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安珞的询问,安珀和屋中的两个丫鬟顿时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安珞手中的花枝上来。
但经过一番仔细的辨认后,三人却俱是摇了摇头,纷纷表示自己也未曾见过这种香料。
这样的结果安珞倒并不十分意外,她望着手中的花枝思索了几息,便拿着它起身到了书桌旁边。
安珀见状,也好奇地跟着安珞凑了过来,却见安珞将那支干花枝放在了桌上,又吩咐丫鬟铺纸研墨,对照着、将那花枝画了下来。
只是……画得实在不太像就是了。
噗……
看到大姐姐精心画出的那一团团……墨点,安珀实在是没忍住,偷笑出声来。
安珞本是正皱眉看着自己的画,听到安珀的笑声,面上少见地微红了一片。
其实别说安珀,这画得就是她自己也着实是有些看不下去,若非此画是出自她自己之手,她自己怕都认不出来哪里是花茎、哪里是花瓣。
没办法啊,她这一双手舞枪弄棒、拉弓射箭都不在话下,可弹琴画画却实在是犯难。
不过幸好还有着面纱的遮掩,这使得安珞这份少见的窘迫很快便平复了下来,并未被他人发现。
她轻咳了一声,重铺了一张纸,将笔递向了安珀,示意安珀帮她重画一张来。
毕竟安珀可是经常要给设计的成衣画像的人,安珞想着,她怎的也总比她这三五年摸不了一次画笔的人要强上不少才对。
安珀受安珞所托也并未推辞,毕竟在看过大姐姐的画作后,此时她自己都觉得现在的她强的可怕。
也正如安珞所想的那般,安珀的画出的花枝、的确是比她自己画的要好上太多了……至少这才能看出哪里是花茎、哪里又是花瓣。
不过安珀这画得好,也仅仅只是对比她而言。
安珞将那不知名的花枝,放在纸上、安珀所画的花枝旁比对……怎么说呢,看着总让人感觉二者又像、又不像。
说不像吧,它们看着还着实有些神似,可说像吧……安珞觉得影卫们怕是没办法单看这画认出这花。
“哎,要是尤文骥在就好了。”安珞望着她们姐妹俩的两张“大作”,不由得出声感叹道,“若不然,换作许屹来画那也好啊,他的山水花鸟也是画得极好的。”
她不久前才看过许屹的画,自然知晓许屹亦是极擅丹青的。
听到许屹的名字,安珀下意识望向安珞、眨了眨眼。
想起自己能得救,还是靠的许屹帮忙画出了车夫的画像,安珀便不假思索地点头同意了大姐姐的话。
只是这想归想,安珞却也知道这怕是无法实现的。
毕竟她此时已隐隐猜到了这独特花枝的由来,知道最好还是不要将尤文骥或许屹,卷入这一场麻烦中来。
“……能让奴婢试试吗?小姐。”
就在安珞还在为这摹画花枝之事发愁时,一道声音却突然从身旁传来。
安珞闻言顿时循声望去,却见素荷正微微举着手自荐。
“当然!”
虽然不曾见过素荷作画,但安珞还是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下来,起身旁开了桌边的位置,示意素荷过来桌前。
“就这枝花,你来画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