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微笑着说:“就算不懂也没办法,这是我们设定的条件。
若真表现不佳,到时候再辞退也行。”
阎埠贵想了想,觉得这没错,幼儿教师是非正式员工,不存在稳定工作保障的铁饭碗。
他只要有需要,随时能解雇。
想到这,他释然了不少。
他告诉少女:“小姑娘,这次算是你钻了个空子,但请别太得意。
如果做不下去,我们会毫不犹豫地让你离开。”
于莉挺直腰板,昂首回应:“咱们拭目以待,阁下请便。”
“行,那就看你的了。”阎埠贵终于同意了于莉加入。
随后就是儿童招生。
尽管街道协助宣传,但仍有很多人在犹豫,没多少家长急于将孩子送进幼儿园。
于莉和三位同事不得不亲自上阵,白天教课,夜晚逐户动员,成效却寥寥无几。
这时,李建国认识到他的失误所在——他误判了家长们对孩子投入的程度。
他认为他们会如未来的家长们,为了孩子倾尽所有。
实际上,那个时代许多父母只是被动生子,养育中又缺乏教育意识,仅知满足基本生存需求。
他们自认将孩子养活就好,上幼儿园就更不必说了。
“穷也是情有可原的。”李建国感叹,转念一想,决定走高端定位的路线。
他将幼儿园打造为官员们的专属乐园。
他先是找到街道办事处的郑主任,请他鼓励干部将孩子的学前教育视为一种风尚,接着,他也接触了几位小型企业的主管和关键岗位人物,如招待所、澡堂和物资分配站的领导们,他们都相对富有一些余裕,听到街道官员的孩子都在就读,他们也不愿落后于人。
为了提高身份象征,李建国厚着脸皮悄悄提升了收费——托儿费从每个孩子的月价三分增至五分,午餐包含则加收费用。
这样不仅入园孩子增加,普通民众得知园里聚集了一群权贵子女,也普遍认为入园变得尊贵且有利。
随之而来,一群实力派家长也纷纷想让自己的孩子入内。
四个教室显然不够用了,幸运的是街道给的地方很宽敞。
李建国马上安排施工队扩建新教室,以应对不断攀升的需求。
“老李,我果然说中了,你的幼儿园这第一个月就赚到手啦,你想知道收入数字吗?”收尾后,阎埠贵笑盈盈地捧着记账簿找李建国。
李建国虽没实际查看,但从四个教室的满员来看,基本工资加上日常开销必定已收回不少成本。
阎埠贵嘿嘿笑道:“…”(后续金额待补充)。
“你可能会不信,但这个月我们的收入确实刚好60块钱,学费挣了80元,饭钱得了120元,工资开支是36元,书籍、水电以及生活费加起来共花了94块3分钱。”
“就是这样还留有一些余额,我还没计算那些预付的费用,包括下月学费、伙食费和下一批学生入学金。
按照这种速度发展,不用两年的时间,投入建园的成本就能完全赚回来。”
因为是公益性质的幼儿园,利润不如小酒店很正常。
每月赚到60块钱能让李建国非常满意。
然而,这也得益于部分幼儿家庭经济状况良好,有一多半的三分之一以上选择在幼儿园用餐,60块钱的收入近一半来自于食堂收费。
如果以后能多招进一些普通家庭的孩子,收入或许会相应下降,但这对营利问题不成问题。
“我打算下午开个会,将这些收益按劳分配,并问问大家是否有意愿投入建设第二阶段。
有的话可以直接加进来。”
李建国命令道。
阎埠贵一听立刻兴致勃勃地去准备相关事务。
之前错过小酒馆的投资机会让一些人后悔莫及,这一次幼儿园的投资让他们懊悔不已,没有把握到机会。
所以,当听到有第二期,所有人都急于参与投资,结果李建国还没开口,资金便已凑足。
然而,对于李建国来说,金钱并非唯一追求,他更想为众人实实在在做事,名声与财富早已得到,他追求的是内心的满足。
酷热的夏季再次来临,这是最难熬的季节之一。
就在下班前,贾东旭找到了李建国。
“师父,我可以考虑购买一辆自行车吗?”
李建国看着他问。
“可以,为什么要不可以?”
他回应。
贾东旭揉揉脑门说:“并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看到院子里那么多长辈都没买,我怕被人闲言碎语。
天气越来越热了,我身体结实还好说,只是害怕晒坏拉娣。”
闻言,李建国轻笑出声:“你倒是挺关心妻子的。”
稍作思索后,他又道:“既然你想,就去买吧,其他的我会在下班后再和他们商量。
咱们这里的人不差钱,要存的钱总得花出去才有价值。”
贾东旭高兴地说:“果然您最明白,那我今天下班后就去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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