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槐,许生,最后一次派人拿着画像在长街仔细询问,再找不到人,就得挖地三尺。
好在这一次在一家客栈问出了结果,一个掌柜说见到过此人,就被立即带去了官府。
差点把人吓尿。
周槐是赵瑾砚的得力下属,动刀见血的事便是他在做,戾气很重,人在他面前一站,不自觉就软了腿。
周槐沉声:“你何时见过画像之人?”
掌柜的记得清楚,不敢胡言,紧张道:“一个多月前了。”
周槐激动,拎起掌柜的衣领子道:“说清楚,现在人在何处?”
掌柜更是腿软,开始哆嗦道:“人不知道在何处,当时来本店的时候,身上没有银子,押了玉佩,走前结了银子,哪走了玉佩。”
“玉佩可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是个麒麟玉佩,上头还有个靖字。”
这就确认是主子无疑了,许生稍稍文气一些,可也戾气不少,道:“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比如现在人在什么地方。”
掌柜摇头,“当时穿得一身紫衣,很是贵气,瞧着不像本地人,像是上头来的大官。我们小老百姓,哪敢多问。”
县令听着直冒冷汗,这么大个人物躲在长水县做甚。
掌柜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他来的时候穿的是粗布长衫,最后结银子的时候也换了衣裳。那官服像是办事的时候穿,我们也只当是贵客要办重要的事。”
普通长衫?
便衣行于百姓间。
周槐放了人。
许生道:“主子银子花完了,定然要想办法有银子,主子在做工不成?”
周槐摇头道:“不像,主子哪里是那种人,再者,他的药也不能断,一断哪有力气干活。”
失踪四个月,就算身上有银子也早就花完了。主子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跟百姓一道生活。
许生道:“走,搜查当铺,看看有没有主子的东西。”
......
最是震惊的就是何胡元了,他是刚好有人将画像放在他面前问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轻松回“没见过”,待官府的人便走了。他才反应过来,确定这人就是“程砚”了,再看这批人,他认识,进过村子,都找了几回了,还在找,难道这程砚犯了什么法?
还是说“程砚”不露面,是因着自己是逃犯。
天哪,他在跟什么人为伍,当即就决定回乡一趟。
跟掌柜交代几句,就走了。
回村的牛车刚好可以赶上。
县城里晚上不消停,杨槐,许生已经迫不及待,当晚就把自己的人手全部用上,两家当铺,在其中一家,发现一件水貂大氅。
店铺掌柜,还有店铺老板都被叫去了官府,连夜问话。
......
唐昭乐在家收拾书房,打的床架子好了,村里的木匠把材料都装了过来,在书房帮着装床架子。
新被褥也好了。
赵瑾砚黑着脸,不开心。
昨晚才吃上点肉,还没腻歪,就要跟他分房了。
唐昭乐也不惯着他,再像昨天晚上那样,她真得跟他没完,现在想到那画面还能叫她面红耳赤。她还是喜欢赵瑾砚跟柳下惠一样的。
床架子敲敲装装,好半天,唐昭乐留了人家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何胡元气喘吁吁的来,大门口就叫了声:“大兄弟,有急事儿。”
赵瑾砚皱眉,走出外头,道:“什么急事?”
何胡元拉着人就朝着僻静地方去。道:“有官府的人拿着你的画像,到处找你,我瞧着就是那日你穿着那衣服的模样。兄弟,你跟我说,你是不是逃犯,要是,咱躲起来,后山不就可以躲人么。”
赵瑾砚知晓什么人,淡淡道:“放心,我不是逃犯。”
“那你是什么人?那些人可是找了好几回了。”
“没事,就让他们找,找到也是奈何不了我。”
“啊?大兄弟,你究竟是什么人,你跟我说说,我心里也踏实些。”
“你就把我当成辞官在乡的人便是。”
“官?大兄弟,你做过官啊!”
赵瑾砚点头,“不是大事,走回家吃饭去。”
“哦,不是,大兄弟你做的什么官,是不是很大,我瞧你不像普通的官。”
赵瑾砚往回走,道:“都不重要了。”
“做官都不重要,那什么重要?”
赵瑾砚想一下,道:“家。”
一个家字,里面有他的全部。
何胡元愣,家比做官都重要,嗯,好像也没有不对。
大兄弟做过官,还是大官,难怪,他竟然跟做过大官的人为伍,想想自己都神气不少。
吃饭的时候,因着木匠师傅,唐昭乐好酒好菜招待,何胡元来也不寒酸,刚好有吃的。
唐昭乐问道:“阿元,你刚喊急事,是什么急事?”
何胡元摇头道:“没了,现在没有急事。”
唐昭乐疑惑,也没多问,倒是问道:“那小女娃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何胡元就看一眼赵瑾砚,大兄弟不能生是真是假,道:“那女娃饿得皮包骨,只一张脸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