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放血方式挺好,不想它流血,按着血管不多久就不流了。
接下来,唐昭乐便给赵瑾砚扎针,道:“虚寒体质是平日不爱护自己所致,你以往是做什么的?”
唐昭乐试着了解赵瑾砚,赵瑾砚敏感的冷眸一抬,似防备,又似嫌她多事。
四目相对,唐昭乐便知道这人不会说,开始收针。
心里腹诽,什么脾气!
收了针,唐昭乐放好医书,便去灶房,午时的太阳有点暖和,家里想必也不会太阴冷,她也得烧水洗个澡。
故而,午时唐昭乐也只热了早上烙的饼子给赵瑾砚吃。
赵瑾砚看着手中干巴的饼,连口热汤都没有,他有理由怀疑,这女人是不满刚才他瞟她的一眼。
嘴角微弯,这姑娘悄无声息给他长记性,他堂堂……罢了,也不久待,何必计较。
于是乎赵瑾砚拿着饼子在屋檐下默默啃。
唐昭乐给自己烧了两桶热水,吃力的提着热水进屋,赵瑾砚冷眼看着,半点不打算帮忙。
唐昭乐也没想着叫人帮忙,待一切准备好,关了门也栓了门。
没多久,唐奶奶气呼呼的来,没人迎,赵奶奶大嗓门道:“死丫头人呢?唐昭乐,你给我出来,把话说清楚,就当着奶的面说。”
赵瑾砚看着来的两家子,皱眉。
袁氏问:“阿乐人呢,叫她出来,瞧她把她阿奶气的。”
赵瑾砚弯唇,冷冷道:“她门都未出过,能气着什么人。要气也是你气的,怪不到别人头上。”
袁氏皱眉:“嘿,这里哪轮的到你一个倒插门说嘴。她阿奶来了,还不请人进屋坐 ”
赵瑾砚坐着没动,道:“我一个倒插门,骨头软,走不动。”
一个晚辈,还是寻上门吃白饭的,敢无理,唐宋连当即就不能忍了,厉声道:“你一个晚辈竟然如此无礼,三弟不在,我这个兄长替他好好教训你。”
说着就要上前动手,挽起袖子,巴掌还没扬起,就被赵瑾砚躲开了。
赵瑾砚眉目冷冷,盯着人的时候如鹰隼,似要一击毙命。
唐宋连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太岁头上动土。
“嘿,你个吃软饭的还敢躲。”说着就要再次上手。
赵瑾砚眯眼,周身的戾气抖升,在唐宋连再次挥手打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唐宋连的脖子,直直抵着墙。
唐宋连磕着脑袋疼意上来,也没出声,眼前的人那股杀意,还有脖子被大力掐着,一种恐惧,死亡的恐惧蔓延全身,叫他懵了,脑子一片空白。
赵瑾砚眯眼用力,唐宋连才知道怕,要出声,喉咙被压着。
发出“呜呜”难听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惊着了,袁氏反应过来,惊道:“孩子他爹!”忙上前帮忙。
赵瑾砚挥手就给唐宋连两巴掌,用了十分劲,随后将人甩给后面上来的妇人。
夫妻俩双双摔倒在地。
此时,门打开,赵瑾砚忙软下身,如同虚弱好欺负的书生,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一看就给人欺负惨了的错觉。
唐昭乐湿着头发,发稍还滴着水,衣服都没怎么穿大好,出来,先是看到门口的二伯二伯母搀着阿奶,之后是大伯和大伯母摔在一起,再是看到躺在墙跟下似痛苦的赵瑾砚。
一下怒从心起,对着院里的人嗓门儿大道:“阿奶,大伯,大伯母这是不给我活路啊,我要告诉村长,你们两家子逼死我娘,我爹,现在还不让我好过,好啊,不想让我好过,大家都别活了。”说着就跑去灶房,气呼呼的提着菜刀,“要死大家一起死吧,大家一起下去陪我爹。”
唐宋业忙道:“阿乐,你冷静,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唐昭乐到指着所有人,道:“我看到就是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他一个了,年都还没过就来找不痛快,还活个屁,大家都别想活了。”
说着就拿刀朝着大伯,大伯母挥去,“叫你们欺负人,叫你们找不痛快,就是送我见官我也豁出去了。”
她是真拿刀挥,不像吓唬人,唐宋连和袁氏吓得连忙跑出院子,便是唐奶奶也被赶紧扶出院子,唐宋业当过兵,断后。
人都赶出去,唐昭乐也没追,关了门就栓上,叫道:“再叫我看到你们端着长辈架势欺负人,下次我就动真格的了。”
小小年纪泼辣起来,就像个小辣椒,这么看还真像个小泼妇。
赵瑾砚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身,眼底有笑意,觉得有趣也好玩。
结果,就见小姑娘转过身,眼睛是红的,朝着他走来,一脸的委屈难受。
走到赵瑾砚面前,唐昭乐哭道:“对不住,叫你受欺负了,我没想到他们会动手欺负你。”
这是赵瑾砚没想到的,收过她手里的刀道:“这东西危险,以后还是少拿。”
“等你病好了,就走吧,这糟心的日子,没有一处是好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是心里真难受。
是啊,糟心的日子没有一处是好的,说来,他们的处境有那么点像,她头发湿漉漉又难过着,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赵瑾砚不自心软,觉替唐昭乐擦去眼泪,头一次好声安慰人,道:“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