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遇见了爱情。”苦艾酒别有深意地说。
……爱你个头。
我抬起?眼皮, 对?上了琴酒的眼睛。他的眼神永远冰冷,犀利无情。这双眼睛我看了十年, 没看过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即使是?初次见到我的异能力,他也只是?视线多?停留了几秒。后来对?我的情绪基本?只剩厌恶一种。
我是?小女孩的时候,他的耐心还多?点,偶尔会陪我下棋,把淘汰的旧手.枪送给我玩——这是?琴酒最大的善意了。
他的生活很简单,90%以上的时间精力投身工作,剩下的10%,抽烟喝酒,听音乐会,开车兜风,可能会有性?.伴侣,但不可能有女朋友。
“琴酒,你活了大半辈子,遇见过爱情吗?”
好吧,我知道这个问题很欠抽。
“或者说,你喜欢的人其实是?伏特加?”
欠抽X2
在琴酒的子弹出膛之前,我果断起?身往门外跑去:“拜拜了,各位家人~”
……
拿到了手机,我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回租住的公寓拿点行李,但转念一想?——
家具家电是?房东的,家里添置的东西是?苏格兰的,洗护用品是?波本?的,食物是?苏格兰的,面纸是?波本?的。我好像除了衣服和鞋,一盆不想?要的野玫瑰,就没有别的行李了。
……好像也有。
路上捡回来的石头、树叶,海边捡来的贝壳,波本?不止一次提醒过我,不准再捡垃圾回家,但我看到了就手痒。
算了,那?些东西到处都能再捡,也不用特意跑一趟回去拿,当务之急是?找一个住处。
由于?我身无分文?,又不想?住桥洞睡公园,只能空手套白.狼。
第一只白狼,柔弱不能自理的前任。
我在路边摘了一朵野花,以狗头叼玫瑰的姿态,敲响了费奥多?尔家的门。
早晨六点,在这个完全?不应该是?熬夜党起?床的时间段里,透过窗帘的一角,我看到费奥多?尔往被窝里钻了钻,企图通过装死让我以为家里没人。
于?是?我只能自己动手撬锁。
一开门,扑面而来一股难闻的糊味。
“你煮的什么?东西?”
我急忙跑进?厨房查看,灶台上炖着?一只锅子,里面的东西已经黑了,应该是?食物,但肯定是?不能吃了。
旁边的咖啡机也脏的要命,一圈都是?咖啡渍。
好邋遢一男人。
“这个家果然没有女主人不行啊。”我话里有话的准备毛遂自荐。
“有了女主人说不定会变得更脏。”从被窝里传来了费奥多?尔的咕哝声,因?为刚睡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他慢慢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眼睛没睁开,一头黑发睡得乱七八糟,还翘起?了一根呆毛。
“……困。”
多?半又是?通宵干坏事了。
“亲爱的费佳,一月不见,甚是?想?念,我带礼物来看你了。”
我把野花举到了他脸上,“看,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
“阿嚏——”他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我对?花粉过敏,阿嚏——阿嚏——”
喷嚏变得没完没了。
“那?可真是?遗憾,你无法?欣赏它的美。”我顺手将?野花丢进?了垃圾桶里。
“等会儿再谈事,”费奥多?尔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还没吃早饭。”
他叼着?牙刷进?了厨房,在看到锅里的不明物体后,鼓起?了腮帮子:“我的披萨变成灰了。”
……原来那?是?披萨。
“你要不要喝咖啡?”他转过头问我。
虽然我很感动,但看着?脏兮兮的咖啡机,我心里是?抗拒的。
想?想?苏格兰的咖啡机,每天都清理的干净如新,早餐美味丰富,家里一尘不染,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津岛小姐,你想?喝玛奇朵还是?摩卡咖啡?’
艹,这个时候想?起?苏格兰是?闹哪样?
……我已经不想?和那?个男人再有任何接触了。
“喝。”我咬咬牙,接受了费奥多?尔的咖啡。
咖啡机再脏也得喝。
这个决定使得面前少年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忍不住心想?,难道这一个月里他其实也在想?念我?
“太好了。”费奥多?尔笑着?说,“你要喝的话,正好帮我也打一杯。”
“……”我果然不能对?他有任何期待。
本?着?要住在这里的打算,我卷起?袖子,动手收拾费奥多?尔的家。
洗衣粉和奶粉都是?粉类,放一起?。大提琴的琴弓、筷子都是?木质的,放一起?。
费奥多?尔的帽子、厨房拖把,纤维棉的,放一起?。费奥多?尔的内裤、厨房抹布,纯棉的,放一起?。
很快,我收拾好了,并且把多?出来的垃圾全?塞到了床下。
费奥多?尔坐在床上,喝着?没加糖没加奶的酸豆子咖啡,脸皱成了一团:“津岛,有你是?我的福气。”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