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昱的人没跟上马车,回去复命,赵怀昱也想到了结果,并不失望,好在知晓在哪个村,如此找起来该是不难。
周槐被人跟踪的事,报给了赵瑾砚,赵瑾砚自然皱眉,想带着唐昭乐离开,饭后,赵瑾砚便去找唐昭乐商量。
唐昭乐听着很是诧异,道:“什么?我们离开这里,去哪?”
“哪里都好,天涯海角。”
“你不喜欢这个村子?”
“不是。”
“那是,有人说了闲话?”
“没有。”
“总有原因吧。”
赵瑾砚说不上来,就是有种不安,道:“或许,陪我出门走一阵就好。”等他们离开。
唐昭乐道:“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入秋之后再去游玩,可是现在正在农时,大家都在最忙的时候,走不开。”
赵瑾砚沉默。
唐昭乐凑近,“你不是数着日子么,确定这几日走?”
他每天数着日子,唐昭乐都快不忍心了。
一句话叫赵瑾砚破防,什么不安通通没了,剩下的就是甜蜜。
唐奶奶在磨农具,好几把镰刀磨的崭新的,还有平日收在角落的绳子,扁担都拿了出来。
次日,整个村子的人都开始陆续忙碌了,村学也放了假,各家各户都带着装备下地。
唐昭乐家有十亩地,以往都是大伯和二伯家帮着,今年不缺人,人还特别的多,赵瑾砚吩咐,一人一亩地,便是他自己都亲自下地。
跟着赵瑾砚还有这等事干,当真是新鲜,有几人小时候就干过这些,做这些事特别亲切。
唐昭乐亲自教赵瑾砚割麦子,打绳结,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赵瑾砚看了之后,便开始自己来,刚开始有点生疏,动作慢,做习惯之后便就好了。
唐昭乐陪了一会儿道:“阿砚,累了就歇会儿,我回去和面,一会儿大家吃面。”
赵瑾砚看到唐昭乐汗湿衣衫,小脸红扑扑的忙道:“去吧,我来就成,不想干就找人。”
唐昭乐点头道:“重在参与。”
赵瑾砚弯唇。
唐昭乐穿着旧衣衫,上前,替赵瑾砚擦了擦额间的汗,亲密的紧,道:“一会儿叫欣欣来给你送水,田间地头也得叫她熟悉熟悉。”
“做我的女儿,不必如此。”
唐昭乐道:“这你就不懂了,天泽万物,田间地头的麦子谷物就是灵气的产物,我要叫我家姑娘有灵气,就得叫她来这田间走走,知晓感恩天地,感恩你这个爹。”
这些话赵瑾砚是没听过的,道:“好,听你的。”
“嗯。”
那远远的村口,有人指着唐昭乐道:“那就是我们村的女大夫,她擦汗的汉子就是他的丈夫,一会儿你自个去寻她便是,我们要去忙活了。”
赵怀昱不敢置信的点头。
他是不是眼花了,那穿着粗布割麦子的是赵瑾砚?许是自己看错了,他得走近些看看。
一行人,穿着简单朴素,跟百姓没两样,在这农时根本引不起怀疑和注意。
唐昭乐得回家擀面,对着家里无所事事的女儿道:“欣欣,爹爹在地里口渴,你帮着送口水好不好。”
热茶早已放凉,唐昭乐给装了一壶水,和几个碗,道:“等你爹喝完了,你看你认识哪几个叔叔,也给他们喝口水。”
唐欣欣点头,道:“欣欣会的。”
篮子有她的腿高,唐欣欣拿着有点吃力,唐昭乐没有帮忙。
唐奶奶道:“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
唐昭乐道:“阿奶什么时候转性了,我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
“唉~你就记得阿奶的不好。”唐奶奶叹气道。
唐昭乐不否认自己对阿奶有偏见,只是最近好了些。
怕唐欣欣摔着,唐昭乐还是走出院子,站家门口,看着唐欣欣吃力走着,直到走到赵瑾砚田埂边。
“爹~~~爹~~~爹爹~~~”
田梗边有唐欣欣的叫唤,声音不大,但是听着就是叫人舒服。
赵瑾砚起身,擦了擦汗,朝着唐欣欣走去。
“爹,喝水。”
赵瑾砚看了看篮子,有水壶和碗,都有孩子的半人高,唐昭乐真是,不过这孩子已经很厉害了,揉了揉唐欣欣脑袋道:“欣欣很乖,也很厉害。”
唐欣欣听着特有成就感,小脸笑开了。
赵瑾砚喝了两大碗,道:“回去的时候小心些。”
“爹,欣欣会的。”
赵瑾砚喝完,继续干活,这点农活并不难,难的是一直弯着腰吃不消。他看一眼自己属下,好家伙,个个比他来劲,看来,平日里罚这个也成。随后发现,唐欣欣并没有回去,而是去了周槐那送水,原来,良善也是从小教的。
赵怀昱躲在田埂地里,惊得说不出话了,这个人是不是赵瑾砚,一定是跟赵瑾砚像而已。
赵瑾砚在他的印象里,冷冷冰冰,不苟言笑,阴冷狠辣,有时候还弱不经风,哪里是这个样子,眉目温和,干着农活,还很壮实的样子,关键胖不少吧,还有,孩子,赵瑾砚哪有这么大的孩子,定是错了,对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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