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李昀夜平复了情绪后才向儇玉告知了自己此次出来是前往西月国找染料。
“不行,这很危险,你不能去。”一听李昀夜竟要去西月国,儇玉立马严厉反对。
“可在景宋国里我们能找的染料几乎都被赵常鹤先一步买断了,何况他们在暗我们在明,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他们,唯有冒险直接到西月国去买,我就不信他赵常鹤手再长还能伸到西月国去?”儇玉的反对李昀夜自然理解,若不是迫不得已他当然也不愿奔赴去那人生地不熟的西月国。
儇玉双手握拳,拧着眉头没再言语,她没办法向李昀夜告知盯上江南名李的影门就在西月国,若让影门得知江南名李的少东家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她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儇玉?”儇玉正发着愁,李昀夜唤了两声见没反应遂跳过一个凳子坐到儇玉身旁,抬起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出于影士敏捷的本能反应,儇玉一把将晃在自己眼前的右手拽住,力道大得让李昀夜的身体也跟着往她这边倾斜....
“姑娘大可放心,有我老周.....”这时,恰巧房门再次被推开,车夫老周笑嘻嘻地进来,只是抬眼看到房中挨着坐的两人手拉着手,脸对着脸,俨然一副欲亲未亲,尽显暧昧的场景让老周老脸一红闭上双眼,扒拉着房门边往外退边道:“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你别挑事!”老周的突然闯入让原本挨着的两人慌忙分开,李昀夜更是起身把即将关上的门拦住,睨了一眼面前的老周佯嗔问道:“酒醒了?”
背对着他们而坐的儇玉极力压制住因方才挑起的情愫,抚平心绪。
“嘿嘿,醒了,早醒了。”老周继续嬉笑起来,看着眼前李昀夜面不红心不跳,不禁瞟了瞟里头姑娘的背影,又开始暗自八卦起来:方才两人靠得这么近如此暧昧,公子都未乱心,莫非是我误会了?亦或者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先生拳法刚劲有力很是霸道,可见内功深厚,儇玉自愧不如。”调节好气息的儇玉也起身向车夫老周抱拳行礼,淡淡笑道。
“姑娘过奖了,我这粗鲁人打的粗鲁拳哪里比得上姑娘行云流水般的剑法。”老周也笑着朝儇玉拱礼道,眼睛又扫了一眼架在桌边的长剑。
“老周,你又究竟是什么人?”见两人商业互吹完毕,李昀夜这才看向老周好奇问道,这一身武艺,他才不相信只是单纯的车夫。
“公子,我是您在良都街市雇的车夫啊。”谁知那老周却再次嬉皮笑脸起来。
李昀夜无语,只好转身看向已不知何时也进入房中的安云问道:“这一路你也没察觉出他不是普通的车夫?”
“公子,对不住,是木良公子让安云先将您瞒住,老周其实是木良公子安排的。”安云见公子亲口问起,断然不敢再有欺瞒,自行跪到李昀夜面前低头回道。
李昀夜一听顿时目瞪口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原以为自己很聪明背着木良哥哥偷偷计划出城,殊不知他才是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好啊,木良哥哥平时看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原来也是只善于伪装的狐狸,连向来老实巴交不撒谎的安云也被木良哥哥拉着一块演戏呢!
本还想继续逗逗李昀夜的老周见安云这么快就把自己给卖了,随即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向李昀夜抱拳陪笑道:“嘿嘿,公子莫怪罪,老周我也是拿钱办事,您要怪就去怪木掌柜吧。”
“如此说来,你这收两头的钱可不太合规矩吧?”李昀夜回过神来,先朝安云招手让他起来,随后又向老周质问道。
“哎,公子可别误会了,木掌柜给我的是保护公子安然无恙以及带公子购到染料的钱,而公子您给我的只是作为车夫的钱,合理买卖,童叟无欺。”李昀夜的话让老周连连摆手,一副坦荡之态细细诉道。
“好一个合理买卖,童叟无欺,主职兼职可都让你给赚了,本公子佩服佩服。”李昀夜面上笑着,暗地里可是心疼死了,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木良哥哥不是很精明吗怎么就不会算账了?若事先与他沟通好直接一口价给了总比让人两头拿划算。
“嘿嘿,过奖了,公子过奖了。”老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
“方才听周先生所说,您还能替李公子购得染料?”李昀夜还在心疼钱的时候,儇玉却双眼微沉,看向老周好奇问道,她总觉得这个老周并非简单的买卖人。
“什么?你还能帮我买到染料?”李昀夜一听也惊喜万分,老周要真这么厉害那么这两头的工钱就太值了。
“呃....也不知是姑娘听岔了还是我老周说糊涂了?”老周见大家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他急忙无奈地摆了摆手,继续解释道:“我方才的意思是一路护送公子买到染料再安然返回良都城。”
李昀夜一听扫了兴,随即坐回桌前自顾饮茶了。
察觉到儇玉一脸担忧地瞟向李昀夜时,老周也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笑:果然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可惜,不过这个姑娘神秘莫测且又一身邪杀之气,李公子与她也未必是正缘,倒也不可惜了。
“儇玉姑娘放心,有我老周在,定不会让李公子有事的。”见两人都未接自己的话,老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