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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瘸子则有点害羞但欣喜地笑了。
易钟海更是如堕五里雾中。
他这时才领悟,事实竟是真的,李慧兰将与他分开。
自己的爱人将会嫁给他人,那是一位瘸子。
“不行,我不同意离婚。”
易钟海声音沙哑坚定。
他本以为以离婚来挽回尊严,结果现在不仅尊严无处寻,还丢尽了脸面,如此,他又为何还要坚持离异?
“李慧兰,你回来吧。
这次的事我原谅你了,快来这边坐下。”
易钟海面色狰狞,朝着李慧兰下达了命令。
贾章氏在一旁嘲讽道:“易钟海,你还有一点点底线吗?之前还在骂慧兰贱,我看你是贱皮子。
当初你不好好珍惜,现在人家被撬走了又不甘心是吧?”
“张婆,你给我住口。”易钟海厉声对贾章氏喊叫。
然而贾章氏的脾气更烈,双手叉腰站起,怒骂不休。
“凭什么住口?应该是你先管管自己。
你介绍秦淮茹来东旭家那时,我就看出你这糟老头子本质恶劣。
现在遭此报应被离婚,你自找的独活寡欢。”
她那张嘴厉害得很,大街骂战无敌手。
面对她的辱骂,易钟海毫无胜算,气愤地快吐出血了。”我不理,慧兰至今仍是我的妻,离婚之事我绝不同意,休想带走她。”
谷主任皱眉,对易钟海沉声说道:“你得清楚,女性有自主决定婚姻的权利,李慧兰并不是你的私人财产。
若她愿意离婚,你无权阻挠。”
李建国开口道:
“关于李慧兰的事就此为止。
明天你们三人去街道办离婚与结婚手续,大家都好聚好散,否则闹下去只会让旁观者看了笑话。
还有大病救助的事,大家都投票表决吧。”
易钟海茫然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也不明会议何时结束,只知被何大清轻轻踢了一脚,他如梦初醒。
“易钟海,快回家里去吧,我要收凳子。”何大清对他说。
此时才发现,李慧兰已悄悄收拾东西搬走,只剩他自己在房中。
难以置信的是,原本平淡无奇的一次争吵,怎么会演变至此。”全怪李建国那个畜生,趁我们夫妻争斗时插一脚。
如果不是他……慧兰绝不会轻易离开,错都出在李建国这里。”易钟海丝毫没有自我反省,一味归咎于李建国。
但他愤怒的咆哮,终究无法改变已成的事实。
到了第二天,李慧兰和赵瘸子前来寻找,要求和易钟海一同办理离婚手续。
谁知易钟海因惧离婚,早早藏匿起来。
然而李慧兰的态度非常坚决,他们没在小院里寻得他后,就联络了民政局工作人员直接去了钢铁厂。
好在易钟海的工作场所无法避匿,最终在离婚证明上捺下了手指印。
一个月后,一切如水逝去。
一年两次的春天技能评级日又来临了。
易钟海尽管已在冲渣工序坚守近一月,但他并未被局限于报考特定岗位的级别,可以自由报考。
很多工人甚至兼修了多项技能,比如阎解成就持有着驾驶员二阶和维修工三阶的双职业技能。
然而,这次易钟海没有报名七阶钳工,转而选择了六阶,他希望能凭借通过评级获取更高的薪酬。
哪怕继续留在冲渣岗位,每月也能领取六阶钳工的薪酬。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在近一个月的冲击工作中,他的钳工技术竟退步严重,如今连六阶水准都不及格了。
听到考核未能通过,易钟海愕然不已,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连六级都没达标。
这意味着他在未来半年还要领到 钳工的工资,将近两百块钱就这样打了水漂。
此时,正在考核七阶级别的工人们刚结束,贾东旭如众人所愿,顺利通过,出车间后立刻就被一车间的朋友们团团包围。”贾东旭,你真棒!咱们厂里现在,除了一号主任李老师,没人比得上你的钳工等级!”
贾东旭欣喜之余,谦逊地说:“这一切都要感谢师父您的教诲,我还需要加倍努力,不让你的期待落空。”
看到贾东旭的光辉表现,易钟海心中愈发觉得失败。
如果换做是他,没有了李建国的提拔,或许现在的焦点将是自己。
他心底涌起一丝愤怒。”戴主任,我听说你在等我?”
李建国刚进入工作岗位,便被政务管理部门的戴主任召唤。
戴主任手握一张提干申请书,交给李建国说:“李建国,这是我徒儿贾东旭的提干申请,他已经填写完毕只需签名盖章确认。
他是你的徒弟,由你告诉他这份好机会是最合适的。”
提干申请并非任何人都可以随便申请,实际上只有被领导研究并批准者才符合申请资格,可以说大部分情况已是内定通过。
李建国接过申请,对 的提干同样感到欣慰。
带着这个消息来到了一车间。
车间里一片繁忙的工作景象,一见到李建国家生产副主任,主管主任曹迅速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