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正常。
刘大夫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当初老夫就跟你们家主事的人说过下胎药有两种,都是凉药,一种是普通的,一种是好点的药。”
“你们家老太太说,要普通的下胎药就行。 ”
“我就纳闷了,你们偌大的将军府,也不是花不起五十两 好点的下胎药。怎么就选个不到一两银子的下胎药呢,差点酿成大祸。”
见血止住了。
将小产妇人头上的针拔了下来。
“我去给你开点温补的药……。”刘大夫又交代了些话。
洛晴川满脑都是那句,“也不是花不起五十两好点的下胎药。”给她用不到一两银子的下胎药。
整个人像是掉进冰块里。
她当初曾经嘲笑韩相宜。
费尽心思,耍尽手段争来的家,争来的主母位置。
这算什么。
若是被韩相宜知道她如今落得这般下场,是不是会在背地里在笑话自己。
或许,韩相宜这女人,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更或许是,她从不屑跟自己争什么。
想到这里,心更疼。
她哭喊着:“难道我的命就不值五十两?”
她为了整个顾家,将自己手里值钱,能当的都当了,能做的都做。
更甚至是。
给顾家生下一儿一女。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现在她没有价值了,在她们眼里连用好点的药也不配用。
心凉了半截。
可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她除了会打仗以外,什么都不会。
想经商,却做得一败涂地。
管家,又没有韩相宜那么得人心。
她如今的依仗便是顾景年,只有讨得他的欢心。
才能度过余生。
她干着嗓音问道:“翠竹,你刚刚不是说,阿年回来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也不见他来我的房里。”
“夫人,奴婢这就去。”
翠竹说完便往外面跑了出去。
没一会。
便无精打采跑回来。
洛晴川刻意没有让丫鬟替掉全是血的裙子,她想让顾景年看看。
她的孩子没了,想让顾景年对她心生疼惜。
想让顾景年的注意再次转到她身上。
可当她看见翠竹一个人回来的时候。
眉心升起一丝不悦,看向翠竹,问道:“翠竹,阿年呢?”
翠竹正在犹豫着,该怎么跟夫人说。
只是低着头。
“这……。 ”
“翠竹,有放直说,你现在吞吞吐吐是什么意思?”洛晴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
手握紧被子,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一旁的丫鬟端了刚刚大夫开的药在夫人面前。
翠竹也不敢有隐瞒,问着:“夫人,将军刚回来,又出府了。 ”
“又出府了?”
“是的,夫人。”
洛晴川算了算顾景年休沐的时间,问道:“不对,今天是他休沐,怎么又出府了。”
“夫人,奴婢听说将军回来写了一封信,便出去,奴婢听说……。”翠竹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知道 的事说出来。
“翠竹,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你有话便直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洛晴川自从跟着顾景年回到顾家后,经历了那么多糟心事。
还有什么没有经历过。
“将军,他去了顾府。奴婢这也是听将军身边的元青说,将军想将韩夫人重新追回来。”翠竹低头说着。
现在的夫人令她感到害怕。
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又小。
洛晴川只抓住关键,顾景年想追回韩相宜。
这句话像一把刀一样,扎进自己的心。
愤怒的骂着:“又是韩相宜,这贱女人明明已经离开将军府。 凭什么,还要继续捣乱我的生活。”
气得的洛晴川,拿起身边丫鬟端上来的一碗药。
直接扔地上。
“砰……。”
瓷器破碎的声音,响遍整个房子。
“顾景年,为什么在我最难的时候来伤害我?”洛晴川大声哭喊着。
“为什么?我到底是哪里不如韩相宜了。”
撕心裂肺的哭了大半个时辰。
没有人敢上前劝。
翠竹也不敢,上次洛晴川用力掐她手的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好呢。
洛晴川像个颠婆一样,哭了好久。
身体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哭累了。
洛晴川心如死灰躺在床上。
看着床顶。
此时。
门外传来丫鬟婆子的声音。
“夫人,老太太请你去晚风堂一趟。”
“什么事啊,夏妈妈?”翠竹看着床上生无可恋的洛晴川,便压低声音问道。
“老夫人在菩提寺请了一个道长来府里做法,祛祛府里晦气。请夫人过去一趟,让道长做做法。”夏婆子端起架子说着。
“可是夫人刚喝下堕胎药,现在在坐小月子不能吹风。”翠竹担心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