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唐昭乐用过早饭,等了许久,听到有人来传话,展嬷嬷便带着唐昭乐和唐欣欣去裴家布置好的学礼堂。
听说展嬷嬷出宫授课,亦是难得的一次,裴家卖人情,又拉了几家好友的闺女,等唐昭乐到的时候,已有八九个妙龄女子,其中就有她看过诊的裘府姑娘。
唐昭乐看到熟人,朝她点头,裘姑娘却是变了脸,装不认识她,唐昭乐便也做不识了。
这些姑娘相互间认识,见到唐昭乐不认识,开始咬耳朵打听。
裴府的人知晓是重要的人,没敢乱说话,那裘家小姐便小声鄙夷道:“就是个给人看病的医女,上不得台面的。”
听闻来历也是诧异,怎会有医女,相互传了开去。
唐昭乐见越来越多的姑娘朝她看来,也没做回事。
唐欣欣最小,坐在最前面,云香伺候着。边上是唐昭乐的位置,就两座在最前面,后面是裴府的三个姑娘,再后面就是别家的姑娘。
展嬷嬷先自我介绍道:“我姓展,出了宫都叫我一声展嬷嬷,我原是皇后娘娘身边出来的人,你们来之前想来也听长辈说起过,这个教养课平日里若不是皇后娘娘发话,我是极不愿教的,你们娇生惯养,脾气性子都大着,若是教了,你们不学好,或是学不好,砸的可是我这个人,所以,你们要么好好学,要是学不好,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后的话语气严厉,眼眸凌厉,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
唐昭乐亦是如此,只觉展嬷嬷好厉害。
“一个人的教养如何,在字上便能窥见一二,今日想学我的课,对不住,我也有条件,便就请诸位小姐在纸上先写一首诗来我瞧瞧。”
下人赶紧备上笔墨纸砚。
唐昭乐忽有种上学堂遇到非常严厉老师的错觉,半点不敢懈怠。
笔墨上来,唐昭乐提笔就写,唐欣欣能写几个字,就是不好,见着大家都在写,自己也听话的提了笔。
在坐都是从小学字,但要写好,写好看,娟秀那是得沉下心下功夫的,是懒的,是勤快的,一目了然。
头一道入门就踢了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出去,把人紧张的更不敢怠慢造次。
靖亲王府
赵瑾砚毒发,一下把整个王府急坏了,周槐紧急请了宫中所有太医,这还不够,许生差人请了市井上的所有大夫。
快马加鞭又是紧急情况,都传了多久赵大公子的身子情况,这一次有人猜赵大人凶多吉少。
靖亲王和王妃也被大儿子这情况吓一跳,赶紧来看情况,这个突发情况同样传到了皇上那儿,皇上派了李英随时汇报。
赵瑾砚嘴唇青黑,看着可怖,然太医急急赶来,赵瑾砚却捏着拳头,不给人探脉,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太医急得团团转,靖亲王第一次见儿子这样,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斥道:“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许生急道:“主子,就是夫人走了,你也不能这个样子,夫人哪有你的命重要啊!”
许生不会哭,只能学着嚎,学也学不像,看着就是一个别扭。但至少带耳朵的都听懂了,是女人走了,这才这副模样。
赵瑾砚忽然全身抽搐把靖亲王妃吓坏了,嚷道:“快救他,快啊。”
太医一窝蜂上前,有的掰手,有的掰嘴,有的翻眼睛,舌头含过乌梅,嘴上又是沉淀的乌梅汁,脉象又是摸不出来的奇怪,一副病模样全靠演,好在多年的生病经验,加上半年的演戏经验,炉火纯青。
一通折腾,最后也没探出个所以然,当真是凶多吉少,有人已暗暗摇头。
靖亲王妃当即就哭出了声。
许生嚷道:“快去找夫人,夫人了解公子的病,夫人能治。”
靖亲王道:“那还不快去请人。”
许生道:“夫人被气跑了,我等,我等现下也不知晓在何处啊~~”
靖亲王踹了许生一脚,道:“干什么吃的,全城给我去找。”
许生忙应道:“是,是,人手不够,还请王爷去找些人手来。”
靖亲王忙去宫里找皇上。
皇上了解情况之后,特问:“那女子因何走了?”
“臣弟不知。”
“不知,不知,瑾砚的什么事你是知道的!”
“臣弟知错。”
“让皇城司的人都出去找了。”
“是。”
皇上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但想不通哪里蹊跷,昨日人还好好的,今日怎就病危了,赵瑾砚确实说过,中了毒只是暂时压制,就未深想。
街道重新紧张起来,跟唐昭乐有关的,都被拉出来问话,唐二丫和唐多余都吓坏了,都道:“阿姐带着包袱出走了,去哪她们也不知道。”
询问几次,在盛京开了酒楼,都是刚来盛京的,还未有人脉,找不到线索。
只要没出城,那就得挨家挨户搜了,开始搜的就是酒楼,客栈,还有女子可能去的地方。
第一天整个盛京沸沸扬扬的。
赵瑾砚抽搐了几次,又心如死灰,靖亲王妃着急的要死,在门口徘徊,人怎么还没找到,要紧的时候人不在,心里把唐昭乐骂的要死。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