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回家就挨了唐奶奶一顿骂,唐昭乐这次没骂回去,任由唐奶奶随便说,谁叫她奶奶也是关心她的呢。
晚上,赵瑾砚吃过饭,就早早的睡了,他又何尝不累。
唐昭乐也早早的睡了。
只不过赵瑾砚做了噩梦,梦里谁都在欺负唐昭乐,他却束手无策,最后放下所有利刃束手投降,最后那些人还是没有放过唐昭乐。
“阿砚!阿砚!”赵瑾砚梦魇,唐昭乐在叫醒他。
而梦里的唐昭乐正“阿砚,阿砚”的叫着却是死在他怀里。
“阿乐!”这是赵瑾砚的心痛叫声。
“我在。”唐昭乐应道。
“你做了什么梦,怎么感觉你的梦很不......”
话未说话,便被人狠狠抱进怀里,唐昭乐一愣,继而安抚赵瑾砚道:“不怕,不怕,只是做梦。”
黑夜里,赵瑾砚红了眼,随后慢慢松手,重新躺下,到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但梦里的情景叫他打心里恐惧,发慌。
唐昭乐躺下道:“梦到什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
赵瑾砚睁着眼睛不说话。
唐昭乐道:“不说就继续睡,天还没亮。”
赵瑾砚将手伸出,唐昭乐本能的抬起脑袋,就这样被人搂进怀里,紧紧的似禁锢。
唐昭乐觉得,这时候的赵瑾砚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任由他抱着,她伸手轻拍他的后背,给予安抚。
两人到底又睡了过去,直到天亮。
鸭子"嘎嘎"的叫,已经会扰人了,唐昭乐今日得闲,手上又有银子,家里晒过被子,便去了村里木匠那打床,村里便宜,也少牛车拉货的钱,这事儿迟早要办就没跟赵瑾砚说的。
天气已经开始转暖,被子也好收一床起来,再下去,就不好相互暖床了,那得热死,像昨天她就暖得发热。
中午唐昭乐做好饭,赵瑾砚回来,已经备好了酒菜,他只管吃就成。
唐奶奶憋不住话,道:“一个晚上赚了几个钱儿?”
唐昭乐知晓奶奶的毛病,道:“有个一两银子。”
“这么多?”一两银子,年头不好的时候得攒一年。
唐昭乐点头道:“是不少,刚好够一个月吃白米的。”
“有了银子就省着花。”
“阿奶年纪不小,不想吃好喝好么,我有多大本事,就做多大事。”
这话唐奶奶窝心,她一辈子哪里享过福,在唐昭乐这儿倒是时常有肉吃,不免道:“年纪轻轻跟接生婆一道总归不好,好在你现在成了家,搁以前,婆家都难找。”
唐昭乐道:“阿奶,我不想生孩子了,那生孩子昨儿个看一晚上,心里实在怵的慌。”
唐奶奶看一眼赵瑾砚,道:“哪有女人不生孩子的,你爹听见不得气死。”
“我要领养一个孩子,姓唐也一样的。”她要领养孩子,第一个得过奶奶这一关。
“怎么,上门的不行,不能生。”
唐昭乐皱眉:“阿奶,跟阿砚什么关系,我不想生是生孩子真的太吓人,我想想都害怕。”
唐奶奶拒绝道:“要领养不如就养你大伯家的,都姓唐,也不至于给外人,你要有能力就都养了,一家一个。”
话题被唐奶奶终结。
唐昭乐不说话了,她就不能对奶奶说窝心的话。
赵瑾砚一口酒,一口菜机械的吃着,唐昭乐的话他不是没听到,她怕生孩子,也是理所应当,还未成亲,就见识那些个事儿,哪里能不怕,京里生了孩子没活过来的比比皆是,不生就不生。
唐昭乐在为自己将来盘算,也在给奶奶做铺垫,她始终记得赵瑾砚写的那句:去留不得阻拦。
饭后,赵瑾砚小憩一会儿,想着唐昭乐的话,说实话,他私心里是反对唐昭乐做医女,这一行,如她所接触的,并不是叫人身心愉悦的活儿。可她梦想在此,他又有什么立场反对。
唐昭乐将晒的被子拿进屋,盖在小憩的赵瑾砚身上,道:“天暖了,夜里一床被子够了?”
赵瑾砚淡淡“嗯”一声。
唐昭乐道:“我跟你说,我昨天收的是五两银子。”
赵瑾砚皱眉,他不给银子就怕她想着床的事,就听唐昭乐道:“我在村里的木匠家定了床,过几日天热了,咱们刚好分开睡,还给你打了新棉被,再弄个床帐子,窗子开着睡,保准睡舒服的。”
赵瑾砚问:“打个床几日?”
“老木匠说,快的话七日。”
七日,时间有点短。
呵!他在遗憾什么,道:“知道了。”
唐昭乐道:“你睡吧,时间到了,来叫你。”
“好。”
唐昭乐出门,没多久张玉梅来了,声儿不小:“阿乐在家啊。”
“在呢,张姨。”
“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
院里没外人,张玉梅拿出一件绣着粉色丝线的狐狸小衣,不过有点瑕疵。
唐昭乐没注意瑕疵,道:“这花样子真好看。”
“你没看出来,这里头不对,可否麻烦你再给我画些花样子,我这不对的是偷看了人家的,故而绣的不对,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