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格外沉重,雇了一辆马车前往朱雀街的那处茶摊,见薛况头戴斗笠早已焦急在茶摊前等着。
见薛雁前来,他赶紧迎上前去?,“妹妹,终于见到你了,你没事吧?”
薛雁摇了摇头,对薛况说了自己昨夜在永夜书斋的经历,薛况气愤不已,“到底是谁使这?等卑鄙手段,是不是那赵文轩想要得到妹妹,这?才演了一出戏,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离晚上去?探视父亲还有一段时?间,“咱们?先去?一趟宁王府,对了,三?哥哥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薛况道?:“无妨,咱们?先上马车,边走边说。”
昨夜薛况终于摆脱了赵府的人,也累的精疲力尽,终于游上了岸,顾不得找个医馆包扎伤口,便匆匆前来茶摊和妹妹碰面?。
薛雁见薛况手臂上的箭伤还在流血,背后也被大刀砍伤,衣裳破了一个大口子,背上的伤口也红肿不堪,便拿出伤药给薛况上药。
见他背上的伤深可见骨,不禁红了眼圈,“你为了救我,连命都不顾,还替我挨了一刀,如今这?伤口已经流血红肿,深可见骨,应该很疼吧,三?哥哥真傻。”
薛况抬手抹去?薛雁脸颊上的泪,笑着宽慰薛雁,“别担心,你三?哥哥我命大着呢,不会有事的,再说二妹妹身体娇弱,哪能挨得那一刀,再说女?孩子家,若是留疤,当心将?来妹夫不要你。”
又?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道?:“别哭了,三?哥哥不疼,真的。三?哥哥说过要保护妹妹,要保护家人,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不管发生何?事,我会永远保护妹妹。”
薛雁鼻头一酸,又?落下泪来。
正说着话,马车已经停到宁王府门?前,薛雁见薛况受伤虚弱,便让他在马车上等着,自己前往王府。
正巧碰见慧儿?去?替薛凝送请柬,拦住她,不让她王府,“二小姐还来宁王府做什么,难道?才短短几天你便后悔同大小姐换回了?”
薛雁着急解释道?:“我要找辛荣,王爷有危险。”
慧儿?冷哼一声道?:“二小姐需注意分寸,今后需唤王爷姐夫。再说王爷是战神,如今远在北狄,你又?怎会知道?他遇险。以后也请二小姐不要再来了。”
这?时?,几位身着华服的官眷被慧儿?请进了府里,“几位夫人,里面?请。”
薛雁心中?焦急万分,可慧儿?却不听?她解释,甚至将?她推出门?外,还让人关上了门?。
“大小姐还说过,她会自己想办法救出老爷夫人,二小姐请走吧!”
慧儿?热情?的指引几个贵妇人去?往凝雪院。
回头却看到柳儿?正拿着一块桂花糕在吃,柳儿?好奇的看着慧儿?,问道?:“慧儿?姐姐,方才是谁啊?慧儿?姐姐为何?对她这?么凶?她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如此耳熟?”
柳儿?还不停朝门?外张望,慧儿?却紧张道?:“没谁!你手头上的活儿?都做完了吗?还有没事不要乱打听?。”
说完便瞪了柳儿?一眼,径直去?往凝雪院。
柳儿?则赶紧跑去?找桂嬷嬷,“姑母,果然王妃身边的慧儿?有古怪。方才有个人来找王妃,我便觉得那人的声音耳熟,便想跟过去?看看,却听?慧儿?说什么咱们?王妃不愿意见她,还说了什么换回。”
桂嬷嬷陷入沉思,对柳儿?吩咐道?:“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又?看着被请进府里的那些贵眷,问道?:“王妃这?是打算做什么?”
“侄女?打听?到那些都是各宫娘娘的亲戚。”
桂嬷嬷不禁皱起了眉头,宁王手握重兵,宁王妃却大张旗鼓拉拢宫中?之?人。
“我得进宫一趟。”她要将?此事告知月妃娘娘。
“还有你找了两个家丁跟着方才门?口的那辆马车。
*
薛雁话还没说完便被慧儿?赶了出来,心中?着实苦恼不堪,被逼得没了办法,便只能挺而走险。
马车途经西市时?,薛雁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便对薛况说道?:“三?哥哥,咱们?去?西市的大雅琴行找一个人,再劳烦三?哥哥出手便将?他绑了。”
薛况惊讶道?:“不知二妹妹想要绑的人是谁啊?”
但薛况觉得薛雁比他聪慧,若她要绑一个人,那一定有她的理由。
莫说是绑个人,便是薛雁要他杀人,他眼睛都不会不眨一下。
薛雁笑道?:“言观。”
那个奸商。
绑了言观,再逼辛荣现身,再借此机会将?宁王遇刺的消息告诉辛荣,希望辛荣带人前去?支援,希望这?一切还来得及。
马车缓缓停下,西市的大雅琴行中?传来阵阵宛若清泉击石般的美妙琴音,言观身穿一身白衣,正优雅的端坐抚琴,这?首曲子他苦练多日,觉得自己终于能学得谢玉卿几分神韵。
一曲罢,他端起了茶盏,悠然品着茶。
见到一位头戴帷帽的女?子进了店,他赶紧起身相迎,正要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那女?子,谈下一桩生意。
“这?张琴乃是我大雅琴行的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