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连对联都不贴,趁现在伯母在睡觉,咱们去买一副贴上。”
“好。”
等钟紫藜醒来时,真的见到菱儿在等着自己,才知道那不是梦。
得知要过去吃年夜饭,她赶紧去库房给林家各人又挑了好些礼物。
封霖等得都有些不耐烦,不过为了能更快出发,只得听她的话,任劳任怨地同下人们一起把礼物搬上去,不知不觉就塞了一大马车。
现在林家人都知道封霖的母亲是富婆,对她每回的大手笔已经习以为常了。
不过毕竟两家还不是真正的亲家,所以叶娴还是很小心地将这些东西都锁在库房里没动,并一一记录了下来。
她听说一颗珠子就值几万两,万一以后两人有变数,也好原封不动地还回去。
对于这些,钟紫藜也没有多想,她只是喜欢林家人,喜欢就送礼物嘛~
果然在林家过年很有意思,她下午跟着一起包包饺子,打打麻将什么的,很快就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
因人太多,晚上男女分开坐的两桌。
林老爷子、林大山、林二水、林泉、封霖、林一几人一桌,另一桌则是叶娴、周蓉、田燕、钟紫藜、林菱、林露、椰果。
三个萝卜头在她们边上单独摆了个小桌。
今晚的饺子里,依旧只放了两枚铜钱,没想到竟是钟紫藜和林菱吃到了。
一旁的林晨见状,立马说了一堆恭喜发财之类的祝贺词,又伸着双手朝她们讨压岁钱。
钟紫藜还是头一回给小孩压岁钱,不知给多少好,竟拿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放到了林晨手里。
林菱的嘴角抽了抽:真的不用帮小妹保管压岁钱吗?
收完所有人的压岁钱后,林晨偷偷回房里数了数,她现在的存款竟然有三千多两!
她小心翼翼地把钱都装进木匣里,又把床底下那块砖揭开,放进去后,用力捶了捶,这才放心地去外面玩。
因还有守岁和放烟花的活动,林菱干脆留了钟伯母和封霖在这里过夜,母子二人自然是没有不应的。
今年大家放烟花的数量比去年更多,漫天的烟花一同绽放,还是让人觉得震撼无比。
大年初一,按惯例大家依旧没出门。
不过林菱现在已经及笄,初二也不用去拜年,所以整个正月确实有些无聊。
慢慢悠悠地过了新年,转眼一晃到二月,鸠县来了个稀奇的人。
听说那人高价买下河边西街一处破旧的宅院,还四处找一个叫如意的女子。
这会儿有百姓见那人的手下,又开始拿着画像到处问,忍不住摇头道:“你们说那公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我看是有点,听说把咱们县所有叫如意的女子都找过去看了一遍,还说她们都是假的。”
另一人嗤笑道:“你们不懂,对咱们来说这是脑子有问题,对那从京城来的公子爷来说,这叫白月光~”
听到这话,一同伴凑过去低声问道:“真是从京城来的?”
“那可不,听说本来官职还不低呢,为了一个女子,竟辞官跑到咱们这旮旯角来,啧~真搞不懂!”
“害,有钱任性呗,我看八成啊,是他被什么人给骗了。”
周边的百姓们交头接耳地谈论着,时不时爆发一声嗤笑。
不远处拿着画像正在找人的关星,听到这些话,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年前屈小将军就辞官了,若不是因为过年,才不会在家待那么久。好不容易在京城捱过正月,便带着他直奔鸠县。
一来不知怎的,非得让他去买下那座要什么没什么的院子,人家祖祖辈辈都住在那老宅,一开始不肯卖。
直到他出价一千两,那户人家才答应。
要知道那处宅子要价一百两都卖不出去,搞得他每回出门,周围邻居都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关星想着可能是公子喜欢这儿的风水吧,便也没多说什么,想着这也行,好过一直住在客栈。
哪知搬进来第二天,屈公子给了他一张画像,让他打听打听这是哪家的女子。
行吧,这下关星理解了,原来不远千里来这里,竟是为了美人。
这样一想他也放心了,至少不用老是担心公子对封少主是不是有点什么……
所以连着几天,关星都在尽心尽力地帮忙找这位叫如意的女子。
谁知鸠县根本就没有姓如的府邸,关星只得花了好些银子,去驿站和牙行打听,把方圆十里的人家都去拜访了一遍。
排除已经成亲的、年老和年幼的女子之外,鸠县就只有两个叫如意的女子。
关星也不好直接把人绑过来,只得又拿出银子,请她们上门让自家公子瞧一眼。
最初他被人骂登徒子,差点还打了一架,直到开价一百两,那两位才不情不愿地来了一趟。
结果一进门就被屈公子赶出去,关星还被两个如意一人打了一巴掌。
今儿他脸上的印子还没消,屈望飞又催他出来满大街地找人。
他整个上午一无所获,现在生无可恋地坐在河边,心里寻思着要不自己还是回军营里好了。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