之人也只有姐姐,她不是姐姐,无法唤醒谢玉卿。
天亮了,薛雁整夜未睡,此刻正盯着熬药的药罐,这汤药需熬四个多时辰,需小?火慢熬,丝毫不能马虎。薛雁手执蒲扇,守在炭炉旁,熬了一整夜未曾合眼。处理谢府的日常事务。疲累不堪,如今手肘撑着桌案直打盹。
以?至于府中下人通传余氏前来,她也并未醒来,余氏见女儿神?色憔悴,疲累不堪的模样,心?疼极了,无声?滚下泪来。
只听药罐中的药煮沸,发出?咕噜的响声?,薛雁突然惊醒过来,赶紧端起药罐,将炭炉中的碳夹出?几块,改用小?火慢熬。
见到母亲既欣喜又惭愧,“母亲来了,姐姐也来了。”
没想到今日姐姐的大婚之日,她竟也偷偷随母亲来了谢府。
余氏疼惜薛雁,将她揽在怀中,轻抚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你还未曾嫁入谢家,还需多为自己打算。才一夜未见,你竟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我听太医说二郎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