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干活干得满头大汗,看见齐玉在那干站着,暗骂着:“喂,齐玉!你偷懒是吧。特么的,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长舌妇一样,嘴碎的很。”
齐玉听着江临的声音,只回了一句:“粗俗,一点都不优雅。”
九王府。
房大夫紧张的提着药箱往扶云殿赶了过去。
看着谢长卿着一身红袍,怀里还抱着一个中箭的女人。
他看见谢长卿身上散发出来熟悉的气息,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眸子,脖颈上蔓延着鲜红的火纹印子。
心里咯噔了一声响着。
房大夫心里在骂娘,这位爷,他的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复发的。
还真的够吓人。
长柏跟在不远处。
房大夫现在心想的是,该怎么将药给谢长卿喂进去。
他现在病发,一定是谁也认不出来。
咦,怎么他怀里还抱了一个人。
按照以往他病发的性子,早就将人给厮杀成段。
哪会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的护着一个人。
谢长卿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神情略有些僵硬看向房老头。
神情带着几分疏离冷漠:“房老头,救她。”
房大夫第一次发现病发后的谢长卿没有往常那般冰冷。
“你去将她放在床上。”
谢长卿像一只烈犬听懂了房大夫的指令,听话似的将已经受伤的韩相宜抱到床上。
站在一旁。
房大夫试探性的上前迈着步子,没有感觉到从谢长卿身上那种猛烈的攻击性。
又向前走了一步。
“你是不是想死,走路走得这么慢?若是耽误替她治伤,我一定杀了你。”谢长卿扭着头,邪魅冰冷看着眼前的房大夫。
大步上前。
伸出一只手,将房老头提了起来。
一只手提着房老头,用力将房老头扔在韩相宜床边。
谢长卿像是扔鸡仔似的,将房老头扔过去。
老实说。
刚刚老房是真的要被吓死,真怕病发,意识不太清醒的皇上,过来徒手撕了他。
老房心里暗骂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正当老房在庆幸的时候。
脖颈上架着一把刀过来。
听见设谢长卿冷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老头,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朕定你将炖了。”
老房听见要炖了自己,吓了一跳。
还是熟悉那个病发的小兔崽子。
对他是真的毫不手软,下手是真的狠。
但是。
谢长卿仅对一个人是例外,是真真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想得出神时。
老房感觉自己后脖子有一种幽凉的感觉传来。
像是被猛兽盯紧着后脖子。
忍不住回过头,看向谢长卿。
立马转过身。
低头将挎背上的药箱放在一边。
麻溜的打开药箱。
刚刚谢长卿那双眸子简真是太吓人,比猛兽还可怕,仿佛在说自己。
若是再磨蹭些。
他一定会扑过来,生生将他脖子咬断。
老房他很想说,小兔崽子,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
从药箱拿出银针包。
看见躺在床上的韩相宜。
如玉一般的面容,苍白的几近透明。
手放在她的脉博上,脉像浮大而软,按之中空,有涣散不收,浮而无根。
面色微变,低语着:“这是失血过多,精气涣散的表现,有点麻烦。”看见躺在床上的韩相宜,胸口上被射中一根箭。
只见她的伤口还在冒着血。
拿着银针在她止血的位置上扎上。
血止住了。
又立马开着药方。
将药方拿给站在谢长卿身后的长柏。
“长柏,快去抓药。”
“是。”
一旁的谢长卿虽认不清人,但是身体本能条件反应,问道:“你治不好她,朕炖了你。”
接过药方的长柏,听见皇上的话。
吓得脚步有些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
脚步快速往药店跑过去。
房老头听见熟悉带着威胁的话。。
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皇后。
咬牙说道:“皇上,你再吓我。我就不治皇后。”
这话像是能训斥烈犬的良药,让布满血丝的皇上站在一旁不出声。
神情略有些僵硬,还有几分无措的样子。
还挺新鲜的。
谢长卿听见他不治床上的女子,茫然无措,又继续低头说着:“哦,那我不说了,你专心治好她。”
无措,又担心害怕的站在一边守着她。
而站在一旁的老房听见皇上的话,震惊又带着不可置信看向皇上。
这比眼前突然出现一万只乌鸦还来得惊讶。
心想,皇上这是被人夺魄了吗。
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换了芯。
魂魄被换了。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腹黑,又狠的小崽子。
他的视线再次移到床上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