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司瑶与小路在村落的牛家一住便是七天,这七天的时日里,牛家媳妇也在司瑶针药并用的治疗下逐渐好转,如今不但能下地走动,就连牛大娘那数月大的孙儿也重新喝上了自己亲娘的奶水。
牛家母子见了欣喜若狂,更是对司瑶感恩戴德,牛大娘的脸上从此再也没有了愁眉苦脸,见人便夸司瑶是人美心善的神医下凡。村里人听闻后,但凡有点头痛身热心不安的都纷纷找上牛家向司瑶求治。
南地湿热,当地人也多数是因湿而生百病,故而司瑶在治疗的同时还教村民们辨识了一些随处能采摘,又有化湿解热功效的草药。如此直到第十天,艳阳高照,司瑶与小路这才在村民们依依不舍地相送下继续赶路。
三秀药庄的弟子外出游医多数是义诊,对于穷苦百姓非但分文不取还时常自己出钱替他们抓药,而富人家若愿意给些报酬自然也不会拒绝。
“司瑶姐,你当真要去祈乐城?”离开村落,二人又走上了山道,小路犹豫片刻后还是开口问道。
在得知司瑶姐欲往景宋国游医时,小路便已猜到她是去祈乐城寻那位青梅竹马,于是就立即给殿下传了信。这一路跟着出行他也都留下标记,然而时隔这么久却仍未见殿下有所动静,眼看着距祈乐城越来越近,但好在司瑶姐是个路痴,小路只能带着她兜圈弯绕。
“嗯,怎么了?”被蒙在鼓里的司瑶自然是不知道小路的心思,只淡淡问道。
“没什么….只是这一路要救治病人,走走停停地怕是得耽搁不少时间。”见到司瑶眼中的清澈,小路反倒心虚,急忙低下头,故作担忧地叹道。
司瑶倒没再搭话了,只是沉默地继续往前走。
她此次来景宋国的目的虽是见姜司瑶,但治病救人也同样重要,既已知姜司瑶如今的身份是江南名李的东家,且这一路也偶有打探到江南名李口碑在外,想必她过得不差,遂相认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
“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依旧在山间小道清脆地响着,天气晴朗,路面上的泥路也不再稀烂,两人一边走一边在山间搜寻草药,先前采到的一篓筐草药也早已在村落里用完了。
“请问是司瑶姑娘吗?”司瑶与小路正在山岭处挖药根时,远处山道上突然出现四五人,领头的是一位白胡老者,冲着二人大喊道。
听到喊声,小路与司瑶急忙起身回头,与此同时,山道上的几人也已上了山坡朝他们走来。见这几人脸上没有恶意,小路才放松了警惕,但还是将司瑶护在身后。
“请问可是铃医,司瑶姑娘?”待几人走上山坡,那白胡老者笑意盈盈地朝着二人恭敬施礼,随即微喘着气问道。
“我是司瑶,请问老先生是?”见是个和善老人,小路这才让开了道,司瑶向面前的白胡老者回了礼,也问道。
“总算找到了司瑶姑娘,前几日听几个刚入城的乞丐说这南地出现了一位医术了得的女大夫,身边跟了位药童,药童背着挂有铃铛…..”见自己没找错人,白胡老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悠悠笑了起来,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身后的一名年轻小伙不耐烦地低声打断了:
“刘伯,赶紧说正事吧,老爷与夫人还在府中等着呢。”
“哦对对对。”老者经提醒后才反应过来,又再次冲司瑶行了一礼,愁着脸道:“还请司瑶姑娘救救我家少爷吧。”
半个时辰后,司瑶与小路随老者一众人进入山脚下的小城中,听到清脆悦耳的铃声,城中百姓远远便驻足观望,见领路的白胡老者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哇哦哇呜嗷嗷….”
在刚进入刘府时,忽然听得阵阵狂叫,小路惊得一把将身边的司瑶拉住,而刘府里的人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那是我家少爷的疯叫,他疯了好些年了。”白胡老者无奈地长叹一声,转而向司瑶与小路解释道。
白胡老者乃是刘府管家,在路上,这刘管家便大致向司瑶描述了他家少爷的症状,平时胡言乱语,痴痴呆呆,一旦发作时便癫狂混乱,大喊大叫,甚至赤身裸体地到处狂奔,刘员外不得已只得用铁链将自己儿子拴住。在刘少爷染上怪病这些年请了不少的大夫,不是被吓走就是一筹莫展,即便有信心者治了几天也都摇头而去。
“老爷,夫人,大夫来了。”
在刘管家的引路下,司瑶与小路来到刘府客厅见到了已等候多时的刘员外夫妇。
可刘员外夫妇惊见司瑶时,眼中却闪过一丝担忧,这姑娘这么年轻当真如外面所传的那般厉害吗?
简单招呼后,司瑶连口茶都没喝便让刘员外夫妇带她去见病人,刘员外夫妇起初有所担忧但转念一想这大夫虽年轻但也是名声在外的铃医,既是自己请来的就不该再有所顾虑。
“司瑶姑娘,我这个儿子原先本是个知书达礼的读书人,后来快要科考的时候就突然疯了,他…他疯了后….”刘员外夫妇将司瑶与小路领到后院的一间厢房外,刘夫人突然抹着眼泪冲司瑶哭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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