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靖亲王妃说了中午来吃饭,唐昭乐也想露一手,想了半天,不知道做什么,之后随便吧,就做赵瑾砚喜欢吃的菜,至少有一人会喜欢。
炸猪油,炸菜肉丸子,面粉排骨,只这些就废了许多时间,中午烧了菜肉丸子汤,糖醋排骨,椒盐油渣子,再一个跑蛋和炒青菜。简简单单的,也弄了她一早上,身上都是油味。
叫人去请靖亲王妃的时候,顺道换了衣服。
靖亲王妃来的时候,唐昭乐已经在等候,道:“已经叫人去叫阿砚了,母妃请坐。”
桌子不大,一个小圆桌,也就四菜一汤,跟平常她吃的菜色差远了。
赵瑾砚进来,坐唐昭乐身边,看了看菜色道:“都是儿子喜欢吃的,母妃尝尝。”
靖亲王妃坐下,看着这些菜色有种下乡的错觉,唐昭乐道:“阿砚,给母妃打一碗丸子汤。”
这会儿靖亲王妃像客人,唐昭乐倒像主人家。
赵瑾砚放下碗筷,先给靖亲王妃打一勺丸子汤,再给唐昭乐打一碗,最后再给自己来一勺。
靖亲王妃何时吃过儿子亲手打的汤,端起碗,浅浅喝一口尝尝味道,嗯,好像味道还行。
“阿砚,再给你母妃夹这个面粉排骨试试,这个甜口的,估计母妃也是没吃过。”
赵瑾砚拿公筷,给靖亲王妃每样都夹了点,随后自己大口吃饭。
靖亲王妃第一次跟这个小两口吃饭,一开始有些拘谨吃不开,看到儿子大口吃饭,自己也来了胃口,许是菜比较下饭,她竟也吃了满满一碗饭,还有种意犹未尽之感。
唐昭乐见靖亲王妃吃的还行,松一口气。等靖亲王妃擦过嘴,赵瑾砚道:“母妃,给沈家的聘礼礼单不够,我院里的库房刚好有多余的,可卖给府里。”
“卖?”靖亲王妃不可置信。
得罪自己母妃的事,赵瑾砚揽了,便就先开口。点头,语气淡淡,冷漠又疏离,“母妃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靖亲王妃语塞,她是有些小心思。
唐昭乐道:“阿砚,跟自己母妃说话态度好些,母妃没欠你的,不带这么说话的。”
赵瑾砚不觉自己语气不好,改了改,缓声道:“管家说银子不多,外头买废银子,我那有些用不着,若是一定要公平,我的刚好可以折价给阿辰。”
靖亲王妃沉了脸,感觉这顿饭不是白吃的,道:“都是一家的,你的既然无用.......”没说完,就看赵瑾砚脸色,后面的话无疑是偏心的话。
这种气氛又来了,靖亲王妃都小心翼翼的,唐昭乐不喜欢这样的气氛,道:“阿砚,你去忙,我来跟母妃说话。”
赵瑾砚起身走人,看的出来,靖亲王妃只要说出偏心的话,赵瑾砚会立即甩脸子。
唐昭乐道:“母妃,这事儿我不好拿主意,还得问过你。”
靖亲王妃知道聘礼的事不能再耽搁,道:“好吧,叫管家过来,合计合计。”
“好。”
“展嬷嬷,帮我叫一下管家来。”
展嬷嬷应下,云香收拾,桌上没有残羹剩饭,菜都吃的差不多了,靖亲王妃第一次吃家常便饭,感觉还不错,只不过,这点事叫她心情不爽。
唐昭乐带着靖亲王妃去了凉亭,管家又拿了老几样过来。
唐昭乐拿出自己的礼单,圈出不要用的和不实用的,道:“这些都是阿砚圈的。”
得罪老母亲的事,还得用赵瑾砚的名头。
靖亲王妃仔细看了看,只觉大儿子的便宜不好占,二儿子又是个无用的,若放以前,瑾砚是世子,他也愿意照应弟弟,任他胡闹,也惯着,现在摆明了,要分家,也不愿照应弟弟,想占瑾砚的,没那么好占了,道:“折价是多少?”
唐昭乐道:“阿砚说,真算起来好些御赐的,无价,既是一个府邸,就一万两吧。他不爱斤斤计较,就一口价了。”
靖亲王妃脸黑的不能再黑,一万两,公中才多少银子,办个亲事怕就见底了,看了看账本,一咬牙,道:“便就如此办吧。”
“好。这就叫展嬷嬷和管家对接,之后的事就交给展嬷嬷,我和母妃把关。”
靖亲王妃点头,只能这样了。
唐昭乐道:“展嬷嬷,聘礼的事,今日给弄明白了,婚事就在眼前,不可耽搁了。”
“是。”
展嬷嬷和管家拿着账单和礼单一道去办事。
靖亲王妃道:“展嬷嬷倒是个好用人。”
“是。她是皇后的人,教了我许多。”
“嗯,你是个有福的,别人可不会有皇后的人帮衬。”
“是,我也知晓,全因着阿砚本事大,才如此。”
谁说不是,靖亲王妃起身,道:“无事我也回了。”
“送母妃。”
靖亲王妃心情很不好的走了,唐昭乐却是心情好了,了了一桩事,吃了点小亏,不过,没关系,总比吃大亏的好。
她走去赵瑾砚书房,去哄赵瑾砚,那人走的时候,脸黑的能吃人。
靖亲王妃走回去都哀声叹气的,大儿子心有怨怪,分家意图明显,二儿子不争气,大儿子若不想帮着管着,一点家业怕也守不住的。