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不知道大哥在军营里如何,那边不能捎些东西过去。”韩相宜长叹道。
“小姐,大少爷志在四方,而且大少爷人又灵活,能说会道。奴婢反而倒觉得,大少爷这样的人物,去哪都吃香,不会遭罪。”寒香知道小姐一定是在担心大少爷,宽慰道。
“是啊,大哥这性格,去哪也不会吃亏,朋友遍地都是。”韩相宜这般想着,心也开了些。
往自己院子过去。
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桌椅,地板被擦得干干净净。
她心中升起一丝暖意,眼睛酸酸的,几年没住。
能看得出来,娘亲,每日都派人来她房间打扫。
语气有些微哽,道:“寒香,去将我的小猫布偶拿来。”
“是,小姐。”
寒香出去将小姐的猫布偶拿了过来。
此时,后背传来隐隐的痛感。
想来,出门时,在后背撒下的麻醉药此时药效已经消失。
宝福发现小姐脸色苍白,白晳额前沁出细细薄汗,发现不对劲,慌张道:“小姐,是不是背后的伤口开始疼了?”
“嗯。”韩相宜伸手握紧宝福的手,咬牙道:“兴许是麻醉药效已经过了的原因。”
“小姐,奴婢扶你去床上躺着。”宝福心疼道。
韩相宜身子趴在床上,后背向上。
宝福替小姐将衣服脱下来。
看见包裹白色布条,被渗出血迹。
她瞬间红了眼:“小姐,你后背上的白布条有血。”
“兴许刚刚站太久。”韩相宜感觉到后背传火辣辣的疼痛感。
寒香将小猫布偶拿了过来,看见小姐后背上裹着的白布渗出红色血迹,心疼着:“小姐,奴婢替你换药。”
她将小锚布偶递给小姐。
宝福出去端盆水过来, 去将药还有剪刀端上来。
换药的事,宝福不敢,她手脚不如寒香心细。
她替寒香打下手。
寒香拿起剪刀,准备剪时,说道:“小姐,奴婢开始剪了。”
韩相宜手里抱着布偶,抿紧唇,从喉咙里溢出声音:“嗯。”
剪开白色布条,看见小姐后背上的伤口。
宝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说道:“这帮狗东西,竟将小姐打成这样。”
“若是上面留下疤痕那该怎么办啊。”
“等伤口不出血了,快结疤的时候,才能抹上祛疤药。”寒香回复着。
寒香从宝福手上端的盘子,拿起一块白色帕子。
正准备替小姐擦上面血水,心疼道:“小姐,忍一忍,奴婢现在替你擦后背上的血迹会有些疼。”
韩相宜手紧紧握住布偶的猫爪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声:“嗯。”
寒香拿着白色帕子在上面蕉着些盐水,擦着小姐后背的血水
还在伤口上面撒上一些药粉。
“这次换药,伤口比早上好些。”寒香一直揪着的心,这才悬放下来。
“对了,小姐,还继续用白布条包裹吗?”
韩相宜松开布偶的猫爪,后背上了药后,一种闷痛感再次传来。
“不用,等伤口透透气再说。”
她好想睡会。
这些天,在顾家遇到的那些糟心事。
想对策反击,除了身心疲惫以外,整个人都是绷得很紧。
不敢有一丝放松下来,前有顾老太太对她嫁妆的虎视眈眈,后有洛晴川阴毒算计。
再有顾景年的眼瞎耳聋。
若是她有半分松懈下来。
这些恶狼会马上,朝她身上咬下一块肉下来。
现在回到自己的家。
整个人完全放松了下来。
倦意袭上来。
眼皮很重。
想睡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嘱咐道:“寒香,待会我娘若是过来,你拦下她。就说我睡着了,别让她进来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若是被她看见了,一定会绷不住。”到时候,哭起来,还得是自己哄。
算了,能瞒多久是多久。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会。
“是,小姐。”
寒香看向小姐手里抱着一只布偶猫,睡容恬静,不再是总是蹙着眉的样子。
替小姐放下纱帐,带着宝福离开房间。
将门关起来。
在小姐刚睡没多久。
韩夫人过来想跟女儿说些体己话。
被寒香告知女儿在睡觉,这才回去。
……
将军府。
琼玉院里。
顾景年站在琼玉院里,站了很久,走到桂花树下,目光所及便是屋子里靠窗的位置。
眼前好像浮现出。
韩相宜坐在窗前写字时的模样,一张娇媚明艳的脸,过分精致的五官,肤色柔白细腻,一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她会露出些许不耐烦的模样。
伸手拂开那缕发丝。
是那样的鲜活动人。
他情不自禁往窗前靠近时,伸手触摸她的影子时。
却发现,他刚刚所看到的人影全都消失不见。
就像镜花水月,一场空。
心里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