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亭在得知太子殿下竟也亲临木城时又是一顿惶恐不安,虽也猜到太子前来大概是因为宗王夫妇大打出手的缘由,可他这边境小城的佛来的是一尊比一尊大,他的心脏都快要承受不住了。
司徒亭当日马不停蹄地来到驿站却吃了一个闭门羹,太子殿下正与宗王谈要事,不见任何人,被太子随行侍卫拦在驿站外的司徒亭只好怏怏而返。
直到翌日朝食过后,太子颜乔这才将木城县令司徒亭召至驿站。
“下官司徒亭叩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司徒亭被带到驿站庭院,远远见到廊亭下那背对着自己,华贵修长的身影,便疾步上前,跪拜在地,恭敬道。
“司徒大人请起。”润玉般的声音里却带着些许王者的威严。
司徒亭缓缓起身,抬眸的瞬间也被太子颜乔这张俊美高贵的脸惊艳到,与宗王的霸道冷冽相比,这太子殿下浑身倒是透着端庄柔和,只不过那双狭长秀美的凤目里深不见底令人生畏,不敢直视。
“木城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司徒大人功不可没,昨日连三弟都在本宫面前夸赞司徒大人治城有方。”太子颜乔凤目微眯,看着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司徒亭,润声笑道。
“太子殿下谬赞,是宗王抬举下官了,这木城边境鱼龙混杂,若非有宗王率军驻扎,威慑匪盗,才致木城安稳太平,要论治城有方的功绩当属宗王最大,下官可不敢独揽这功劳。”听得太子与宗王对自己的认可,司徒亭心中自是欣喜不已,但仍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
“司徒大人谦虚了。”太子颜乔微微一笑,淡声说道。
“太子殿下,昨日匆忙,没来得及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不如今日午时下官在寒舍略备薄酒…..”司徒亭见太子未再言,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但没说完就被对方委婉拒绝:
“司徒大人的好意本宫心领了,只是京中还有要事,今日便得启程回去,无暇领略一番木城之景,实在遗憾。”
“太子殿下日理万机,是下官唐突了,这木城之景何时看都行,但殿下的要事可不能耽搁。”司徒亭一听虽觉得突然,但也频频点头应道,是啊,太子殿下能亲临他这小小的木城就已是荣幸之至,哪轮得上他这小小的县令来溜须拍马?
“这宗王与宗王妃在别院的闹腾想必也惊动了司徒大人吧?”随后,颜乔移至司徒亭的身边,低声问道。
“下官略有耳闻,但到底是宗王与宗王妃之间的事,下官不敢多嘴。”颜乔虽是低声但却带着威严的质问,令司徒亭哆嗦了一下,他急忙弯腰,拱手行礼道。
“嗯,夫妻之间偶尔吵闹也是难免,司徒大人知道就好,木城虽小但也不该出现议论皇家后院的声音。”颜乔凤眸冷凝,看向司徒亭,笑道。
“是是是,下官明白!”司徒亭哪敢抬头,只继续弯着腰连连应道。
阆国议事殿中,宁惜阴沉着脸坐在书案前,他面前的太尉陆施看着手中的信震惊不已,而后才突然意识到:
“陛下,丰灵城那边已有一个多月没有音信了。”
“是啊,原以为是那显王整日沉迷酒色,便无要事禀报,如今看来….哼,好你个离胥!果然暗藏狼子野心,朕当初就不该对他念手足之情!”宁惜越说越怒,直接一掌拍在案桌上吼了起来。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呐!”一旁的吕公公吓得急忙跪在地上,劝慰道。
“朕险些就要被人夺了皇位,还能息怒?”吕公公的劝慰反倒令宁惜心中不悦,再加上吕公公在伺候先帝时,曾还当着他的面向先帝夸赞过离胥,遂此时更是将气撒在了这老奴身上:“你与其劝朕息怒,倒不如去劝离胥束手就擒!”
吕公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再开口。
“滚出去!”宁惜越想越气,冲跪在自己面前的吕公公怒道,要不是看在这老奴忠心耿耿服侍自己的份上,他定要拿他来开刀泄愤。
吕公公也知自己再待下去恐老命难保,急忙起身向殿外退去。
“陆施,朕要御驾亲征,q自将那离胥捆回玄安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处置他!”
“陛下不可,这太危险了!”太尉陆施一听皇帝要御驾亲征,急忙上前劝道,而今陛下本就民心不稳,坐镇在京都还能威慑住群臣,这要是离开玄安城,一旦发生变故恐怕想回都回不来了。
“朕若不亲自前去,如何彰显帝王之威?”见自己最为倚重的大臣都不赞成自己的想法,宁惜又拉下了脸,不满道。
“陛下,彰显帝王之威不一定要以身犯险,中央之位尤为重要不能空,陛下乃九五至尊,万金之躯,岂能为一个叛臣远赴西境?”陆施继续耐心劝道。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听得陆施的话倒有几分道理,宁惜这才平息了心中的不满。
“陛下,如今我们只知那显王在丰灵城招兵买马,笼络人心,却还不清楚他有多少兵马?战力如何?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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