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月国借兵,毫无疑问遭到了朝中大臣的一致反对,宁惜坐在龙座上面色阴沉,这个结果也是他所预料到的。
“这借兵不行,众爱卿又有什么好办法吗?总不能让朕在这龙殿里眼巴巴地看着那离胥一步步向玄安城来吧?”宁惜冷冷地扫视了一眼高阶下的众臣,威严中带着隐忍。
“陛下,这借兵不是不行,但为何非得向西月国借兵呢?”丞相卢响上前两步,冲龙座上的阆帝问道。
“好啊,卢丞相若能从别国手中借来兵力也是大功一件,这事就全权交由丞相去办了。”宁惜猛然拍掌,指着卢响惊喜笑道,只是这个笑让人不禁胆寒。
卢丞相哑口无言,但皇命既已下,他也只好硬着头皮揽下这个重任。
“陛下,您与显王到底是骨肉相连的手足兄弟,如今闹到这般田步,先帝若泉下有知恐也难安呐……不如陛下主动去跟显王讲和.....”这时,一位老臣也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冲高阶上的阆帝提议,但话未完却激怒了宁惜:
“荒唐!让朕一个正统之君主动去向乱臣贼子讲和,亏你这个老东西讲得出来,当初离胥反时你帮着朕骂他大逆不道,如今见朕失势了又换了这副嘴脸,你这张老脸不害臊朕都替你害臊,食朝廷俸禄却吃里扒外的东西,朕留你有何用?来人,拖下去,砍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呐!”
那老臣遭到宁惜的一通怒骂早已吓得跪在地上,汗流直下,又听到阆帝后面的话更是几乎昏死过去,被殿外侍卫拖下去时,甚至还尿了一路。
龙颜盛怒,满眼杀气,殿中大臣皆是噤若寒蝉,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就连极受阆帝宠信的陆施也吓得低下了头。
“说话啊,你们还有什么好办法能替朕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见偌大的殿中一下子又鸦雀无声了,宁惜忍不住一阵狂躁。
“陛...陛下,显王虽不念及与陛下的手足之情,但他对落英公主这个妹妹可是十分疼爱......”这时,又一位年轻文臣战战兢兢地出来,但仍旧话未完,便遭到宁惜冷嗤打断:
“行啊,主意竟打到朕的亲妹妹身上了,怎么,让朕拿自己的亲妹妹当筹码?”
“微臣该死,陛下息怒!”那年轻臣子也是吓得面色煞白,瘫跪在地,一个劲地磕头。
“拖下去拖下去!”宁惜连正眼都未瞧那臣子,直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殿外侍卫再次进来拖人,凄惨的喊叫声消失在外面后,龙殿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
“报...陛下,前线战报。”直到报卒跑进来,才打破殿内的安静。
“直接念吧。”内侍正要将报卒手中的战报传上前,却被宁惜拦下,反正又是败仗,他也懒得看了。
报卒紧张地念着手中的战报,又是阆军大败,显王大军连攻数座城池,大家听了也都习以为常,不敢多言。
听得这败报,宁惜的头又疼了起来,见一众文臣连个屁都不敢放,心也累了,遂冷冷开口:“朕给丞相三日时间,若三日后丞相未能借到兵马,朕便直接找西月国借兵了。”
说完,不待丞相回应,宁惜已自顾拂袖离去。
太子英晏今日因病告假未能上朝,朝堂之上发生的事情也是在散朝后听宫人回禀。父皇连杀两臣,英晏这次倒没有多大反应,近日的连连战败早已经令父皇烦躁不安,偏这两臣作死出馊主意惹得龙颜大怒,也是咎由自取。
可当他得知父皇要向西月国借兵时,哪里顾得自己还病着,当即起身向丞相府而去,同时也命人去唤了上官九疑。
“老丞相,您觉得除了西月国,还有哪国会向我们借兵?”书房中,英晏急得在团团转,连忙问向一旁唉声叹气的卢响。
“如今这局势,随着显王节节胜利,恐怕这些诸国的心也早已朝显王倾斜了,在这个时候自是不敢贸然得罪显王。”没等卢响回应,坐在窗下的上官九疑率先开口叹道。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真让父皇去向西月国借兵吧?”尚在病中的英晏急得满脸通红,汗珠直冒。
“我曾在琅台学宫求学时结识了玉海国的太子,或许可以去拜访一下玉海国的太子,可是.....”上官九疑眼中才亮起来的光又瞬间熄灭。
“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玉海国兵进阆国还得向景宋国借道。”卢响一脸绝望,继续叹道:“近来听探子来报,那西月国的使臣已偷偷前往景宋国,想来这两国已经勾搭上了,这个时候,景宋国必定是不会借道的。”
“如此说来,能行得通的就只有向西月国借兵了?”英晏万念俱灰,扶着一旁的案桌失落道。
“中山国与玄蒙国为我们的后方,若阆国覆灭他们也休想继续安稳,这两国虽孱弱,但尚可以争取一下。”这时,丞相卢响缓缓开口道。
“九疑在玄蒙国刚巧有同学,愿为丞相分忧,前往玄蒙国。”上官九疑会意,忙起身来到卢响身前微微施礼,主动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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