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梨看着这傻狍子,有些无从下手,她还真不知道这狍子要怎么做。
似乎是看出她的想法,段榆景将狍子放下,轻笑道:“狍子肉味道鲜美,烤着吃或者炖着吃都可以,你想怎么吃?”
沈清梨眼睛一亮,“那烤着吃吧,我们也好久没吃了。”
“行。”段榆景宠溺道,“这袍子虽然不是很大,但也够我们吃很长时间了,今天先拿一半来烤,剩下的一半明天拿来炖。”
“都吃了?”沈清梨惊讶地睁大眼,“不拿去卖?”
段榆微微摇头,“不卖。”
他们现在不缺钱,打到的野物当然要留着自己吃,没必要再拿去镇上换银子。
“好!”沈清梨跟着勾唇,“那我去准备热水!”
看着人跑远,段榆景找出刀,麻利的收拾起来。
傍晚,沈家一家四口和段榆景围坐在院子里,双眼冒光的盯着正在滋滋冒油的烤狍子。
“阿姐······还没好吗?”沈清禾咽了咽口水。
沈清梨眼也不眨地盯着烤肉,“应该还要再等一会。”
段榆景摸了摸她的手,低声询问,“冷不冷?”
冬天在屋子里烤肉,到时候肯定会有大一股味道,他们才选择在院子里架起烤架。院子里是很通风,但也是真的冷。
“不冷。”沈清梨摇摇头,举了举自己手里的暖手炉,“我带着暖手炉呢,前面还有火堆。”
段榆景点点头,又帮她拢了拢厚厚的披肩。
乔莞和沈大川相视一笑,两个孩子在他们面前,是越发放得开了。
烤肉还在滋滋冒着油,香味也越发浓郁,沈清禾双眼冒绿光,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去了。
沈大川摸了摸他的头,“很快就好了。”
几人又等了一会,段榆景用刀片了一小块肉下来,递到沈清梨嘴边,“尝尝看,应该可以了。”
沈清梨早就等不及,一口将肉吃下肚,砸吧砸吧小嘴,“嗯,可以了!好吃!”
“阿爹,我要吃!”沈清禾一听,也赶紧嚷嚷起来。
“知道了。”乔莞笑着点了点他的脑袋,“这就让你阿爹给你切,小馋猫!”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一笑,你一块我一块,一起吃起烤狍子肉来。
······
月末,气温越来越低,他们又是在山上,气温更是比山脚低了不少。
终于在沈清梨某日起来开始咳嗽后,段榆景毫不犹豫将人用被窝裹紧,塞进马车。
“搬家!”
沈清梨这会也顾不上甲醛不甲醛的了,她嗓子疼,头也疼,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状态。
乔莞和沈大川对视一眼,赶紧回屋收拾东西搬家。
他们早就想搬到新家住了的,但不知道为什么,阿梨好像一直不太愿意下去,他们也就没强求。
“川叔,婶子,我先带她下去,把炕升起来,再来接你们。”安顿好沈清梨,段榆景又转身回屋,跟两人交代一声。
乔莞摆摆手,“你照顾阿梨就行,这有你川叔呢!我们收完用牛车拉下去就行。”
他们搬上来的东西就不多,新房子所有的家什都是重新打的新的,带着贴身的东西下去收拾收拾就能住。
就算缺了什么,这里这么近,再多跑几趟就行。
段榆景想了想,应了一声,转身带沈清梨先下山。
她着了凉,安顿好后,还要再去找大夫来看看,开点药才行。
几人分开行动,就这么搬家了。
段榆景将人抱上炕,又仔仔细细给她盖上厚厚的棉被,这才出去烧火。火要赶紧烧起来,炕上和屋里的温度才能上去。
好在之前因为要下山过年,沈大川已经在院子里,堆了成堆的木柴,要不这一时半会儿的,火还真生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沈清梨察觉到有人在给自己擦脸,微微睁开眼睛。
“醒了?”段榆景看她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
先将面巾用温水打湿,再一点点给她擦拭脸上的汗,手掌心、手指也没放过。
沈清梨打量了下房间,无力道:“搬家了?”
“嗯。”段榆景瞪她一眼,“再不搬,你小命都没了。”
抱她下来时,她手脚冰凉,可见晚上是被冻很了。
沈清梨微微一笑,她也没想到,山上会这么冷。她本来就怕冷,昨晚越睡越冷,被窝里跟冰窖一样,怎么睡都睡不暖和。
“还笑!”段榆景看她病成这样,心也跟着揪成一团,她还笑得出来。
“榆景哥哥,别生气嘛,我再也不敢了······”
她伸出手,抱住他的手,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生不起气来。
段榆景伸出大掌,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你乖乖在家里等着,我去叫大夫过来,给你诊诊脉。”
这时候,沈清梨不敢不听话,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点头。
检查好门窗,又添了一把柴,段榆景这才急匆匆的找大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