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聂双双冷哼了一声，说道：“算你识相，知道解决这些事不给我们找麻烦，我们也没有那么小气，就不跟你计较你之前放火打我们的事了，以后你去了百乐门，好好赚钱就是了。”
“小也姐，你放心，我们都会铭记你的牺牲的，就算你真的在百乐门卖身了，以后出来没有男人要你，我们也不会嫌弃你的，一定会好好对你。”
众人都以为他们表现的这么善解人意，程也应该感动，然后义无反顾的去百乐门。
谁知道程也突然皱眉，然后一个巴掌呼啦啦的就挥了过去，聂姓儿女中那几个站成一排年纪比较大的儿女，脸上全都挨了程也得巴掌。
是的，一个巴掌打了四五个人，程也都把他们打懵了。
反应过来，最先气急败坏的就是聂双双。
“程也！你打我干什么？你又发疯什么？”
程也还是那个疯子程也！她根本就没恢复正常！
程也抬着头，“我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孩，以后也要过清清白白的人生，怎么会去百乐门？让你张嘴胡说！污蔑我的清白，我不打你打谁？”
聂双双一下抓住了重点，“什么？你不去百乐门？你不去百乐门，那帮放高利贷的能放过我们吗？”
“不是还有我娘吗？”
程也双手继续笔画着，“我娘说了，她自己去百乐门抵债，以后还要赚老多老多的钱给我做嫁妆。”
聂姓儿女们集体懵逼了。
不应该是程也去吗？
程也就是一头默默无闻无私奉献的老黄牛，但凡是有需要牺牲的地方，柳兰娘都会第一个拿程也献祭。
可现在怎么是她自己去百乐门，而不是程也？
她要是去了百乐门，那他们以后怎么办？
要是程也还是以前的程也还好说，柳兰娘去百乐门赚钱了，程也还能给他们洗衣做饭，他们的生活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依旧跟在聂家当少爷小姐一样。
但现在的情况是，程也时不时的发疯啊，柳兰娘不在，他们压得住程也吗？
他们会被程也打死的吧？
而且柳兰娘都年老色衰了，去百乐门还能赚到钱吗？
聂姓儿女觉得柳兰娘不可能做出这么离谱的决定，看到柳兰娘也出来了，立刻就问道：
“柳姨，怎么回事？程也说你要去百乐门？”
柳兰娘，“……”
“柳姨，你别去啊，百乐门那样的地方怎么适合你去？”
“柳姨，我们舍不得你，你别离开我们……”
“柳姨，没有了你，以后我们又会被人欺负的，呜呜……”
一群孩子冲上前抱住柳兰娘的大腿。
柳兰娘看到他们如此依赖自己，心里熨帖，觉得这些孩子还是有良心的，都记得自己对他们的好。
反倒是程也这个亲生的，狼心狗肺，一直装傻充愣，想要把自己亲娘推去火坑。
柳兰娘对程也寒心不已，一脸哀怨对聂姓儿女们说道：
“小也长大了，我这个亲娘现在是做不得她的主了，既然她让我去百乐门，那我就去百乐门吧。”
柳兰娘在暗示是程也长大了翅膀硬了，不管亲妈了，还要把亲妈往火坑里推。
“只要她以后照顾好你们，就算她真的把我推进火坑，我也认了，谁让我就只有这一个亲生的女儿呢，她对我做什么我都只能认了。”
聂姓儿女们权衡了一下，觉得还是程也去百乐门更好，所以自然要站在柳兰娘那一边，帮助柳兰娘达成目的。
“程也，柳姨都是为了我们才会去借高利贷，你有不满可以冲着我们来，为什么要那么对柳姨，你可是柳姨唯一的亲生女儿，你忍心柳姨一大把年纪了，去受那种罪吗？”
“亏得柳姨一直跟我们说你的好话，说你善良懂事，会对我们好的，让我们把你当亲姐姐一样，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看起来老实其实自私透顶，不仅放火烧我们的房间打我们，现在还要把柳姨拖进火坑去，你真的太让人失望了！”
“小也姐姐，其实都是我们误会是不是？你肯定不是那种人，一直以来你都那么的善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孝顺，也对我们那么好的，你肯定不是那种人……”
所有人都在指责程也、道德绑架程也。
要是已经被洗脑彻底的原身，哪里顶得住这样的指责和道德绑架，肯定要自我反省然后赶紧认错，赶紧赌咒发誓承诺各种条件，然后去百乐门卖身卖笑养活这一大群人。
而柳兰娘对此则很满意。
无论她要做的是什么事，只要这群孩子和她站在统一战线，她就觉得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觉得这些孩子都是最孝顺的。
而程也呢？亲娘辛辛苦苦的把她拉扯大，现在她怎么做的？
可见程也真是随了她爹那自私自利的性子，半点她的优点都没遗传到！
这个女儿，让她失望，也让她寒心。
但她还是想要找回程也的良知。
“小也啊，咱们做人不能忘本，当年要不是少爷把我捡回去聂家当丫鬟，我可能早就饿死了，又哪里会有你啊？现在少爷出事了，我不能忘恩负义，不管他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