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看着将军被人指着骂,心里很不服气:“将军,走吧。这都什么人啊,怎么可以这么骂人啊。”
“咱将军好歹也是皇上亲封平西将军,什么时候被人这么骂过啊。”
“什么人啊,这是。”
元青替将军难过,解释着。
“元青,以后不准你这么说她。”顾景年红着一张脸斥责着。
“将军,可是……。”
顾景年弯腰捡起信封,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收进怀里:“走吧,相宜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不怪她。”
“等她想清楚了,就会知道我的好。”
他有信心,相宜会重新回到他身边。
他跟和离后,吃不好睡不好。
整个人看得见消瘦,他想,相宜跟他和离后,定是这般。
吃也吃不好,睡也不好。
她应该状态比他还差吧。
瘦得或许比他还多。
想到这里,他更加坚定了,要追回她。
往回走。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经过街道前,被一群人围住。
长柏见马车所行的路被围住,过不了。
停下马车。
“九爷,前面一大帮人围在路上,马车过不了。属下下去看看,怎么回事。”长柏朝马车里的人,低头恭敬说道。
“嗯。”谢长卿闭目养神,指尖轻轻搭在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轻轻敲了敲。
没一会儿。
长柏回到马车上。
“九爷,你猜猜属下听到了什么稀奇事?”长柏坐在马车外面,笑眯眯说着。
“什么事?”谢长卿缓缓睁开眼,恰好此时马车车上的车帘被风吹开。
看见不远处一座府邸里,有一棵长得高的栀子花树。
一阵淡淡地栀子花香吹进马车里。
长柏将自己打听到的八卦跟将军细说着。
“属下刚刚听到一则奇葩消息,那些将人围堵在路中间的百姓。原来都是在看平西将军的笑话,这平西将军前天才和离。”
“这才和离没两天,这平西将军就打扮得花枝招展跑到韩府送信,送物求和。”
“这简直就是稀奇事,当初那么爱韩娘子,那为何还纵着小妾一起欺负韩娘子呢。”
谢长卿听到这话,眉间微蹙:“她答应了?”
按理来说,能跟他看同一种书的女人,不应该会这么骨气。
吃回头草。
长柏没想到他家九王爷也会对这些八卦消息感兴趣。
说得更起劲了:“九爷,怎么可能呢。我听韩府那婆子指着顾将军鼻子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长柏捏着嗓子学着刚刚那凶悍的婆子说着:“顾将军别死皮白赖在韩家门待着,别弄脏韩府大门。”
“别在这里表现在的很深情的样子,分道扬镳,各不相关懂不懂。”
“迟来的深情比狗贱,你这种人有多远滚多远。”
“恶心,得令人把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滚滚滚……。”
长柏学着那肥妈的话,学着学着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知是不是长柏的错觉。
竟也听见马车里。
九爷细微的笑音。
谢长卿刚紧蹙的眉宇舒展开来,嘴角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微弯着。
“嗯,是个聪明人。”
“走吧,长柏。”
回到府邸。
江临手里拿着一份公文,焦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王爷,王爷……。”
谢长卿一听见江临急促促的声音,眉宇微冷,冷冷开口道:“江临,下次你若这般不成体统,将你扔进江陵江边喂鱼去。”
江临吓得及时刹住车,尽量让自己步调慢些。
“王爷,属下不敢。”
可是,他手头上的事很急啊。
“江临,什么事?”谢长卿眉尾微挑问道。
“王爷,江陵那边今早传信过来,需要一大笔银子。”江临看着银子的数目,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明明他家王爷挺多银子的。
可是,却远远不够支出。
将手中公文递给王爷。
“王爷,这里面还有一封密信夹在里头。”江临每次看到爷经手的事,都看得头皮发麻。
这还只是江临看到的冰山一角。
不得不佩服王爷的淡定从容。
谢长卿接过江临递来的信,一目十行看了信上的内容。
眉微紧。
又拆开密信看了一眼,走到烛台前。
拿起密信,在火光上人点燃。
齐玉走上前,宽声安慰道:“王爷,又是要银子的?”
“二十万两。”谢长卿眸光微黯。
齐玉手拿着一把白色羽毛的扇子,听见二十两,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多,每个月要这么多银子,也真够呛的。王爷,你家大业大,也不够这么造。”齐玉忍不住说道。
王爷什么都强,缺点就挣银子方面,有点弱。
谢长卿长叹一口气,目光坚定望向放在书桌前的一份公文上。
“江临,让库房给江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