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赵瑾砚和唐昭乐一道去县衙,县老爷亲自接见,比起六皇子,陆仁青更愿意亲接赵瑾砚。赵瑾砚凭一己之力对抗朝堂,扶将倾大厦,将那些蠢蠢欲动的起义,因着均田制被生生按下。
百姓有了活路,安居乐业,百废待兴,如同掀翻棋盘,重新再来,如此魄力的人,是他这种穷酸官员的偶像,更应该是百姓爱戴的对象。
赵瑾砚穿着百姓衣着,手牵着一个小妇人,不是身后两个护卫,根本瞧不出他便是大名鼎鼎的靖亲王世子。
“下官见过赵大人。”
赵瑾砚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势,反倒亲和道:“陆县令,今日带着未婚妻来过一下婚书入档。”
陆仁青看了看赵瑾砚身后的女子,忙笑着恭喜道:“恭喜赵大人。”
随后将人引进县衙,诧异,如此人物怎会在这小地方成亲入档。
陆仁青看过女子户籍,更诧异竟然是本县人士,因着户主仍是唐宋时,他这才想起他见过唐宋时,当时还说过朝廷大事来着,大家说起赵瑾砚都都振振有词,大快人心,畅谈许久,不禁道:“你是唐秀才之女。”
唐昭乐福身,“正是。”
“好啊。”随后看了看两人,这身份不是一般的悬殊,赵世子怎么会看上秀才之女。
不过,秀才之女又如何,照样德才兼备。
婚书本有一份,可上面的名字对不上,赵瑾砚道:“此婚书唐秀才在时所写,只不过名字乃隐姓随意所写,特来重写一份。”
原是如此,陆仁青看了看婚书,有些机会难得,道:“那下官重新给大人写一份。”
“有劳。”
陆县令重新写婚书,证婚人写成了自己,然后盖了戳印,赵瑾砚手一伸,许生忙递上印章,赵瑾砚沾了沾印泥,戳上。
就唐昭乐只能用大拇指按印泥。
待婚书完成,赵瑾砚小心收起来,牵着唐昭乐就要走,陆县令拦下道:“赵大人留下吃个便饭。”
赵瑾砚道:“抱歉,夫人还要去义诊,没时间。”
唐昭乐立即红了脸,她的事哪有跟县令吃饭重要。
陆县令失望,只得道:“大人慢走。”
赵瑾砚点头,道:“我的行踪......?”
“下官知晓,绝不透露半分。”
赵瑾砚点头,牵着唐昭乐就走。
陆仁青看到人上了马车才转身,没想到,这么个人物竟然隐居在长水县。
如此的人物这么年纪轻轻就隐居了,是朝廷的损失,也是百姓的损失啊。
走几步,又转身看离去的马车,摇头,卧龙浅滩终是藏不住。
唐昭乐对刚才县令的态度很疑惑,道:“县令看着很尊敬你的样子。”
“是么。”
“嗯,你在朝廷做很大的官吗?”
赵瑾砚想一下,点头。
“怎么不做官了?”
赵瑾砚道:“遇见你之前,辞官了,原因你也知晓。”
唐昭乐懂了,是他身子不好,那现在不是好了么,问:“你还想做官吗?”
赵瑾砚肯定的摇头,“有你足矣。”
说着握着唐昭乐的手紧了紧,唐昭乐弯唇,将头靠近赵瑾砚。
没多久,到了地方,唐昭月背着药箱下马车道:“在酒楼等我,好了就去找你。”
赵瑾砚点头。
“周槐,跟着夫人。”
周槐应声。
唐昭乐坐诊,已有人在等候,今日来的晚,好几个人已经排了队,唐昭乐坐下就开诊。
天气转热,唐昭乐坐下没多久,就被晒的小脸通红,待看完等的人衣衫都汗湿了。
赵瑾砚来接人就看到唐昭乐在猛喝水。
他下马车将人接走,瞥了眼周槐,男人跟着到底木讷,也不知道打把伞,还得会伺候的人来伺候。
赵瑾砚与唐昭乐中午在酒楼吃饭,下午,赵瑾砚就没带唐昭乐再去坐摊,这么热,晒得他心疼,不如带着唐昭乐逛街。
那成衣铺子,那些时兴的鲜亮衣服,赵瑾砚就差全买下了,要不是唐昭乐拦着,整个酒楼挣的银子都不够他花的。
她道:“要下地干活,真不适合在乡下穿,而且晃眼。”
的确晃眼,过于出挑,怕她被人觊觎,可他又喜欢她在他面前晃眼。
挑挑拣拣还是买了好几身衣裳。
唐昭乐也给赵瑾砚挑了几身,老板娘都笑眯了眼。
之后就是首饰铺子,唐昭乐怕了赵瑾砚,正正经经挑了自己喜欢的,一下又去了百两银子。
回去的时候,不禁道:“咱们这么花银子,哪里够花的。”
赵瑾砚淡淡:“这里没铺子,京里有的是铺子,不够让周槐去取便是。”
“你有很多银子吗?”
“你应该说铺子,我得养好些人,有专门的人替我赚银子。”
“还有这样的事啊?”她惊呆了,她和他真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所以,你不用愁银子,我的属下都没有替我省银子的。”
还真是这样,唐昭乐忽然觉得自己不努力都成了,每天躺着吃吃喝喝,就能过的很好。弯唇:“那我这辈子不是混吃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