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说着话?,只听到后院传来一阵怒骂声,薛雁与两位兄长对视一眼,道?:“看看去。”
三人来到后院,见父亲薛远面色铁青,怒骂道?:“我宁愿你死?在?外头,我们薛家?只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又见薛凝哭着跑了出?去。
余氏紧追了出?去,想要将女儿?叫回?来,却被薛远阻拦,“你不许去!”
余氏满面泪痕,凄然说道?:“老爷又何必这般疾言厉色,如此狠心,凝儿?也是一片孝心,想来看看妾身和老爷,老爷竟然将她赶走。她在?冬日坠湖,好不容易才捡回?来一条命,难道?老爷就不能心疼心疼她,也替她着想吗?何苦刚见面就要赶她走!”
薛远气红了眼,指着已经跑出?了许家?的薛凝,怒道?:“那?中?山王陆枭是叛军啊!从古至今,那?些与叛军勾结的能有什么好下场!陆枭心狠手辣,苛待百姓,民心尽失,她不与家?里商量,嫁给了那?种人,被人利用了却不自知!我怎么生了那?样一个蠢货,她也不想想陆枭娶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大逆不道?的残暴之徒,难道?还指望他能有真心吗?”
余氏也跟着抹眼泪,“老爷,或许事情还没到哪般糟糕的地步,我听凝儿?说中?山王待她不错,再说这天下落在?谁的手上?还不一定呢!”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民心尽失,将来必败!”
薛远轻哼了一声,“都怪你,纵她太过,平日里将她宠坏了。”
他背过身去,偷偷拭去眼角的泪。“你若真心疼她,便该去劝她与那?陆枭和离,从此一刀两断。若她不答应,我便与她断绝父女关系,从今往后,再也不必见面。”
薛况见父亲低头佝偻着背,默默走进了书房,不停地叹气,他平日里在?家?喜欢练字,可此刻他将桌案上?的纸铺开,笔沾了墨,却迟迟不下笔,手不停的颤抖着,一块块墨团在?纸上?晕开,手抖得似是连笔也握不住。
薛况觉得眼睛酸胀不已,对薛雁说道?:“妹妹有没有觉得最近老头子老了许多?”
薛雁道?:“护住家?人,父亲舍弃了官位,离开京城便是为了护着我们平安,之前姐姐出?事,父亲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三日未出?,他其实也很担心姐姐,他只是心中?越失望才越生气。”
薛况怒道?:“这个薛凝真是不知好歹。我这就去将她骂醒,让她回?来给父亲认错。”却被薛雁拉了回?来,“如今中?山王宠妻的名声在?外,她连父亲和母亲的劝说都不肯听,你觉得你去有用吗?”
薛况无奈摇了摇头。
“她喜欢一个人,便会毫无保留的付出?,谢玉卿是这样,如今的陆枭也是这样,她宁可为了他人委屈了自己,可她不知道?越是如此,那?人珍爱她便罢了,若是贬低她轻视她,那?人的一言一行都会成为伤她的利器,她若只是一味放低姿态,旁人又怎会珍惜她,尊重她。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可惜薛凝上?过当,却还是不明白。”
谢玉卿便是如此,倘若她再日发现谢玉卿并非良人,早早的放下,或许她也会有另外一番境遇。
薛况不懂情爱,不懂她这般弯弯绕绕的到底说了什么。
“那?二妹妹的意思是?”
薛雁笑?道?:“爱一个人要有所保留,永远不要让对方觉得自己已经被那?捏了,因为先动心的那?个人就输啦!”
薛况摇了摇头,心想这谈情说爱实在?是太复杂,他可应付不来,还是当好差事,踏踏实实的过好每一天要紧。
只听外面一阵吵闹声传来,只见有不少?男子拥堵在?许府门前,想着能在?选婿之前能见到薛雁,给她留一个好印象。
薛况见到他们那?般狂热疯狂的模样,头痛得揉了揉太阳穴,“妹妹还是先说说该如何解决了他们吧?”
薛雁也没想到会来那?么多堵在?许家?门前,都是借着招婿的由头前来相看的,许家?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出?行都受到了阻碍,薛雁去铺子也遭多人围观尾随,这些已经对她造成了严重的困扰。
她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招婿,而是为了引霍钰前来。于是她下决定,对薛况说道?:“三哥哥,我已经有了主意,此次招婿分为三日,第一日是文试,由二哥哥出?题考考他们。”
薛况抚掌而笑?,“我觉得妹妹这主意好啊,二哥学富五车,由他出?面考察学问,免得某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字弟混了进来。”
薛籍感叹道?:“没想到如今三弟也瞧不上?纨绔子弟了。”
薛况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笑?道?:“都是些陈年旧事,二哥可别再提了,可羞煞我也!”
薛雁抿嘴偷笑?,赶紧替三兄争回?面子,“明日也要劳烦三哥哥帮忙,请三哥哥出?面考验那?些人的武艺。文选和武选之后,应该便能筛选掉大部分人。”
薛雁低声对薛况说道?:“此番还请兄长试出?那?些人的真本事,倘若发现有武艺高强之人混在?其中?,三哥哥不要声张,悄悄告诉我便好。”
薛况笑?道?:“我明白的。”
若有人混在?那?些报名之人当中?,只要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