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好吃是好吃,这太费饭了。”仇得贵扒完一碗饭说道。
李云岚看着狼吞虎咽的大人孩子们,是挺费饭的,人长久肚子里吃不到油水,胃的索求便会增大。
今天的干饭是杂粮饭,一点糙米掺着黍米和豆子。
就这样也经不住一家大小放开了吃。
看着四个小毛头低头扒饭吃的香,既然回不去,就得好好活下去,不管在何时代地点摆烂也只是口嗨!谁当真谁就是大傻叉,何况是在这里摆烂,那就等于自掘坟墓。
先把肚子填饱才是真的,这杂粮饭吃的人胃疼。
吃完饭柳氏收了碗筷去洗,陈氏已经快速吃完进屋里照顾成功了。
真是越看这大儿媳妇越顺眼,不争不抢不计较,又孝顺对孩子也疼爱有加,真是个好女人,后面也算苦尽甘来,做了皇上的丈母娘。
李云岚坐在小凳子上考成才数数和三字经,成才到底大点,已经能数到一百了,李云岚便又教了些简单的加减。
三字经到是没有明月背的熟,宝玉也能背到昔孟母,择邻处。
兄弟俩摸着肚子这种吃饱后的满足感让他俩舒服的眯着眼睛,耳边传来孩子们的背诵声,虽然不懂但是就是觉得悦耳好听。
柳氏进出看见也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奔头。
和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很快就传来陈氏的声音。
“宝玉,打盆水来,弟弟要洗澡了。”
李云岚眉毛皱了皱,仇得福便道:“宝玉,和你奶奶学,爹去打水。”说完起身去屋里拿了盆去厨房打水。
晚上熄了灯:“陈氏越来越不像话了,宝玉才多大,让她去打水给成功洗澡。我看打水是假,见不得孩子和她奶亲是真。”
柳氏给珍珠扇着扇子道:“你以前还为爹抱不平呢!怎么如今到向着娘了。”
“废话!那是我亲娘,她就嘴坏,心软着呢。”
柳氏回想了一下也是,婆婆骂人撒泼,儿子不服她管也上手打,揶揄起儿媳妇来也是嘴不留情,可要真说多坏确实没有村里其他婆婆狠毒。
不但打骂儿媳不当儿媳是个人,还克扣吃喝,一个村住着有谁家儿媳妇受不了磋磨投水上吊的,对孙女不喜打骂虐待的,四五岁就要开始干活了,她都知道。自家婆婆这些都没有,南山坡上活埋了多少女娃,婆婆前两年也就是不怎么喜欢孙女,但从没有动过把女娃送去活埋的事。
这就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万事就怕对比,一对比这幸福感就出来了。
“娘前两年不是老说弟妹生了姑娘啥的揶揄她,估计气就是从这上头来的。”柳氏猜疑道。
仇得贵翻了个身:“她这是不孝,你少和她掺和,省得被她带歪了,她不敬尊长不孝婆婆谁赖她了,事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老二也是倒霉娶了这样的女人。”
“行了,快睡吧!以后我会好好孝顺娘的,呵呵……还别说娘是真喜欢珍珠,在家就抱着逗她,对宝玉和明月也是和颜悦色的,倒是对成才和成功淡淡的。”柳氏笑着说完就听仇得贵说:“小时候娘对我和老二也这样,她比较偏向如意,老二还抱怨过呢,娘说如意大了就得嫁人去给人家做媳妇,要吃一辈子苦,在娘跟前能享一天福就是一天。”
柳氏第一次听这样的话,这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女儿大了就得嫁人,就没有松快日子过了,只要在她身边一天她就多疼爱她们一天。
外面月光如水,墙根处蟋蟀的叫声此起彼伏,犹如催眠曲,整个小柳村都进入了睡梦中。
李云岚之前一直认为是人老觉少,和着之前是睡多了睡不着,现在的她每天到处跑,头挨枕头就睡着。
感觉才睡下去,公鸡就叫了,一家公鸡叫,陆陆续续整个村子里的公鸡都开始叫。
“烦死了,早晚宰了你吃肉。”说完又倒下接着睡。
还是大儿子屋门第一个开,应该是柳氏起来了,李云岚躺着也是睡不着,伸了个懒腰起了床,洗漱好,挎着篮子去了菜园子。
等地里的男人们回来吃饭时,陈氏才起床,端着成功的尿布去了溪边。
李云岚抱着小成功,眨眼间就快一百天了,小家伙也变了样,白嫩嫩肉嘟嘟,小舌头一裹一裹得,时不时笑着冲李云岚挥舞小手小脚。
逗得她也跟着笑,几个大点的孩子也都围着逗他。
“吃完早饭别下地了,后院枣能打了,再不打都被鸟吃了。”李云岚想打完枣晒干一起拿去生药铺卖。
“要打枣喽,要打枣喽!”几个孩子天天在树下捡被鸟啄下来的枣吃,今天打枣也得吃个够。
仇得贵拿着打扫帚去后院把地都扫干净,叮嘱几个孩子不要上前,等打完了在去捡。
一个是枣掉下来砸着疼,还有一个就是枣叶上有洋辣子,万一掉到身上,好几天都疼。
李云岚带着几个孩子站在夹道里看着,仇得福拿着大竹竿开始敲打,仇得贵用钩子勾住树梢晃动,地上马上想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孩子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蹦起来了。
李云岚也被他们的高兴带动起来,挎着篮子就带着他们上前去捡。
除了个别特别顽固的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