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半年了,妹妹变化挺大的,唇角漾着浅笑,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眸光微暗。
韩相宜见大哥像变了一个人,进了军营后的大哥,身姿比以前在韩家那会吊儿郎当的他更加板正,挺拔。
周深气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变得沉稳内敛。
“大哥,你变了。”
韩十安听见妹妹的话,瞬间觉得自己牙有点疼,他这妹妹还是跟之前一样。
心思通透。
什么都瞒不住她的感觉。
咧开嘴角,手放在她头顶上,揉着她的头发:“二妹,想什么呢。”
韩相宜感觉到大哥之前熟悉的感觉回来。
除了黑点,骨子里的性格没变。
她双手插着腰,气鼓鼓一张脸:“哥,你信不信你再揉我的头,我真的生气了。”
韩十安见炸毛的妹妹,嘴角的笑更大。
“宜儿,几个月不见,你脾气见长啊。”他手在她头顶上停留了会,继续说着。
“哥,你死定了。”
韩十安听见妹妹真的生气的样子,立马收住手,熟练的将右腿闪开。
韩相宜的脚踩空,没踹中大哥的小腿。
追着大哥的身影继续往前奔跑着。
大哥一个闪身便往韩家后院跑过去。
韩相宜提着裙摆追着大哥往后院跑过去,“韩十安,被我抓到了,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你来啊。”
两兄妹在韩家后宅在追逐打闹,落在韩父韩母眼中。
“你看,十安跟宜儿还是一样,感情那么好。”韩父摸了摸下巴下的胡须笑道。
“十安怎么把自己晒得那么黑,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啊。”韩母一脸头疼。
“娘,什么是对象?”韩星移一边吃着大哥给他买的糖葫芦,一边问着。
“星儿,这对象就是给你大哥讨老婆,就是你有大嫂的意思。以后,咱们星移就会多个人来疼你,好不好。”韩母给小儿子解释着。
“好。”韩星移点应着。
韩母推着韩父的轮椅往前走,一边唠叨着:“十安,怎么黑成这样,以前那个白白嫩嫩的儿子不见了。”
韩父似乎已经习惯了韩母的唠叨,一路听着自家夫人一边嫌弃大儿被晒黑,一边又心疼大儿子在边关的军营里有没有吃饱饭。
怎么瘦了那么多。
听着韩母的碎碎念。
韩十安爬上自家那棵枇杷树上,坐在树枝上,坐姿散漫不羁。
韩相宜坐在枇杷树下的秋千晃悠着。
“宜儿,幸好有你照顾爹跟娘亲,这几个月家中发生那么多事。如果不是有你撑着,爹……。”韩十安昨夜回来。
听了娘亲跟自己说这几个月家里发生的事。
爹去江南遭遇三叔的毒手,瘫痪,母亲经受不住打击,祖母拿长辈欺压恶毒苛责母亲……。
妹妹险些被害……。
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稍有差池,爹跟娘亲……。
还有宜儿……。
他昨晚听着娘亲的话,一整晚睡不着。
“宜儿,谢谢你,在我去军营的时候是你在照顾着爹爹跟娘亲。”
“照顾整个家……。 ”
语气带几分哽咽:“宜儿,辛苦你了。”韩十安眼眶湿湿的。
“哥,我们是一家人,我有责任守护好我们家。现在,我将咱们家交给你。”韩相宜想起昨晚谢长卿转过身的背影,孤独落寞的感觉。
直击她的心头。
她还欠他两条命。
还有韩家的事,也多亏了他在帮忙周旋。
所有恩惠背后都标明了价码。
她不知道他账上为什么每月支出那么多银子。
入不敷出,每月固定支出二十万白银。
他在做什么,需要这么大一笔银子。
她这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而且还是同一个人的人情债。
“阿宜,九王爷对你可好?”韩十安没有应下妹妹刚才那句话。
他自从去了一趟军营后,发现自己身上的担子更重些。
他在边关了解的九王爷跟京城里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挺好的,如果不是他。爹爹早就命丧黄泉,我们再也见不到爹爹了。”韩相宜语气肯定的回答。
韩十安视线落在妹妹的脸上,发现妹妹在说起九王爷时,目光与神情都变得柔和不少。
跟顾景年是不一样。
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出口,却又咽了下去。
“宜儿,他的确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生母与李贵妃同是李家的女儿,只是一个庶女,一个是嫡女。九王爷母妃是庶女,在九王爷出生时死相恐怖。因为倾妃怀着九王爷时,宫里池塘一夜间无故被染成血水。”
“整个皇宫上方有无数乌鸦盘旋着,因此被国师批命倾妃会祸国。”
“九王爷刚出生时,倾妃就被人生生挖去双眼,四肢还有头顶被人用木钉钉在棺材板上。”
“带着怨恨而死。”
“相传倾妃临死前一直哭喊着求皇帝饶了九王爷,他只是个孩子是无辜的,所有的灾难都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