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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还纠结怎么去巴结李建国呢,没料到易仲海会自投罗网,听说他被调到了清洗车间,明显是李建国反击的结果。
这一切可归功于刘海中提供了情报,使李建国知道易仲海在搬弄是非,从而教训了他。
这就叫立下大功!
“刘老,今天什么喜事,看你这般高兴?升官了?”
二大妈正在准备晚餐,见刘海中哼着小曲摇摇晃晃地走进屋内,一副春风满面的模样,忍不住打趣问道。
渴望找个分享的人,刘海中心情正好,开口道:“真的,大喜讯!李建国把老易摆平啦!你知道怎么回事吧?”
二大妈闻言一愣,紧接着追问道:“老易怎么啦?是怎么摆平的?”
刘海中露出神秘微笑回答道:“那家伙一贯狡猾,之前怂恿我争夺院里第一把手的位置。
可谁知今早,他又跑来找我煽风 ,说什么如果我们厂按李建国那一套管教孩子,光齐就不再是咱们的崽子了。”
听了这个,二大妈愤愤地唾了一口:“瞎说!那孩子是我们亲手养大的,就算天王老子,也改变不了他亲生儿子的身份!”
“别急,先让我讲完!”
看到二大妈迫不及待打断,刘海中略微不悦地说。
二大妈连忙赔笑道:“好好,你接着说。”
心满意足,刘海中不满轻哼一声,接着道:“我一听他搬弄是非,当即去找老大李反映,结果,你还猜得到么,不到中午,他就把易仲海调到冲洗车间去了!”
一听到此,二大妈眼睛一亮,赞道:“这回你真立下大功了!难道没有找李建国替你还击一番吗?”
刘海中一脸得意和不屑道:“自然!从他那个反应,就知道这次功不小,可想要扳倒他还真不容易,得好时机,说了你也理解不了这些。”
说完,他又摇头晃脑地哼起了歌。
而在不远处的中庭里,易仲海心境却是极为糟劣。
只干了半天冲洗工作,他就受够了那高高的作业架上挂着防护服,像置身于一个随时可能蒸发掉水的蒸汽炉中。
浑身汗水淋漓,疲劳又燥热,还得担心生命安全。
这种环境哪怕冬天已让人苦不堪言,夏季又该如何忍受呢?高温下穿着防护衣,简直是煎熬。
难怪每到夏天,冲刷车间会有这么多工人热昏过去,这哪里是什么人的活儿。
刚才洗菜时李慧兰已经注意到周围对易仲海的话题讨论。
见他面色沉郁,不敢多言,只能悄悄开了门前往李建国家门。
“大哥,我有求于你……”
门打开,李慧兰一进房间便扑通一声向李建国磕头哀求。
“求您,放过老易吧。
他已经从七级降至 ,你何必将我们的日子过得如此难熬?”
泪水涟涟,李慧兰泣不成声地乞求道。
李建国一看见李慧兰出现,便明白她是为了何事前来。”老婆,你要弄清楚,我不是不容易仲海,是他成日作祟试图离间我们之间关系,我对他的仁慈已经够宽泛,但这家伙不识好歹。”
“求你了,你饶过海哥吧,实在不行就朝我发泄,你打我骂我都行。”
李慧兰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不了解易钟海做了什么事,也不分辨是非,只希望借此让李建国放手,她不顾一切地双膝跪地苦苦恳求。
这是另一种扭曲的道德观,只注重于情绪而不问事实,企图以屈膝迫使李建国妥协。
可惜李建国不吃她这一套。
先前,他站起身,在院子里大喊道:“易钟海,你就算男人吗?你自己窝在家里做乌龟,却让你媳妇下跪求人,你要是有点男人尊严,快些出来把你媳妇带走。”
易钟海心里清楚,李慧兰肯定是为他跑去恳求了。
他爱脸面,本不想让李慧兰插手,但也明白独自一人无法动摇李建国的决心。
为了让尽早摆脱冲渣车间的生活,易钟海忍痛装聋作哑,不看李慧兰的举动。
然而事与愿违,面对李建国公开揭露此事,即使易钟海默认,后者依然选择大声宣告。
李建国叫他在院落里听令,叫李慧兰回家,这让易钟海无处躲藏。
“这蠢女人,毫无用处。”
他咬牙切齿,越想越感觉妻子的无助和无力。
他疾步出门,朝李建国的房子大声呵斥:“李慧兰,马上滚回来。”
李慧兰虽然不愿丢了面子,但她不能坐视易钟海继续颓败。
他是她的依靠、她的天空,为了解救他,她宁愿做出从未尝试过的妥协。
她第一次违背了他的意思,跪在李建国门前,叩首在门槛旁哀求:“李建国,放过海哥吧,我都给你下跪了,请放过他。”
此刻的一跪,是李慧兰的冲动行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会给男人的脸面带来怎样的损害。
对于爱面子的易钟海来说,更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女人在他眼前对别人卑微求助。
“李慧兰,你这个贱女人,我要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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