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瑾砚没来,可是唐昭乐的时差乱了,很晚很晚才睡着,次日想着再不能不去医馆,早早起了身。
说养一日又好像没养,人是好点了,就是没睡好没精神。
唐昭乐进了铺子,早上清闲,没人请诊,便想看医书,这等日子真是她以前梦寐以求的,开个小医馆,夫君和乐,真真是好日子。
正一脸满足的,就有官差带着人来,被芦笙拦在外头。
芦笙不客气道:“女子医馆,你们什么事?”
“呦呵,还有人拦着我们官差办公的。”衙役险些要拿了芦笙,唐昭乐问:“你们什么事?”
衙役打量唐昭乐道:“你是这医馆的大夫?”
唐昭乐点头:“正是。”
“有人告你医术不精,差点出了人命,跟我们走一趟,还有,你这医馆也不能开了,得查封,听凭我们大人发落。”
唐昭乐瞪大眼睛:“谁说的,简直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此时外头已经聚集了好些百姓看热闹,那句医术不精,差点出人命,简直要毁了她的医馆。
衙差道:“有什么话,跟我去衙门再说。”
唐昭乐咬牙,道:“去就去,身正不怕影子斜。”
唐欣欣见着唐昭乐被带走,当即哭起来,“娘,放开我娘。”
云香抱起唐欣欣道:“小主子不哭,夫人不会有事。”
芦笙跟着,乙亥则转了方向。
唐昭乐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心里没底,还是有些慌慌的。转回身,就见医馆被贴上的封条,上头赤裸裸的写着“官府查封”刺眼的紧。
赵瑾砚在贡院正处理着日常,就听着人在他耳边汇报,当即冷了脸,沉声:“去弄清楚怎么回事?”
许生道:“这种事定要有人出面,属下跟周槐出面等于主子出面。”
赵瑾砚想一下,沉声:“把李英叫来。”
许生一愣,忙去办。
太监总管,这得多大的排面,这不告诉别人,夫人是皇上罩着的人。
太监总管总没有人敢打听,主子确实高明。
李英平日就负责将赵瑾砚要处理的重要事传达给皇上,偶尔也负责传达赵瑾砚的话给朝臣,总之,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英想这几天赵大公子在贡院,他当清闲,没想到还有急事来找他。
许生亲自接的李英,给传达主子交代的事。
李英听着很是诧异,医馆,哪个医馆?盛京哪个医馆朝中没人,都是太医院这帮人的亲戚开的,无人敢惹才是。
唐昭乐上了公堂,哪有人见她,连个官都没有,她道:“我要申冤,我是冤枉的。告我的人在何处,我要当面对峙。”
不知是个什么人,打量唐昭乐,直接道:“年纪轻轻,能有多少医术,却有医术不精之嫌。打二十大板,逐出盛京,永不得再行医。”
唐昭乐瞪大眼睛,这就了事了?“我不服,你还没审,凭的什么!空口白牙,就定我的罪,我不服!”
“拖下去。”
芦笙上来阻止道:“这位大人,盛京也得讲王法。”
师爷道:“就是盛京才律法森严,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行医的。”
芦笙道:“盛京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人就可一手遮天的。”
师爷谨慎道:“你是什么人?”
芦笙直言道:“我家夫人不是你等好欺负的。”
师爷皱眉,只知晓这女子是新来的外来户,刚来盛京不久,哪有什么背景可言。
感觉自己被唬住,顿时恼羞成怒,“妨碍公堂,给我一起打。”
衙役上前就要给芦笙一个教训,芦笙有命在身,当即就跟人打起来。
场面一下混乱起来,见打起来,衙役皆聚齐到一处,朝着芦笙拔刀。
唐昭乐吓得连连后退,脸都白了,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护卫对几个衙役,并讨不着好,芦笙挨了一刀,衙役伤了好几个,动静不小。惊动了后衙的府尹,到前堂一看这么乱,立即躲去后面,喊道:“哪里来的贼子,给我杀了。”
就在有人对着唐昭乐之际,一把刀挥来,出手的是赵瑾砚身边的生面孔。
李英老远喊:“住手,住手。”
赵瑾砚的人手见着芦笙吃了亏,忙上前将人一一制服。
府尹喊:“弄错了,弄错了,那才是贼人。”
唐昭乐赶紧去看芦笙的伤,好大一口子,忙道:“别乱动。”
撕下一大块衣摆先给包扎止血。
府尹余惊未定,上前躬身道:“李公公怎么来了?”
李英道:“咱家要不来,咱家的人都要给你砍死了?”
“什么人?”他指着唐昭乐和芦笙道:“他们是李公公的人?”
李英道:“你先跟我说,她们犯了什么事?”
府尹忙道:“误会,误会,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
“说的什么话,咱家能有什么人,只不过,你们不说清楚就抓人,那不能够,天子脚下,大白天的就把人家医馆封了,你不把话说清楚,这事儿没完。”
府尹觉得事大了,他就替人帮个小忙,哪里知道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