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钦想要把人留下来,可阿狸是真的毫不留情地走了,而他先前明明是想把人抓住,然后把人大卸八块的,现在怎么就……变了?
苏文钦很是自我怀疑,他莫非是病了,喜欢先前被她那样对待?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苏文钦就跟在阿狸身边,他试过了,他还是不喜欢其他女人靠近他,接近他,他现在只对阿狸有感觉。
苏文恒顶着一双发黑的眼圈,坐在阿狸的旁边,他时不时看向苏文钦,低声问阿狸,“这人不对你喊打喊杀了?”
“嗯。”
阿狸随手拿了苏文钦面前剥好的一小碟瓜子,直接倒进了嘴巴里,然后把小碟子放在苏文钦的面前。
苏文钦只是看了一下,就继续剥瓜子。
苏文恒默默看了一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说:“那你让他把解药给我,我这眼睛现在还看不清远一点的,还挺让人不习惯的。”
苏文钦剥瓜子的动作稍微停了停,他抬眼看向了阿狸,她如果开口的话,他就把解药给他。
阿狸敲了敲桌子,说:“那时候他在冷宫里,可是真瞎了,你还落井下石,让我去欺负他……”
苏文恒反驳着:“等等,我那时候可没说让你欺负他。”
苏文钦手中的动作停下了,他看向了苏文恒。
苏文恒很是严肃地对苏文钦说:“我承认那时候,我是拿钱给她,让她伺候好你,我可没想过,让她那样伺候你的。”
阿狸站起身,不免有些好笑,“好你个苏文恒,你说清楚,你那时候给我药,还有你最后关的门……”
“话可不能乱说啊,那时候我觉得冷,不想苏文钦又被冻感冒了,就顺手把门关上。再说了,那个药,也只是普通的药,是你们自己想多了吧。”
“你胡说八道!”
阿狸都想把苏文恒拉过来揍一顿,苏文钦却在这时从身上摸出一瓶药,放在了桌子上。
苏文恒见状,他笑了,他对苏文钦说:“抱歉,我那时候想左了,以为让你跌落泥潭,落雪就会看不上你。结果,她那个傻姑娘,还是把你带走了。”
柳落雪。
阿狸想到那时候哭得很是可怜的女人,她又看向苏文钦,据她所知,柳落雪和他们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柳落雪喜欢苏文钦,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苏文恒喜欢柳落雪,也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的。
现在,也不知道这人是单纯地想要让她再睡一次,还是想要等待时机反扑。
毕竟,她现在武力值杠杠滴。以往那些委曲求全,能屈能伸的人,阿狸也不是没见过。
阿狸收回落在苏文钦身上的视线,她站起身,说:“忘了,梅太妃还有事要找我,我先过去了。”
梅太妃那边的院子很大,她还在院子的后头弄了个佛堂,在佛堂里面还挂了一张画,上面画的人,是骑着高头大马,穿着一身红衣的窦馨。
梅太妃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
阿狸没有进去打扰,她闻着周围似有似无的焚香味,还有檀香,有种心里安宁平静的感觉。
守在院子里头的婢女上了茶,还上了几道糕点。
没多久,梅太妃停下敲木鱼的声音,她走了出来。
阿狸手边的茶也差不多冷了,婢女又换了一盏。
梅太妃走了过来,她说:“今天没有和苏文钦在一起?”
“我和他只是偶尔遇见。”
阿狸说这话的时候,也有点心里没底,偶尔遇见,还不是那人故意为之。
梅太妃轻笑着:“苏文钦和苏文恒也算是我打小看着长大的,他们两个也是我最满意的,皇帝也有意想在他们中间选一个继承人。”
皇宫里面的皇子不多,总共就十个,也没有所谓的公主。
这十个皇子也都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皇子。
梅太妃她们刚开始的计划很好,现在也没有要停下的准备。
梅太妃还说:“他们不信将军死了,他们都还等着将军,想让将军成为女帝。”
那天窦馨从宫里面出来,精神抖擞一点都不像将死之人,没人信,也是正常的。
阿狸没有发表意见,窦馨是死在她面前,骨灰也是她拿去撒的,而且她不打算参与到她们的计划中。
这时,有婢女进来,小声说着:“夫人,柳姑娘来了。”
“那就请她进来吧。”
“是。”
婢女走了,梅太妃还朝阿狸说着:“这柳姑娘,想来你还没见过,是个知书达理的,还是太尉千金。”
柳落雪来了,她身后跟了一个婢女提着一个食盒,她还轻轻柔柔地喊着:“梅夫人,我来看你了。”
梅太妃没有起身,反倒笑得温和,“难为你了,大老远过来,还惦念着老身。”
柳落雪俏脸一红,带了点红晕,她让人打开食盒,说:“最近听闻夫人吃不习惯这边的饭菜,我就自己动手做了一些。”
梅太妃瞧着柳落雪拿出几道看着就很清爽的小菜,她对阿狸说:“你也尝尝,这人心灵手巧的厉害,还是医圣的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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