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妹妹的仇人柳如烟已死,只剩下顾怀川,降职了,他相信过不了多久。
他就能拿下顾怀川的命。
“沈大人,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不必记挂在心里,我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韩相宜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姓顾举着军功向陛下请旨,将洛晴川由一个无媒无聘的外室,抬成妾。我又怎么可能忍下之口气?和离这条路是我谋来的,我很庆幸我当初做下这个决定。”不然,她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嘴角弯了弯笑得如沐春风,又自在道:“沈大人,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一定会觉得我攻于心计,算计,觉得我跟普通女子不同。更甚至是,可以用离经叛道来形容我。”
韩相宜淡淡一笑,轻笑道:“我不在乎,倘若那些女子。也曾见过莫阳的沙漠,江南美景,也曾跟过船,越过洋,一定也会于我这般。”
“当个随性洒脱的人。”
所以,她从不畏惧外面对她的流言。
“我此生只在乎我在乎的人,能够平安一生,天官赐福,长命百岁。”
“沈大人,夜色已深,告辞。”韩相宜望了望天,已渐渐变黑,便朝提出告辞。
往马车方向走过去。
她知道沈大人对自己并无恶意,更知道他只是因为自己曾经帮助若雪而对自己心怀怜惜。
她不需这种怜惜。
所以才会对沈之州说出刚刚那些话。
沈之州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直久久不能回神,一直回味着她刚刚说过的话。
若说之前是被她容貌所惊艳,那么现在的他,一定是被她刚刚说的那番话所惊艳。
站了好一会。
不远处一辆马车。
谢长卿在韩相宜转上马车时,松开握在马车帘子的手。
缓缓闭着眸子,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起刚刚韩相宜说话的唇语。
左手搭在右手拇指上的扳指上,细细的摩挲着。
心头大为震撼。
他在想,她经历过什么,竟会说出这般随性洒脱的语言。
离经叛道。
与女子不同的思想。
想起自己所见过她的种种模样,唯独没有见过她刚刚描绘山川河景时快意潇洒的模样。
帘子吹起,看见沈之州还站在原地失神的模样。
眸子微暗,瞬间变得冷了几分。
低语:“哼,沈之州家中两房妾室。是谁给他的胆子,也敢肖想,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王爷,沈之州家中有两房妾室算得了什么。咱们王爷府里后宅养了,十房小妾,而且个个貌美。”长柏坐在马车外,似是听见马车里王爷谈起妾室。
便说起王府的妾室,大有一种,比妾室没有谁能比得过王爷,更不可能比王爷多。
只是,府中的姬妾再多,再美又如何。
王爷不曾踏入过后宅。
现在整个朝廷,权贵私下里都在传言九王爷那方面不行。
所以,长柏也不敢多说什么,生怕激怒了王爷。
谢长卿听到长柏的话,似才想起自己府里还养一堆废物,眼底微冷:“我府上的妾室何时变得这么多?”
他对这些庸脂俗粉没兴趣,也看不上。
这些姬妾全都是皇后,还有老皇帝, 太子。
哦,对了,还有其他几位兄弟送他府里,当眼线的女人。
他统一让哑婆给她们安排到一处。
就没有再管过。
长柏就知道王爷一直从不留意府里的妾室。
便恭敬回答着:“王爷,前些日子皇后派人送来两位婢女,两位妾室。三王爷今天派人送来一位西域美人,在屋里等着王爷。”
谢长卿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微停顿。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哼,这帮人还不死心。三番四次的找人来试探本王,还真不放心我啊。”
“回王爷,我还有一事想禀报。属下听说,皇后娘娘将她娘家的侄女赐予王爷当正妃。”长柏将今天暗子打探来的情报悉数禀报给王爷。
谢长卿嘲讽冷笑:“这个老巫婆想将我跟她白家绑在一起,还真会算计。”
“总是用病症一事拖着也不是个办法,那就玩把更大的。”
长柏语重长心问道:“王爷,你今年都二十七岁了,至今没有娶王妃。您都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传得可难听了。”
谢长卿语气淡淡哽刺道:“怎么传的?”
“无畏便是那几句,我不行,一个病秧子罢了。”
他从不看重这些。
但是,王妃之位一直空中,那帮人便一直想钻九王府的空子,长期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韩相宜刚刚在千味楼时,谈起山川河景时潇洒快意的模样。
她不想困于宅内。
怎么办,他偏要将她困于自己宅子里。
嘴角微微上扬。
此事,还得细细考究。
谢长卿回到王府里。
正堂屋里,站着哑婆还有常风。
还有一位身穿纱衣,内衬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抹胸,露出一截腰,臀大显得腰特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