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宜见他神色回应的轻松,也以为他没事,不由松了一口气。
便朝他伸出手。
“起来吧!”
谢长卿想伸出右手,发现右手很重,重的抬不起来。
嘶……。
不由暗暗吸了一口冷气。
骨折了,幸好她没事。
抬起左手,回握着她的手。
韩相宜将他拉起来。
刚刚在他伸出右手时,发现了异样。
发现他抬不起右手。
问道:“你右手怎么了?”
“没事。”
韩相宜不信他表面上的云淡清风,抬起他的右手,看了看。
发现他一直戴在拇指上的扳指没了,看拇指上的一道似月儿的疤痕有点熟悉。
这疤痕很熟悉,好像在自己脑子里过了无数遍。
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
问道:“你拇指上的扳指呢?”
谢长卿这才发现自己拇指上的扳指没了。
下意识,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
拇指往里躲了躲。
眼神微闪:“可能是,丢了……。”连回答都带几分心虚。
生怕她回想起之前的事。
韩相宜看见有棱角的石头堆里有一个碎了两半的扳指。
弯腰低头,将扳指捡起来。
“碎了。”
看见棱角上的石头有血印子。
眉头紧锁。
抬起头看向谢长卿后背,发现他红衣后背出现的深印子。
惊呼道:“你后背出血了。”
红衣后面有几处地方破损,破损的位置流的血更多些。
“先坐着。”
韩相宜看见他后背出血,心中有些不忍,但是更多的还是愧疚。
心想,如果不是自己。
他或许就不会受伤。
谢长卿坐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安抚着她。
正当两人聊天时。
耳边传来“轰隆”的声音。
白匹马掉入悬崖。
马发出尖叫的声音。
黑色的汗血宝马,则及时刹住马蹄,停在悬崖边上,没有掉下去。
谢长卿眸光冷厉,回应道:“你的马后面被人用弩射伤,那弩浸泡了毒药。”
“所以,你的马才会发疯似的狂奔。”
“倘若不及时跳下来,你现在人跟马会一块掉进悬崖里。”
说到这里,谢长卿眸光变得更冷。
是谁,对她起了杀心。
而且还是用这么下作的方法。
韩相宜听到这里,也懂了谢长卿的意思。
那人用药泡过的箭射杀她的马。
想置自己于死地。
这种人,定是谋划很久。
心中一阵后怕。
脑海中盘算了会,心想到底是谁要置自己于死地。
仇人到底是谁。
将与自己有仇恨的人复盘了一下。
长柏几人很快找来:“皇上。”
韩相宜现在猜不到到底是谁要杀自己。
她心绪拉回,看向谢长卿。
他现在受伤,得安全将他送回帐篷。
剩下的事,在细细查。
回到帐篷。
谢长卿回避所有人。
他习惯别人的触碰,就连长柏的靠近也不行。
长柏将手中的金疮药放在韩相宜手中。
“皇后,有劳您替皇上敷药。”
“嗯。”
韩相宜握着药瓶,听见长柏在外的关门声。
看向后背被扎着十几道大大小小的血孔,心口微微一抽。
有些细微的抽疼。
帐篷虽然比外面暖和,但是现在已经进入初冬,天气微寒。
说道:“春桃,添些碳火。”这样棚内会暖和些。
上药会不会受寒。
“是,主子,奴婢这就开始添些碳火。”
添了炭火后,春桃离开帐篷。
谢长卿半倚靠在太师椅上,神色慵懒。
见她过来,神色微闪。
轻眨了眨眼睛。
心想,她有没有认出他拇指上的疤痕。
不太确定,她有没有认出来。
只是觉得,这是有点像凌迟处死的那种感觉。
后背传来的疼痛感,远远不及她有没有认出。
小时候大家被拐卖到废弃船时。
他当时将小时候晕倒的韩相宜,脚底下藏的一千两银票给刮个干净。
貌似,她还一直记得。
那次琼林宴时。
韩相宜仅凭借陆今安手背上的疤痕,便一眼认成陆今安就是当年的偷拿她身上珠花还有玛瑙的人。
是真没想到。
她仅凭借一个疤痕就认出陆今安。
记得她当时年纪还挺小。
怎么记性就那么的好。
还记得韩相宜当初说起那个偷拿她一千两人的表情。
咬牙切齿的样子。
这就很让谢长卿感到苦恼。
韩相宜见谢长卿有些出神,抬起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