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温柚被他一本正经的腔调逗笑了,用尽可能字正腔圆的播音腔重复一遍,“是我们有句古话,笨鸟先飞……”
“不过你可一点也不笨,这么快就摸到门槛了,先天学霸圣体!”
“那是……什么?”
宋鹤卿消化信息也需要时间,对于一些比较抽象的概念,他只能从小雌性的语气里勉强判断出褒贬,这个词汇……
应该是在夸他吧?
他小心翼翼地询问,清透眼眸里摇曳着求知若渴的光点。
心里却有些担心这样频繁发问,会不会显得自己很愚蠢无知?甚至惹小雌性不耐烦?
温柚看着他那崇拜的小眼神,薄软微抿的唇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这就好比满绩的校草一脸呆萌,认真向你请教发绳应该扎两圈还是扎三圈。
温柚调戏……啊不,调教……啊呸,传授帅哥新知识的热情空前高涨!
回到军事基地,宋鹤卿第一时间下令,封锁了原始丛林发现雌性的消息,并亲自给皇帝陛下发送密函汇报此事。
得知侦查营例行巡视边境,竟然带回一位疑似雌性的生物,统领第一军事基地的奈特上将高度重视,甚至撇下手里操练的新兵,匆匆赶往基地医疗部。
“通过细胞核型分析对比,指挥官大人带回来的的确是一位雌性。”
基地最负盛名的老军医将检查报告投屏,沧桑却慈祥的脸上笑容得体,“值得高兴的是这位美丽的小雌性并无大碍,只是些许轻微擦伤,敷上药膏休息两个小时即可。”
宋鹤卿抬起眸,眉梢微蹙,眼里的不悦很明显,“什么叫值得高兴?她受伤了,精神很疲惫,伤口在流血,还有感染的可能,体质也和我们天差地别。”
他停顿了下,白皙指骨敲在桌面上,“尤格医生,我不希望看到你的专业性随年纪一同老去。”
头发灰白的尤格老先生叫苦不迭,他就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能见到活生生的雌性,还是这样一位健康、活泼、美丽的雌性!
小雌性只是乖乖坐在不远处,整个会诊室就充满了甜美迷人的气息,试问在场哪个雄性不高兴?
就算刚从训练场赶回来的奈特上将,表情管理都比不上他沉稳持重好吗?
温柚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面前茶几摆满了军护送来的开胃小吃、零食、营养餐和能量液,她嘴里咬着根吸管慢悠悠喝果汁。
当然不是普通果汁,而是权威营养师根据她的身体状况和口味偏好调制的特别饮品。
两名眉清目秀的随军护士站在一旁候令,宋鹤卿不在,温柚又回归了有口难言的状态,眼巴巴望着会议桌上淡漠冷肃的男人。
偌大的会诊室里,基地高级军官和经验丰富的军医护士分坐两边。
长桌尽头的主位上是一个硬朗魁梧的男人,左眼一道狰狞的疤,在他精致的五官添了不少凶狠。
在那样迫人的威压之下,处于下首的宋鹤卿十指交握置于桌面,面上毫无惧色,一张堪称漂亮的唇将整个医师团骂得狗血淋头。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温柚很难想象在自己面前如邻家校草温和的宋鹤卿,工作时如此一丝不苟,威严庄重。
简直……秀色可餐。
他们是用的本土话交流,温柚听不懂,但看宋鹤卿冷如冰霜的神色,不免对自己这脆皮大学生的身板产生浓重怀疑。
该不是检查出她有什么大病吧?结核?癌症?心脏病?
虽然她自己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但有些疾病初期身体有代偿,看着没什么问题,日积月累迟早躺板板。
注意到小雌性殷切的目光,宋鹤卿抬手往下一压,指挥官冷酷的震慑下,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他站起身,略微整理着装,绕过众人,在温柚面前站定,单手扶肩,躬身行礼,“温柚阁下,有任何需求您都可以随时呼唤我,要去房间休息一会儿吗?”
不到半天功夫,宋鹤卿已经能流利使用华夏语和她进行基础交流,温柚下意识对他多几分依赖。
因为其他雄性比他迟钝不是一星半点,期间温柚也尝试过和其他医生护士交谈,然而他们脸上除了疑惑就是茫然,要么脸红不知所措。
值得一提的是,整个军事基地,上至领导人下至勤务兵,无一不是高大俊朗,正气凛然,英姿勃发却礼仪周全,令人安心的同时,没有带来任何紧张不适。
这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在原始丛林逃命一场,回到军事基地又是接连不断的各类身体检查,现下温柚吃饱喝足,确实有点疲累,她点头,“谢谢,我打个盹就好。”
她本意是窝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就好,这里是军事基地,又不是专门提供给雌性的居住地,士兵都几人挤一间宿舍,上哪给她收拾空房间?
躺硬邦邦的上下铺床板还不如沙发窝着舒服。
这时主位上的刀疤男起身走过来,这个男人很高很壮实,包裹在深绿军大衣下的身材有种野性美感,原本宽敞的会诊室都因为他的动作显得逼仄。
尽管奈特上将已经尽量调整面部肌肉使表情柔和,他身上喋血的军人气概和眉梢疤痕依旧显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