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想问,你究竟是什么来历,忍住了,他们之前都那样了,他也没说,可见不想说自己的家世。
“阿乐,阿乐,救命啊!”
唐昭乐听着这声音,忙出去看看。
唐奶奶比唐昭乐快了一步,道:“齐家的,怎么了这是?”
齐宿娘哭道:“阿乐阿,他们说你医术好,你快来看看我家齐宿,好几个月了,都不见好,今早又咳血了。”
“啊?怎么会这样?”
“你快帮着我去看看。”
“等着,我去拿药箱来。”
唐昭乐一顿收拾就走了。
一路走一路问:“从什么时候咳的?”
“就是年里,被人暗害之后,爬回来就一直不见好。”
唐昭乐皱眉,不可能吧,难不成是赵瑾砚伤的?“董大夫怎么说?”
“董大夫说养的好养,养不好就等死,放一般人,早死了。”
“什么伤?”
“内伤。”
内伤很严重的不好养。
到了齐家,齐母带着唐昭乐进了屋,齐宿在看到唐昭乐的第一眼很是激动:“出去!”
这一声出去把唐昭乐和齐母都吓一跳。
唐昭乐冷淡着一张脸道:“不是我要来,你要是确定不要我医治,我这就走。”
齐母道:“阿宿啊,咱们让阿乐看看,说不定阿乐能将你看好呢。”
齐宿没说话,一脸倔强。
齐母道:“你跟娘说,谁伤的你,娘去拼命,娘去叫人偿命。”
齐宿看一眼唐昭乐。
唐昭乐在想齐宿没脸说的原因,扯出的便是他活该挨打。
唐昭乐放下药箱,也不顾齐宿反对,捏着他的手腕,齐宿不让,齐母帮忙,没力气的齐宿弄不过两个女人,便就不反抗了。
唐昭乐一把脉就感觉不对劲,师父都没办法,她有什么办法,道:“把领子拉开,我给你扎几针。”
齐母帮忙,道:“家里的银子都给他买药了,就是不见好,就是不见好,我这是没了办法啊!”
平日刻薄的人,因着自己孩子,露出的也是无助和脆弱。
唐昭乐在齐宿的心脉处扎了几针,又扎了手臂上几个穴位。
齐母道:“阿乐,董大夫也扎过这几个穴位,不管用啊。“
唐昭乐道:“是,至少叫他好过一些。”
齐宿闻言,看着唐昭乐道:“还有多少日子?”
唐昭乐沉默,齐母当即发声大哭。
唐昭乐嫌吵,可也没办法。
施针之后,要走之际,齐宿拉住唐昭乐的衣角道:“你……可好?”
唐昭乐淡淡道:“很好。”
齐宿松了手。
唐昭乐道:“我得空就来给你扎针。”
齐宿没应声。
齐母送唐昭乐道:“阿乐,你跟阿宿一道长大,也算青梅竹马,齐宿就交给你了。”
唐昭乐道:“阿宿娘,我只能尽力,别的不敢保证。”
齐母又开始捂捂嘴哭。
唐昭乐背着药箱回家,赵瑾砚已去了村学,孩子应该也去了村学,周槐也不在,只有唐奶奶。
“阿奶,周槐哪去了?”唐昭乐问。
唐奶奶道:“阿乐,你说,昨儿的马没牵回来,那马牵哪去了?”
唐昭乐道:“阿奶,不是咱们的,你少关注那些。”
“怎么就不是咱们的,他进了咱们家,那什么都是咱们家的。”
唐昭乐真没法说了,放了药箱,去灶房,有一碗粥温着,上头是碎鸡蛋,还有炒焦的青菜,看就知道是谁做的。
唐昭乐端起来,尝了一口青菜,嗯,尚能入口,会着粥吃完。
唐奶奶进灶房,道:“家里多的米面和肉是你买的吗?”
唐昭乐朝着米缸看去,满了,白面有一小袋,再有羊肉,猪肉各有一点,是什么时候弄好的?
唐昭乐道:“周槐见家里窘迫,就把所有银子拿出来买了这些,阿奶平日里也对人家好些,别老呼来唤去的。”
“还有这样的仆人呢?”
“嗯,他见不得阿砚受苦。阿奶,阿砚的过去咱不清楚,可见真是殷实的人家遇着事儿了,阿奶没事也别多问,问就是在阿砚伤口上撒盐。”
唐奶奶确实要问来着,这么一说她反倒不好问了,道:“成了,我知道了。”
今日日头不好,阴沉沉的,没多久下起了雨。
唐昭乐忙收拾院里的东西,她已经好久没去采药了。问:“阿奶,阿砚带雨伞了吗?”
唐奶奶道:“没瞧见。”
“哦。”
算着时间,到了午时,唐昭乐便穿着蓑衣拿着雨伞去接人。
不止她一个,村里好些人都带着伞来接人。
还没到下课,长辈们就围在窗口看,唐昭乐也看,看到讲台边上,小小的唐欣欣乖乖的坐着,就弯起唇。
因着小孩子,个子最小,坐椅子,脚都够不着地,看着挺好玩。
赵瑾砚瞥见穿着蓑衣的唐昭乐便道:“下课,下午不用来。”
“哦吼~~”孩子们像猴子一样惊呼。
赵瑾砚道:“明日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