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良自得知义弟被人劫走后心急如焚,可他连义弟被何人劫?被劫往哪里都不知道,安云又中毒受伤昏迷未醒,老周也不知所踪。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木良没有立即去报官还将消息封锁住,他很清楚此时自己必须冷静不能乱了阵脚,昀夜弟弟既是被劫,那么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他得耐心等待,在还不知道劫匪究竟要做什么之前不能让官府打草惊蛇。
“公子....公子....老周救公子....”
直至第二日正午过后,安云这才从惊险的梦中醒过来。
“你终于醒了。”守在房中的木良见安云醒来,也稍稍松了口气。
“木良公子,公子他...他被一个黑衣妇人给劫走了。”面色苍白的安云一见到木良急忙抓住他的手臂道。
木良拍了拍安云的手以示安抚,后又问道:“你可有看清那妇人长什么样?”
“她遮了半张脸....情况紧急未来得及细看,加之是夜下,只大概看出她有些年纪。”安云摇了摇头,努力回忆道。
“听大夫说你中的毒是南疆一带常见的虫毒,但在中原大陆并不多见,若我没猜错她应该是南疆人。”原以为安云醒来能提供些线索,但现在看来只有虫毒有些用。
“南疆人.....可南疆人劫公子做什么?”安云继续皱着眉头问道。
“我们江南名李一直与南疆有生意往来,她劫昀夜莫非是.....”
木良话没说完,院外突然响起敲门声,他欣喜地以为是义弟有了消息,打开门却见是一身狼狈不堪的老周。
不等木良开口,老周急忙来到井边一连饮下大半瓢井水后,便直接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木良。
“这是?”木良接过信虽疑惑问起,但他预感是有关昀夜的消息。
“我昨夜追着马车跑出城外数里后实在没力气追了,正当我要放弃时就见马车扔下了这封信,想来劫匪既留下信,李公子暂时应该不会有危险,所以我赶紧先回来给你送信。”饮完水后,老周瘫靠在井边大喘了几口气才开口道。
“辛苦你了。”木良欣慰地拍了拍老周的肩膀,笑道,总算是有消息了。
“是啊,我这么辛苦,木掌柜今后可要对我大方点吧?”老周也委屈地嘟囔道。
木良笑而不语,随即起身拆开手中的信,可信还没读完他已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踉跄了两步,好在有老周及时扶住。
“怎么了?这上面说什么了?”老周看到木良脸色煞白,吓得急忙去拿信,可刚抬手对方却将信收回袖中。
“我去趟卓府,安云刚醒,你好好照顾他。”
“喂,出什么事了?”看着木良急色匆匆地出了门,老周嘴角却忍不住咧开:不就是李公子被人抢去当新郎吗?至于这么紧张吗?
原来老周在拿到信时就已偷偷看了,方才不过是假装不知情罢了。
“太荒唐了,哪有这般抢婚的,简直就是强盗行为,无法无天了!”
卓府里,卓老夫人读完木良递来的信也是震怒不已,抖着手中的信继续向木良问道:“可有去报官?”
“还未来得及。”木良眉头紧皱,摇头回道。
“那还等什么,走,我亲自去!”卓老夫人说着就已起身,但转念一想又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我去他们虽不敢怠慢可也未必会太过上心,还得让昀夜他表舅亲自开口。”说完,便急忙将门口的家仆叫进来,递了信吩咐他前往御史台找老爷,知是老夫人最疼爱的外侄孙儿被人劫了,家仆自然也懂事情严重,遂一路跑出了卓府。
让卓大人亲自出马,正是木良急匆匆来卓府的目的,义弟作为堂堂江南名李的少东家,被神秘人劫去成婚,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且信中还说义弟得让那姑娘怀上孩子方能回到李家,这算盘打得可真好,有了李家的骨肉就算李家人不同意也没办法了。
朝云城外的密林山谷中有一处偌大的山洞,山洞内外的岩石上到处披挂上了红布,洞内也红烛摇曳,花瓣铺满地,一片喜庆。身着大红喜袍的李昀夜这才昏昏沉沉地醒过来,见到眼前的景象吓得直接坐起身,整个人也清醒了。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一个山洞里?这次又是谁劫我啊?
“呦,小公子醒了?”这时,一个黑衣妇人发出销魂勾人的声音走进山洞,向坐在石床上的李昀夜缓步走来。
“儇玉?不,你不是儇玉。”初看妇人那张与儇玉相似的脸让李昀夜一惊,但多看两眼便知她不是儇玉,儇玉比她年轻,比她冷,声音也比她好听。但无论如何看到这张与儇玉相似的脸,李昀夜倒没那么害怕了。
“放心,很快你就能见到儇玉了。”妇人来到李昀夜身边坐下,妩媚地笑道。
李昀夜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急忙向旁边挪了挪,与对方拉开距离。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了,还羞什么?”李昀夜的举动却让妇人轻笑一声,她那双露出放荡的眼睛正上下扫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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