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寻常。
春桃此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
“小姐,小姐,有事找你。”
“春桃,什么事这么慌张?”宝福问道。
“小姐,天心楼陈姑娘出事了。”
韩相宜震惊站起来,冷肃道:“出什么事?”
“陈家人去找陈姑娘麻烦。”
“走,我们过去看看。”韩相宜收起扇子,神色冷然说道。
坐着马车。
往天心楼过去。
刚来到陈元元所住的院子前。
看见几个人站在院子前。
为首的是一位老妇人,长得一张尖酸刻薄的脸。
一手抹着眼泪,一边哭喊着:“元元,是娘没用,是娘对不起你。”
“你不管娘也是对,我都知道。”
“娘一身都是病,是娘拖累了你。你现在不管我也是对的,是娘把你害成这样。”
“不如让我去死吧!留着我活在这世上也是拖累人。”
说完,那老妇人便一头往柱子撞过去。
被一个长得像年轻书生的男人拉住。
“娘,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用。挣不了钱,才让你过来跟妹妹讨钱。”
“陈志,不怪你,要怪就怪娘没有用。身体不好,连累了你。”
众人看见陈家母子这般。
便往院子里的人纷纷指责着:“陈姑娘,你在天心楼好歹也是红牌。有的是银子傍身,为什么你有银子不给你娘花?”
“眼睁睁看着你娘亲受苦,被病痛折磨。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你的亲娘?”
“养儿方知父母恩,陈姑娘,你可不能当个白眼狼。”
“是啊!陈姑娘,你就给点钱你娘看病。你也会有老的一天,你这么对你娘亲,就不怕遭报应吗?”
陈姑娘穿着一身深色斗篷,将身子围住,在阿彩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亲娘,大哥每隔一个月就会出现在自己院子前做戏。
每次都是变着花样来吸干她的血。
她现在屋里能变卖的东西都变卖干净。
她现在连吃食,叫大夫的银子都需要人支援。
哪里还有多余的银钱给他们。
陈姑娘性情波动起伏比较大,声音还在颤抖着:“娘,大哥。这些年你从我这里搜刮的钱财,还不够吗?”
“你们还想怎么样?每次用这种方式逼我?是不是要彻底把我逼死了,你们才乐意?”
“我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你们了。还不够吗?”
“陈家的院子,你们吃喝穿用,哪样不是我给的吗?”
“大哥借用读书名义找我拿钱拿了多少?说是借钱买书用于读书,实际他拿我的钱去养外室,大哥从农村出来到现在挣过一分钱吗?”
“是我,都是靠着我,养着陈家一家老小。”
“十几年了,都是我养着陈家。”
“现在把我血吸干,吸透了,又在我面前唱苦情戏。”
“怎么?想让世上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个不孝女?不理老母亲的死活。”
“我管不了了……。”陈元元放声大哭着。
她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这么的迷茫。
心肝抽抽的疼。
现在她还怀着身孕,身无分文,娘,大哥却逼迫着她要她拿钱出来。
因为她知道,这些年她娘将她钱搜刮的干干净净。
娘亲手里的银钱不可能连看病的钱都拿不出来。
更何况,娘亲这模样,哪像个有病的人……。
陈元元看着门前大喊大闹的娘亲,还有大哥,她突然觉得心力交瘁。
很疲惫。
心里更多的是气。
韩相宜站在院子门外,见陈元元站在一旁哭着,她有的是办法替陈元元赶走陈母,还有她大哥。
只是,这种家事。
这种极品娘亲,大哥。
还得靠陈元元认清陈母的嘴脸,她亲手与陈家断个干净。
她现在能做的是,不能让陈母陈大哥伤着陈元元。
低头凑近秋菊耳边:“待会,护着陈元元。”
“是,小姐。”
陈母见女儿不接招,哭的更狠:“老天爷啊!让我去死了吧!”
“我拿眼珠子疼的女儿,不要我了,让我死吧!”
陈母见自己女儿还是无动于衷,周围的人也不帮腔。
又哭着往陈元元身边过去。
“噗通……。”一声跪在陈元元面前。
“元元,是娘不好。娘这病不看也罢,但是家里躺着的那可是你爹,你爹比娘病的重啊。”
陈母一边跪着一边哭着喊着:“元元,都是娘跟爹不好,一身病痛拖累你。”
陈母一边拉扯着陈元元身上的斗篷,一边哭喊着:“元元,我们不拖累你。我这就去药铺买包老鼠药,带着你爹一起死……。”
“这样,我们就不会拖累你了。”
陈元元兄长也一同跪在地上,自知,若是陈元元不给娘亲拿银子。
他回去后,那外室定然会闹得天翻地覆。
给妹妹施加压力:“元元,你就忍心看着爹娘去死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