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她落户的事也该有眉目了,见曲玲珑神情不似在开玩笑,萧清河不觉面上一怔,眸底划过一抹尴尬。
之前说只要曲玲珑稳定落户就走人的话确实是他说的,但…眼下他伤势这么重,再加上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思及此,萧清河装傻充愣撇过头,想表达自己没听见,不料刚挣扎着躺下,才止住的血液便再度顺着伤口流出来,刺疼传至四肢百骸,忍不住咬紧唇角。
察觉到不对,曲玲珑皱眉上前,才发现萧清河的伤口再度裂开了,按理说,她的药应该很强才对,可整整一晚,萧清河的血都没止住。
如今再次解开,曲玲珑只觉事有蹊跷,“是之前留下来的问题吗?”第一次见面时,萧清河也像昨天晚上一样,浑身是血倒在她门前。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在曲府,麻利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曲玲珑解开萧清河伤口上的布条,径直倒上去。
意料之中,倒上去的粉末并没有如想象中的那样,被吸收,不仅如此,还混合着血水,一起从萧清河的伤口处流到了地上。
溅起来的血水斑斑点点,曲玲珑一连倒了几次,都没用。
在萧清河看来,曲玲珑就是在浪费药粉,摇头,神色苍白,“没用的,那些人在刺杀我的利刃上涂了能阻止伤口愈合的药粉,那些药材只有他们手里有,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没用。”
帮他包扎伤口,不过是浪费时间。曲玲珑玩儿过的药粉不在少数,但能阻止伤口愈合的药,却是头一次听到。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萧清河摇摇头,神情苦涩,“那些人一直盯着能治好我内伤的药,就算血能止住,也没什么用。”
曲玲珑会武,内力对习武之人有多重要,她再清楚不过,沉思半响,
看曲玲珑拧着眉头不说话,萧清河还以为,她就此放弃了,不料曲玲珑却说了句“等着”后,便转身离开。
一直到入夜时分,曲玲珑都没回来,眼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因伤口得不到止血,萧清河面色越来越白,就在青竹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
曲玲珑带着找来的老中医从外面走进来,来人白发苍苍,走起来路来腿还有些跛,可那双眼睛里透露出来的神情,却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
青竹本能愣了一下,让开挡着的路,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老大夫在什么地方见过,很快,老大夫便带着药箱走到了萧清河床前。
因失血太多,自曲玲珑离开后,萧清河便一直在昏昏欲睡,迎上老大夫沉吟的神色曲玲珑问他有没有办法。
“办法到是有,但有两种药材,老夫这儿,也不多见。”把过脉后,老大夫面上划过一抹凝重,曲玲珑皱眉,“药材问题?”
老大夫点点头,“最近这两味药上面的人看管的厉害,怕是不好买,要是,能有其他方子就好了。
老大夫是曲玲珑特意从山下带回来的,医术高超,曾给太后治过病,本以为,这么厉害的大夫,萧清河的内伤一定有救。
不料还是差两味药材,思及此,曲玲珑干脆拿起笔墨,直接写了几张方子出来,老大夫在看到她的方子竟完全将那所需的两位药材避开后,老脸上写满了震惊。
“神,真乃神也!”老大夫不知道的是,曲玲珑从九岁起,就在外祖父的带领下人认识了上百种药材,这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之所以之前不写,完全是“懒”,她不是圣母,没必要任何事都将自己拉到前面,要不是萧清河曾帮过她,她也懒得管。
写好方子后,曲玲珑让青竹按照自己写的方子去抓药,自己则返身前往后院,辰时时,陈管事从外面捡了几个孩子回来。
其中最少的只有三岁,因无人照料,加上食不果腹,使得几个孩子面黄肌瘦,在门口乞讨,陈管事看着可怜,便自作主张带了回来。
曲玲珑心善,对一些贫苦人家本就没什么抵抗力,尤其还是未成年的孩子,在听到陈管事将人带回来后,便安顿好萧清河那边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进门的瞬间,看到下人端着米粥喂最小的孩子,曲玲珑唇角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下意识提醒,“这些孩子长时间没吃过饱饭,乍一下吃的太饱,怕是会撑破肚皮。”
“所以,在给他们拿吃食时,尽量控制一点,待过几日,再放宽了肚皮吃。”
陈管事本还担心,自己自作主张将这些孩子带回来曲玲珑会不高兴,如今这情况,到是他想多了。
在后院呆了整整一个时辰,曲玲珑才返回来,因天黑夜路不好走,加上山路有雪,在替萧清河把过脉后,老大夫便在小厮的安顿下离开庄子。
临行前,还不忘让小厮转告曲玲珑,只要曲玲珑愿意,国公府的大门一直为她敞开,听到小厮说国公府,青竹才倒吸一口凉气,想起来。
“原来那位老大夫是国公爷。”难怪那老大夫进门时,她看着眼熟,原来是赫赫有名的国公爷。
“小姐,您什么时候认识的国公爷的啊?奴婢都不知道。”青竹看向曲玲珑,眸底满是震惊,要知道,曲玲珑可是个实打实的懒人。
除了要事,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出府,能认识这位身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