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二楚,沙枣树下好多人,不信你就去问!“
陈氏拔腿就往外走,她把门打开一扇。
村里人的长舌妇都在说莫惊春死了,莫宜君哭的撕心裂肺。
“你干什么呢?”莫大郎从外面回来。
看到门口的陈氏,脑子里都是窑子里女人的身影。
看陈氏的眼里多了一抹厌恶。
陈氏没看见,抬着下巴往外看:“村里人说春哥死了,要是真的太可惜了,再怎么说春哥才六岁,分家的时候好好地分出去,这才多久就被姜棠给折磨死了!”
“死了?”
莫大郎笑了:“死了活该,姜棠和周宝丰勾搭在一起,那三个孩子要是不死才怪了!”
陈氏瞥了一眼沙枣树,把莫大郎拽到院子里。
大门关上。
“你胡说什么呢,听说孙翠翠刚刚有了身孕,周宝丰和孙翠翠才成亲半年多,怎么可能和姜棠勾搭在一起!”
莫大郎露出一抹坏笑。
“周宝丰说他和姜棠合伙买了一辆马车!”
陈氏捂着嘴尖叫。
姜棠竟然买了她做梦都想要的马车。
“爹娘,大郎说姜棠和周宝丰合伙买了一辆马车!”陈氏拽着莫大郎,迫不及待的来到老莫氏的屋里。
坐在墙角抽烟的莫老头,浑浊的眸子有了一丝亮光。
莫大郎蹲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我前段时间亲眼看见姜棠从白玉楼出来,就去牲畜市场买了一辆马车,马是十两银子,车厢是二两银子!”
“娘,你和爹还心疼姜棠,分家的时候没有问他们要银子,人家在咱家的时候吃咱家的喝咱家的,还说自己穷的叮当响!”
“这分家了又是盖房子,又是马车,姜棠该会偷了咱家的银子吧?”
陈氏皱着眉头,神色担忧的看着婆婆身后的黑色柜子。
老莫氏背过身,哆嗦的摸出柜子上的钥匙把柜子打开。
她翻了一下,就把柜子重新锁上。
破口大骂。
“老大家的,你让老三家的赶紧去把姜棠那个灾星叫来,我倒是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偷咱家的银子!”
刘氏刚从老钱氏那吃了一肚子的气,正想找个人发泄。
她在院子里扯着嗓子喊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李氏的人。
饶是陈氏捂嘴的速度快,李氏还是听到了她的尖叫。
李氏立刻拿着锄头去了地里。
经过姜家门口,李氏不自觉的停下来,她仔细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哭声,更加确信自己跑出来是对的。
刘氏没找到人,给老莫氏告状:“娘,老三家的最近老是找不到人,天天的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看到人!”
“老三家的该不会是也想学着姜棠分家!”
“她敢!”
老莫氏怒道:“她要是敢分家,老娘就让老三把她休了!”
门口的陈氏,眼里的光暗了下去。
刘氏找不到李氏,只好自己跑了一趟。
她把手都要拍断了,明明能听见姜棠的说话声,但是姜棠让就是不开门。
“姜棠,你别躲在里面不出来,娘说了让你赶天黑回去一趟,要是不回去,看爹娘怎么收拾你!”
她喊了一嗓子,趴在门上听,确定姜棠听见她的话,这才放心的回去。
莫惊年咕哝着:“娘,明明是他们嫌咱们吃白食,把咱们赶出来,这怎么还天天找咱家麻烦!”
说完,还叹气。
有种很是无奈的感觉。
姜棠揉着他的小眉头,哭笑不得:“娘不是说了小小年纪不要皱眉,这就是人性,只希望你比他们过得不好,看到你过得好就想把你踩下去!”
“你知道怎么破解这种情况吗?”姜棠又问。
莫惊年摇头。
“变得比她强大!”莫宜君从窗户探出脑袋。
“对!”
姜棠很欣慰。
“你们俩都记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如果你你们以后想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被束缚,自身就要强大!”
“你自己有底气有本事,想要欺负你的人还要衡量一下,他能不能承受欺负你们的后果!”
莫宜君给姜棠鼓掌:“后娘我看好你,以后我们就靠你养活了!”
姜棠呆住,她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还把自己给埋了?
这孩子的脑瓜子转的也太快了。
起得晚,姜棠就打了个荷包蛋当早饭。
吃过饭,姜棠把院子扫了一遍。
“年哥,我想着要不然咱家买个磨盘?反正咱家有马,回头自己磨面吃!”
“沙枣树下就有!”莫惊年摸着脑袋:“娘是觉得太远,麻烦吗?”
“是!”
姜棠有点傲娇:“主要是咱家今年一亩地的收成太好,这一亩地原先是村子的,后来才是咱们家的,我怕村里有人看到又想着分咱家粮食!”
“距离你们长大成人还有至少十年,也就是说咱们还要在这里住十年,我觉得买个磨盘很有必要!”
“既然娘都决定好了,那就买!”
如今,姜棠做什么决定都和两个孩子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