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一会儿功夫,卢玖的手背已经红通通一片,上面还有一些细小的红疙瘩。
他看着安宁,满脸都是愤恨之色:“你也太阴险了,针上抹什么了?又疼又痒的。”
安宁得意地哼哼一笑,慢悠悠地从随身携带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出行必备,本郡主特制痒痒粉。”
不过此时的卢玖已经顾不上安宁说了什么,他拼命抓着手背,语气变得十分焦急:“痒痒粉怎么这么疼啊。”
安宁翻了个白眼,举起手中的小瓶子,笑眯眯道:“都说了是本郡主特制,我这个痒痒粉可是加了料的,不仅会让你全身发痒,还会让你的患处剧痛不止哦~”
说完,她挑了挑眉,一脸坏笑地看着奇痒难耐的卢玖,“怎么样,厉不厉害?”
卢玖嘴硬属性发作,他勉强扯出一个笑脸,“厉害个屁,我看着也不怎么样呢。”
一边的卢玉栖默默扶额,表示自己不想对这个蠢蛋儿子说什么。
服一下软能死啊,总比活受罪强。
宣夜阑拿过安宁手里的小瓶子,端详了一下,然后揣进了自己怀里。
周遭一片沉默,安宁顿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又在小包袱里拿出好几个小瓶子,跟宣夜阑介绍。
“陛下,您看这个,只要沾上一滴,保准腹泻不止。”
“还有这个,陛下,这个可就厉害了,这是臣女特制的迷药,遇到危险,您就那么一撒,保准让敌人睡的昏天黑地。”
“还有这个,这个那可就更厉害了,只要沾到一点,保准一击毙命。”
“……”
宣夜阑来者不拒,只要是安宁拿出来了,他全都收下了。
最后宣夜阑赞赏地点头,“不错,这些东西很有用。”
安宁得意地笑了起来,“那当然,这些都是臣女精心研制的。”
齐无忧轻轻扯了扯宣夜阑的衣袖,压低声音问:“你拿这些东西做什么?特别是这个,”说着指向安宁所说能一击毙命的那一瓶药。
宣夜阑瞥了眼齐无忧,同样轻声回答道:“有备无患嘛,再说,安宁准备得如此周全,可不能浪费了。”
齐无忧顿时无言以对,目光扫过一脸兴奋的安宁,终究还是没有再说话。
众人商议妥当后,卢家父子、周恒与安宁一同离开了皇宫。
齐无忧也返回凤仪宫,早早地休息去了。
第二天,宣夜阑吩咐夜五假扮他坐在龙椅上主持朝政,而他则早已带领着齐无忧和其他人汇合在一起。
为了行动方便,他们索性装扮成一家人。
经商失败的玉祁无奈地带着两个弟弟以及三个儿女,还有忠心耿耿的仆人,踏上返乡之路。
而且,证明身份的证据伪装得天衣无缝,即使裕王想要调查,也难以发现任何破绽。
但是,齐无忧皱着眉头看着写着身份信息的纸,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我跟宣夜阑是夫妻,他是弟弟而我是女儿?这是什么逻辑?”
一旁的安宁凑了过来,手里同样捏着一张相同的纸,她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是啊,我也很纳闷呢,我怎么就成了女儿了?”
齐无忧皱起眉头,满脸的不高兴,语气带着几分不满:“那能一样吗?这简直太不合理了!”
事实上,这个决定连宣夜阑本人也不太满意。他默默地看着柳和,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怨怼之色。
柳和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试图安慰道:“陛下,您先忍耐一下。毕竟,您也知道其中的原因,所以只能这样安排了。”
齐无忧听到这话,气呼呼地把手中的纸揉成一团,用力地扔向柳和,质问道:“什么原因,你给我说清楚!”
柳和敏捷地接住齐无忧扔过来的纸团,陪着笑脸解释说:“就是娘娘您虽然已经到了及笄之年,但您与陛下之间相差十岁左右这件事,宣国上下皆知。所以……”
齐无忧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原来如此,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必须从根本上改变我们两人的关系。”
柳和听了急忙点头。
宣夜阑听了之后脸色有些不好看,但齐无忧已经答应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柳和说得没错,这样确实可以避免一些麻烦。
于是,一行人踏上了前往桐州的路途。一路上,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有的让人欢笑,有的让人沉思,有的则让人愤怒不已。
在路过一座小镇时,他们听闻当地有一个恶霸,经常欺负百姓。
而这里的地方父母官又是个贪官,收了那恶霸的好处,对这些欺压邻里的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宣夜阑本来没打算管闲事,但是齐无忧和安宁带着莲香趁他忙着采购的时候溜出了客栈。
正午时分,三人悄悄地来到了那个恶霸的住处。
齐无忧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又抬头看了看高悬在天空中的太阳,然后转头看向一旁鬼鬼祟祟的安宁。
她的语气带着几分戏谑:“安宁,你是不是没有经验啊?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杀人夜,我们大白天穿着夜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