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走在前头,齐宿走在后头,齐宿觉得他快疯了,认定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叫他嫉妒,发狂,唤道:“阿乐。”
“嗯?”唐昭乐边走边应声。
“阿乐,他对你好吗?”
“谁?”
“你家里那个。”
“哦,你说阿砚啊,他对我很好。”
齐宿一顿,很好?继而又问:“阿乐,你喜欢他吗?”
“啊?”唐昭乐有些莫名。
“你不喜欢他对不对?”齐宿心里有着希冀,希望听到他想听的答案。
黑夜里,唐昭乐看不清齐宿的表情,但知道点齐宿的心思,道:“齐宿,好好找个媳妇,你该娶亲了。”
娶亲?齐宿心一抖,忽的,抓住唐昭月的手,将人狠狠的抱在怀里。
这把唐昭乐吓坏了,奋力挣脱,却是越来越紧。
“阿乐,我喜欢你,很早就喜欢你,不要他要我好不好,我也可以做上门的,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唐昭乐觉得齐宿疯了,大声道:“齐宿,你松开,你不松开我喊人了。”
唐昭乐说要喊,嘴巴就被捂住。
齐宿激动道:“你还没圆房对不对,成我的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唐昭乐只觉被一股大力抱起,脚离了地,人要被带走。
吓得只有叫“阿砚”可发出的声音却是呜呜声。
人被带进田间,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唐昭乐这么大从未被这么吓过,可她是谁,从小就知道要练本事的唐昭乐。冷静下来,一根银针从袖子抽出,快速扎进齐宿麻穴,松开之后,也不管人怎么样,转身跑走。
头上的筷子不知道何时松落,披头散发,在夜里如同女鬼,慌乱又慌张的跑。
回到家,开门之后又慌乱的关门,好像后门有鬼在追一样。
等在院里的赵瑾砚见着皱眉,沉声:“你怎么了?”
唐昭乐先是吓到,后下意识的抱住赵瑾砚,“阿砚。”
她把他当亲人,下意识的寻求安慰。
这是被吓到了,赵瑾砚还能分辨的。道:“遇到了何事?”
唐昭乐道:“我被人捂着嘴巴,拖去了田里,吓坏了。”
赵瑾砚当即冷了脸,沉声:“谁!”
“齐宿,被我用银针封着穴,估计现在还田里躺着。”
赵瑾砚抚了抚吓坏的怀里人,狠戾道:“他找死。”
他也是下意识的说出这样的话,他也把她当亲人。
唐昭乐道:“现在没事了,他躺在田里,怎么也得冻一晚,明天,我再去取针,算是给他教训。”
“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了。”他语气沉沉,带着杀意。
唐昭乐听不出来,缓过之后松开,道:“那你想怎么办?”
赵瑾砚道:“交给我。”
“算了吧,一个村子的,结了仇不好过。”
“放心,我有分寸。”说完,也不等唐昭乐反对,便就开门出去。
“唉,阿砚......”
唐昭乐追出去,站定,他说他有分寸,是不是可以信他。
唐昭乐追不上,便又转身回去。
赵瑾砚在黑夜里,寻着倒下的麦田,很快找到躺着不动的齐宿。
齐宿咬牙,最不愿意见的就是这个人,他,有什么好。
赵瑾砚眯眼,单脚重重在齐宿胸前一踩,齐宿闷哼出声。
赵瑾砚冷道:“我将你杀了,恐怕也没人知晓你在这里。”
“你敢。”
“哼,可以试试。”说着俯下身,单手掐住齐宿的脖子。
齐宿只觉一股大力,似要掐断他的脖子,道:“也好,这样阿乐就会记住我,做了鬼我就可以缠着她了。”
赵瑾砚松开手,又松开了脚,擦了擦手,拔出银针。
齐宿咳嗽,随后缓缓起身,笑了,挑衅道:“你不敢。”
话出口又是凌厉的一击,震得他五脏六腑生疼。
随后就见赵瑾砚转身走人。
而齐宿疼的几乎蹲下身,站立不起,之后只觉透不过气,仰倒在地,动弹不得。
出去没多久时间,唐昭乐见着人回,问:“怎么样了?”
赵瑾砚将针还给唐昭乐道:“死不了。”
“哦。”听到死不了,唐昭乐以为是小事。道:“以后我不走夜路便是。”
“嗯。”他淡淡应声,心道,穷乡僻壤出刁民,谁知道这村子,有多少如齐宿那样的人,以后他跟着便是。
一个女子在被欺负之后,有人帮着她出头,这是多大的安全感,只有女子自己知晓,唐昭乐本就对赵瑾砚的人品满意,而今日,她觉得,赵瑾砚是难得的可嫁之人。
“咳,咳,咳......”他只不过用了点内力。
“咳咳咳......”就止不住咳。
唐昭乐听着不对劲道:“怎么又开始咳嗽了,你去躺着,我去拿针和蜡烛。”
说着去自己屋子拿药箱。
赵瑾砚也找到了些规律,下次注意着些便是。
唐昭乐拿着准备好的东西,进赵瑾砚的屋子,道:“冷不冷,要不去灶间,生着火会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