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喝口茶润润嗓子。”
又笑了笑道:“皇上,你今天处理了一天奏折也乏了吧,奴才替你放水。”苏公公发现咱这个皇上,平时在处理政务时。
杀伐果断,处理感情的时候。
却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纯情小子。
也真是难得,这皇后今后有福气了。
谢长卿听见载苏公公给他递台阶下来,便放下手中的奏折,顺着苏公公的话说道:“嗯。”两人交谈声,故意加大了些。
从官椅上站了起来,往里殿走了进去。
还在床榻上拿着润肤膏抹身上的韩相宜,耳尖微微动了动。
她刚刚听听见谢长卿要进去里殿泡澡。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要睡觉了。
赶紧将润肤膏往身上抹了抹,少了按摩,胡乱擦着。
将盖子盖好,扔给身边的宝福:“宝福,这些你替我收着。”
“是,主了。”宝福接过主子递来的瓶罐,收好放在托盘上。
便看见自家主子掀开被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往里床里面靠近。
尽量把自己当成角落里的一个小透明。
不知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对谢长卿有了抵触的心理。
是那天,在太师椅留下的那抹血迹……。
想到这个,她心里却烦乱如麻。
可是,昨天她坐在发疯的马上,他奋不顾身追上来。
将自己从发疯的马上抱了下来,他后背还为了她受伤,他身上的疤痕原本就多。
想到这里,她内心难安。
从被窝里出来,将春桃唤了过来:“春桃,去将我的紫云膏拿过来。 ”
“是,主子。”
春桃很快将紫云膏找出来,递到主子手里,听见里殿的动静,便识趣的从主子身边离开。
谢长卿穿了一件单薄睡衣从里殿出来。
一手拿着干的帕子擦着半干的发梢,一边往床榻走去。
见她乖巧坐在床榻前等着他,倒是让他感到很意外。
以往这个时候,她定像个小乌龟似的将自己缩在角落里不出来。
装睡时那睡姿一动不动,睡着时整个床都是她的 霸气感。
还真是记忆犹新。
这种被等待的滋味,嘴角忍不住往上轻勾。
一只手擦拭在半干的发梢,不由将头压低凑近她的脸,喉结涌动轻笑:“特意等朕?”
低沉暗哑的声音,还有淡淡地栀子花香正朝她袭来。
耳尖微烫,似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缩:“你洗了我的洗澡水?”
不然,他身上怎么会沾染上栀子香。
谢长卿语气微停顿,很快便恢复如常:“嗯。”
见她红着脸。
没有继续逗她,笑了笑继续说道:“你怎么还不睡。”
韩相宜被他的话拉回了思绪。
拿起手中的紫云膏,递到他面前说道:“你的伤口。”
谢长卿发现她语气微停顿的模样是真可爱,笑了笑继续道:“嗯,有劳皇后替朕涂药。”背过身子,将自己衣衫露在她面前,嘴角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轻轻上扬。
原来她刚刚在担心自己。
韩相宜一手端着药,有些疑惑:“皇上,你把衣裳往上拉一些。”
谢长卿向前举着右手,目光温柔看向她:“朕的手不太方便,有劳皇后替朕解开衣裳。”
韩相宜看着用纱布绑着的右手,眸光打着心虚闪着。
“对不起,皇上,都是因为我。”因为她觉得两人再过不久关系就会重回到原来的样子,所以关系拉开些人总是好的。
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他的右手也不会骨折,他也不会受一身伤。
这般想着,心中越发愧疚。
谢长卿听出了她语气除了对自己的愧疚以外,还有一丝关心,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无事,救你是朕心甘情愿去做。”
“朕已经派长柏去查这事, 过些日子就会结果了。”谢长卿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微沉。
耳边传来韩相宜的声音:“皇上,你坐好。”
“手扶稳了。”
谢长卿有些疑惑,不就是涂个药吗,怎么还得把手扶稳。
她要做什么。
却还是将手放在能扶手的位置。
韩相宜将手中的紫云膏放在一旁,手伸到他腰间,正想替他松开他腰间的带子。
他的肩很宽。
脸慢慢贴在他后背,手轻轻一拉他的带子。
心想,幸好他将身子转过去,若是两人面对面,她肯定不敢。
正当她要解衣裳时,发现带子取不下来。
她的手被一只手轻握住:“这结被你打成死结了。”
她立马走向前,低头看着他腰间的带子成了死结。
不由将头垂的很低,手中继续快速将手中的死结给解开。
麻溜的将他衣裳掀开。
将药抹在他后背的伤口。
谢长卿则忍着笑意,刚刚他在自己面前低着头解开带子,细白的脖子蔓延出一片红晕。
看着格外动人。
紫云膏抹在伤口处,缓解伤口痒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