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只是随口一问,结果越听越心动,包吃包住给看电视,这?不?是我向往的天堂之地吗?
于是便?迫不?及待地拽着他?往前冲。
“快、快点带我去?见A!”
“方向反了,橘小姐!”
……
十分?钟后,少年拿掉了蒙着我眼睛的丝带。
面前是两扇巨大的金属门。
比森鸥外办公室的门气派多了。
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刺耳的尖叫声和笑声。
这?里好像是……赌场?
有人?刚分?出胜负。
“不?要怕。”身后的少年苦笑了一下,他?想安慰我,却没想好说什么,干脆摆烂,“反正怕也没有用。”
“怕肯定是没用的,敌人?不?会因为你的恐惧而心软放过你,”我拍拍少年的头?,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说,“所以我们只能?赌了。”
“赌?”少年摇头?,“没人?赢得了A,他?是赌场里的不?败之王。”
“是么?”那是太宰和费奥多尔懒得来砸场子。
但?我就不?一定了。
“那你要不?要和我赌一把?”我伸手扯住了他?的项圈。
这?个行?为实在太过冒犯,他?面色微变,下意识地打掉了我的手。
“……抱歉。”他?又?急忙道歉,语无伦次地解释,“橘小姐,这?个东西不?能?乱碰,它是、它——”
“它是A用来锁住你自由的项圈吧。”
“!”
望着少年怔忪的表情,我坦白道:“真?武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他?什么都告诉我了。”
“什么?”
“你不?用难过,他?选择了自由。”我想了一下,“他?是笑着走?的。”
并且在最?后决定了下辈子要走?的路,当一名警察。
少年慢慢垂下眼睫,低喃道:“是吗?……那太好了。”
他?为同伴的解脱而欣慰,同时又?为自己的前路担忧。
“要不?要来赌一把?”我再次引诱道,“赌我能?不?能?摘下你的项圈。”
戴上项圈意味着失去?自由,而摘下项圈则意味着恢复自由。
少年的脸上闪过一丝梦幻般的神采,整个人?都变得明晃晃的。
转瞬即逝。
“不?可能?!”他?痛苦地反驳道,“没有人?能?赢A。所有想反抗他?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了。我也不?想干了,但?我……我还不?想死。”
能?对一个比自己年纪小又?不?熟悉的女生坦露心迹,该说他?是太不?见外还是压抑的太久了?
我耐心地听他?说完,才说出赌注的内容:“如果我赢了,你要告诉我你的名字。”
少年抬起?脸,呆呆地问:“如果你输了?”
我伸手推开?面前的金属大门,看着他?的脸被门内的灯光一点点照亮。
“那我就给你陪葬呗。”我朝他?一抬下巴,“所以呢,我们两个都不?要怕。”
*
这?是一个充满罪恶的地下赌场。
难怪A在给我戴上项圈之前,会先蒙住我的眼睛才让人?带我来这?里,看得出来,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
赌桌上交易的筹码不?止是钱和古董这?类常见物品,还有女人?和漂亮的男孩,甚至还有一双血淋淋的手。
被剁下双手的男人?已经疼得陷入昏迷(也可能?死了),无人?给他?急救,大家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一位西装革履满脸写着刻薄的瘦削男人?就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用尖尖的皮鞋踩着那双血手。
尽管没人?向我介绍,但?我一眼确定,他?就是Mafia的干部A。
现场没有比他?更狂妄的人?了。
“愚蠢的下等人?,敢挑衅我,这?就是下场!”
然后他?抬起?那双细长的眼眸,投向了我。
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不?屑,“你也一样。”
我也一样么……?
三秒后。
“A大人?!!!”
我的尖叫声传遍了整个赌场,然后我激动地张开?了双臂,朝着他?的方向百米冲刺过去?,“A大人?,我想死你了!”
被我的狂热搞得一头?雾水的A慌张地指挥下属:“快拦住她!”
于是我被两个高大的保镖架了起?来。
“A大人?!我终于见到你了!”
A足足震惊了半分?钟才回过神,上下将我打量一番:“……你是那个Mafia下等人?的JK女友吧。”
他?说的Mafia下等人?是织田作之助,实际上当时和我在一起?的是苏格兰。
“是的!我叫津岛橘,今年十七岁,血型是A型,生日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文化程度是自学。”
我每说一句,A的表情就复杂一分?。
“我做梦都想见到A大人?!所以才会故意在电话里挑衅你,这?样你就一定会派人?来抓我!”
在场的人?全被我的言论恶心到了,大概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想见A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