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他已抵达京师,来到右丞相徐云初的府上。
徐云初也没有背景,不属于皇亲国戚,纯靠自己的实力做了这个宰相。
他结怨很多,政敌也多。
但他是朝廷的清官招牌,没有皇帝发话,任何人都不敢动他。
得知了林枫的来意,徐相爷踌躇的走来走去,摸着胡须:“你这步棋走的太凶险了,不过……你也没有退路了。”
是的,即使是辞官不做,也可能被宁王的人灭口。
人家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知道宁王藏银子的内幕呢。
“恩师,学生现在寸步难行,诸王夺嫡,学生不想参与其中,求恩师给指个方向。”
“唉……贤契请起。不瞒你说,老夫这个宰相的位置,也快不保了,左丞相的妹妹是皇妃,他一直对我心存不满,如今陛下病重,朝中是他们一手遮天,我现在说话不顶事了。”
真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当朝的宰相都没权说话,林枫还能如何自处呢。
“既然恩师有难言之隐,那学生就告退了。”
“贤契!——你……此去何往?”
“当然是不能回去燕州继续当知府了,那是个是非之地,我只想回到家中,做一个平民百姓,经商也行。”
“你现在还是官身,弃官不做,必须先呈报吏部啊。”
徐相爷考虑一番,说:“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你高中探花,人才难得,老夫怎么能让你就这样荒废自己的才能呢。”
陡然,管家进来通报:“相爷,平安公主来了。”
“她来干什么,就说我不在。”
平安公主是皇帝第二十七个孩子,也称为九公主。
刚搪塞过去,公主已经来到院中:“怎么,徐相国是不想接待本公主么?”
老头头疼,还要强装笑脸:“哪里哪里,是因为臣这儿有客人在,公主,怠慢了。”
平安公主十七岁,生的灵巧,却丰满异常。
大概是生在皇家,吃的太好了,发育的比外头三十岁的女人都要好。
圆润、饱满,浑身透着机灵劲儿。
那陡峭的山峰,看的林枫都挪不开眼珠了。
“我去,这么大的么。”
公主走进客厅,瞧林枫很眼生,但模样还算俊秀。
“徐相国,这位是?”
“哦,这位……这位是老夫一个远方亲戚。”
“哦,那你教我习字吧。”
众所周知,本朝的书法大家里,徐云初可谓独步天下,他的一幅字画价值万金,是坊间趋之若鹜的珍品。”新笔趣阁
“哎呀,公主,老夫家中实在有事,改日如何?”
“哼!——我就要今日。”
她大摇大摆的走到椅子那边坐下,端起茶杯就喝,不拿自己当外人。
“公主……”
“没事,你忙你的,等你忙完了再教我,我一定要学会作诗,前天我又输给姐姐们了。”
朝廷里的夺嫡关系复杂,宰相已是焦头烂额,哪里有闲工夫陪一个傻丫头谈什么诗词歌赋,还要教写字,简直胡闹嘛。
一时间,相爷尴尬无比,推开林枫:“林枫,你先去偏屋暂歇,我命家人给你安排饭菜。”
“谢恩师照应。”
突然间,公主叫了起来:“林枫!你是新科探花?!”
失口了,相爷吓的一机灵,探花外出做官,属于外地官员,朝廷有制度,外官无召不得入京,这是重罪。
平安公主蹦蹦跳跳的走过来,审视着林枫:“哦……我想起来了,你进过皇宫,父皇召见过你。你跟状元、榜眼站在一起的!”
“公主见笑了,在下只是一介草民,并非探花郎,您认错人了。”
“哎哟,装什么呢,我这记性好的很,绝不会认错的。”
她思绪一转,嘟囔个嘴:“你不是被放了县令么,怎么会到京师来,来跑官的?”
“……”
“嘿嘿,怪不得我大姐说,十个官九个贪,你来见徐相,一定是走门子,带了不少银子吧?”
“公主说笑了,草民不是官。”
“那你敢不敢跟我去吏部?”
这死妮子,真是胸大无脑。
“你是探花郎,学问一定不低了,我看过你的考卷,文绉绉的,写的一手好字。如果不是你的考卷上有一个墨点的话,状元都非你莫属呢。”
“公主抬举了。”
她再看林枫这身打扮,来回的踱步:“啧啧,你看着也不像是个有钱人呐,倒像是逃难的。你不会是避难的吧?”
真特么想一巴掌抽过去!
“唉?有个事我想找你帮忙,你能跟我一起进宫么,我约了几个姐妹,还有娘娘们打赌,要斗诗,你既然有状元之才,这肯定难不倒你的。”
扯淡!
“公主,我只是个草民。”
连徐相爷也说:“公主,别胡闹了,他根本不是什么探花。”
“徐相,我的记性好可是出了名的,在父皇面前,我见过他,你瞒不了我。这探花郎,我先借用两天,回头我把他给你送来。”
“可是……”
“怎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