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人的疼痛潮水般散去,姜婵脸色煞白,抱着脑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四肢还在微微的发抖,刚才发生的事情绝对是她穿书以来最为凶险的一次,只差一丝就要心神失守,沦为叶星的报复棋子。
看来关于这里的传闻半真半假,此处是坠落的仙界不假,但这里的主人却不是一个修仙大能,而是一个妖族天骄,所谓的传承也不过是幌子,目的就是找到适合继承这个妖女遗愿的人。
这是一场骗局,骗过了落皇,骗过了仙门百家,如果不是姜婵死守灵台,被杀意控制之后,说不定就会沦为那道残魂的傀儡。
姜婵强撑着站起来,拔起那把插着的长剑,双手握住剑柄和剑尖,发力一折,剑身断成两截,隐在其中的残魂发出一声惊怒的咆哮,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从中飘了出来,神色极为不甘,再次向姜婵的眉心冲过来。
姜婵右手一抬,眉心的九层玲珑塔落入手心,将那道残魂镇压进去。
“在剑的世界你尚且没能控制住我,出来了你觉得还有机会吗?”姜婵冷冷的看着那缕残魂。
残魂大吼大叫:“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我布局千年,怎么可能会毁于你这种蝼蚁之手!”
平白被人称作蝼蚁,姜婵心情很不好,控制着玲珑塔对其进行镇压,那残魂哀嚎不已,但魂体却丝毫没有消融的迹象,不愧是万年前力压一个时代的妖族天骄,敢拉着一个世界陪葬的狠角色,就算只剩一缕残魂,也不是现在的姜婵可以磨灭的。
这残魂刚才试图控制她消耗太大,导致现在异常虚弱才会被玲珑塔镇住,一旦这残魂恢复力量,一定会再次对她动手。
留着这残魂是个雷,要弄死她又做不到,姜婵看着手里的玲珑塔,一时觉得很棘手,这东西要怎么处理才好?
姜婵突然想起一件事,问塔中的残魂:“一气化三清呢?赶紧交出来,我可以让你少受点罪。”
残魂冷笑:“功法我是有,但我为什么要给你?那可是仙族族长的家传秘法,我尚且得来不易,为何要给你?”
姜婵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忽悠那些来白鹿书院的仙族弟子把家传秘法交给你,就是你一开始的目的吧?不然为什么你一个远古神族专门跑来收仙族弟子做学生?”
残魂冷哼一声:“是又如何?我奈何不得你,你也同样奈何不得我。”
姜婵呵呵一笑:“是吗?我听说有一种火,可直接灼烧灵魂,就算你这缕残魂万古不灭,丢进去就算烧不死也得受好一顿折磨。”
残魂顿了一下,讥笑的问:“若你真的有这种神火,还需要到我这里来捡便宜?”
“我确实没有。”
残魂脸上的讥笑更甚。
“但我有个朋友,他那里有。”姜婵没有,但肖潜的炎皇心火应该可以借来一用,虽然会比较麻烦。
残魂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给还是不给?”姜婵最后一遍询问。
残魂不说话,她赌这个蝼蚁是在恐吓她。
行吧,姜婵不再多说,这个残魂嘴硬得很,也不知道原书里的慕容倾是怎么从她手里撬到那份秘法的,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只能去找肖潜了。
或者带回去问问师父云霓,用原版的九杀阵能不能弄死这个残魂。
姜婵将玲珑塔收回眉心,又看了看被她折成两半的长剑,这次进来真的血亏,啥都没捞着还差点把自己赔进去,越想越觉得亏本,见那半截剑的剑柄上栓着一的玉葫芦剑穗,果断的弯腰把它解了下来。
能被叶星这种人物当宝贝一样挂在配剑上的,想来也不会太差。
正当姜婵琢磨手里的小葫芦怎么用时,一股莫名的感觉突然从心底升起,这种感觉非常奇异,似乎与天上某些东西相连。
在想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后,姜婵的眼睛越睁越大,掉头就往进来的方向跑。
这是她的四九天劫!卡在筑基后期这么久一动不动,这突然就要结丹了,还是在她一点准备都没有,甚至连神魂都不在身体里的情况下!
靠啊!老天你可不能这么玩我,渡劫时神魂离体,是真的嫌我死得不够快。
姜婵欲哭无泪,怎么就突然要结丹了呢?一点呢前兆都没有,难道就因为她不顾形象不顾人设的破口大骂了一顿?莫非骂人有助于修为突破吗?
而此刻石碑之外,倒悬的天空上雷声滚滚,乌压压的劫云漫天,隐有雷光闪现,秦策站在姜婵身侧,满脸焦急,盘坐的青衣女子依旧双眼紧闭,只是身上缭绕的灵气之浓郁,已经和天上集结的雷云相呼应,雷光翻涌之间,这片本就脆弱的世界更加残破,大片大片的空间裂缝密密麻麻的张开,如同一张陈旧腐朽的纸张,随时在濒临碎裂的边缘。
“何人在秘境中渡劫?”一声大喝响起,声如洪钟,秘境入口处一道身影闪现而出,正是在门口负责开启阵法的皇室长老。
四九天劫的动静太大,盘坐在石碑前的几人都已经收回神识,目光凝重的看向头顶的劫云,如果真的让这劫云落下来了,这片世界一定会彻底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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