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好很多,劳王爷记挂在心上。”
“去本王帐里休息。”
“这……。”不太好吧!
“是你自己去,还是本王扛着你去?”
“啊?我,我,我自己去。”韩相宜撇了撇嘴,凶巴巴的样子。
是真凶。
想着她一个女子去王爷帐篷休息不妥问道:“王爷,我一个女子去你那里休息,终归是不妥。”她开口问起心中的疑虑。
“你哪点像女人?”谢长卿嘴角露出一丝微冷的笑意。
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扳指。
“啊?”韩相宜从他义正言辞的模样看出来了,这人压根就没有把她当女人看。
她刚刚纠结的那一刹那,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想起长柏说起王爷,王爷身边只留有用的人。
惜才。
所以王爷对自己的关心,她也就理所应当认为王爷是看在自己目前对他还有用处。
才会对自己关照一些。
反正也是对付一个晚上。
现在闹水灾,外面很多灾民都是挤在一个棚里睡,哪里还有那么多讲究。
想通了这点后,她心无芥蒂往王爷帐篷走去。
她放下账册,熟门熟路往王爷帐篷过去。
屋里的角落里多了一张较小的软塌床,上面放着一床干净崭新的被子叠放在那里。
还拉了帘子隔开。
见安排的妥当,睡这边比外面,跟走夜路都安全很多。
韩相宜心中的疑虑彻底被打消。
便脱了鞋子,往软榻上躺着盖好被子。
拉好帘子,很快睡着。
外侧帐篷里,谢长卿翻开她记录的账册,一手漂亮又娟秀的字迹。
写的工整又好看,笔锋尾端带几分锐利。
她很细心将账本发现的问题找出来,一一写在小账册上。
还标注出来。
他随意抽查几个她写的数字,一边拨弄算盘,一边对着。
精准对上。
看着她写上厚厚的一叠数字,仅一天时间便将长柏原本要做三天的事做完。
可见,她脑子是真的灵光。
呢喃着:“脑子灵光,又打了一把好算盘,写得一手好字。还想得长远,又有胆识……。”
如果不是女子身份,他真想将这个足智近妖的人归纳在自己手底下做事。
她一个人能比得上他手底下三个能人异士。
放下她写的账册。
回到帐篷里。
门开时一阵细微微风将帘子微微掀起,透过烛光看见她躺在软塌的睡容。
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掉落在地上,她身体趴在床上,手露出外面。
睡觉的姿势,是真的多姿多态。
关上门。
今晚的天气微凉。
走到她跟前,捡起地上的被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鼻尖传来淡淡好闻的栀子花气息。
她睡觉姿势跟她平时淡定聪慧的样子有些出入。
现在的她,多了几分可爱俏皮。
嘴角微弯。
掀开帘子往里侧走过去。
他离开后。
韩相宜见来人只是替自己盖上被子,并没有对她做任何不妥的事。
压在枕头的手松开匕首,整个人放松下来。
出门在外,多留个心眼总是不会错。
这下终于放松可以好好睡一觉。
里间,躺在床上的谢长卿听见她平稳的呼吸声。
她这是才刚睡下。
警惕心是真的强。
心眼是真多。
想起半压在枕头下的那只手,不是握着发钗,便是匕首。
总之就是利器。
她这事埋伏起来,若是自己对她做点什么,他敢说,那把利器直接刺穿他要害。
一击致命。
意识到这点后。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嘶……。”
真够狠。
真够辣味。
无奈叹息,浅浅闭眸睡了会。
若是此时长柏在这里,肯定会感叹,王爷你别说韩姑娘心眼多,您也不妨多让,两人半斤八两。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山路十八弯的心肠子。
第二天早上。
韩相宜起了个大早,天不亮。洗漱后,还没有吃早点,开始做事。
谢长卿听见门外角落的起床声,看向窗外,现在天刚亮,鸡都没有刚开始蹄叫。
她人就起来做事。
她勤快做事的样子,把自己整得跟周扒皮是真的像。
他想阻止却又只能继续装睡。
省得她误以为自己有多关注她似的。
睡不着早点起床,洗漱后,闲着无事便往外侧走过去。
替她拿起墨条,研墨。
“王爷,你平时也是起来这么早?”
“咳咳咳……,嗯。”
韩相宜做起事来,会很专注手头上的事,直到将事情做完为止。
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关注王爷。
长柏早上提着早点过来,看见王爷站在一旁替韩小姐磨墨,心想:咱家王爷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